裡的早晨還真是清冷啊。拿起嗣昨夜帶來的外套穿上。愣了一下,這外套是純白羊絨皮襖,白色狐毛縫製的領口跟袖口,煞是漂亮。可是,這是女裝埃。
昨日採的藥草還遠遠不夠。我挎上簍子又開始滿山遍野的搜尋。我還採集了一些毒蘑菇,打算製成可以防身的毒粉。來到中原,才覺我那點武藝實在是連防身都很難。用毒雖是旁門左道,但也是很有效的手段。
山裡還有許多飛禽走獸,附近還有小溪。我打了一隻山雞打算等嗣上山來的時候烤了吃。但是一連數日也沒有上山。
這日我採藥回來,進得小屋,卻看到嗣躺在塌上沉沉睡著了。俊美的臉上有一絲疲倦的痕跡,披散的頭髮還是很不馴服的四面張揚。他身形高大健壯,卻也不是魁梧敦實那般。趁著他熟睡我肆無忌憚的欣賞美色,哈哈。
走過去拉起毛毯蓋到他身上。轉身出屋走去溪邊清理今日獵到的山雞。在山雞肚腹裡填滿香菇與食用甘草等佐料。在無焰的火炭上轉著圈子烹烤。漸漸香味濃郁了起來。嗣從屋裡出來走到我身邊,看著烤雞垂涎欲滴。我好笑的撕了雞腿遞給他。他忙不迭的接過來大口吃著。
然後告訴我,他把總兵齊銳鍺砍了。控制了總兵府,但是城內官兵不少是齊銳鍺的人,前兩日發動兵變把他們圍在了總兵府。不過好在時間算得及時。嗣早已調動朝廷大軍迅速趕到柔玄。接管了柔玄鎮。他把平常人看似驚天動地得兵變說得如此輕描淡寫,骨子裡還真是潛藏暴虐。
嗣又說雖然朝廷大軍接管了柔玄,但是城裡餘黨未除盡,還是危機四伏。等再過幾日安定了,就接我下山。
“我倒是在山上住得很自在,下山作甚?”我不以為然。
他痞痞的撇了我一眼,說道:“你就沒有想過我嗎?你還真是沒心肝的死丫頭。”
我咯咯笑了起來,歪著頭打趣:“嗣公子,是你想我了嗎?”
他也笑了起來:“是啊,我想你……做的蘑菇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