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瑪琪還在想她腳下那隻剛穿上的襪子,什麼時候襪子腳底那個大洞可以縫好。
“……有字典嗎?”坦子突然發現自從糰子說他有女人後,所謂“字面上的意思”這幾個世界通用語對他而言就深奧無比。
而另一條道上除了急性子先走的坦子跟瑪琪外,蜘蛛們都蹲在俠客身邊,聽他具體的解釋。
“團長說的讓人心甘情願接受我們的搶劫,這句話一開始就處於悖論的狀態,也就是說要讓這句話成立的基礎並不存在,因為被搶劫跟心甘情願是不能放到一塊的。所以我覺得團長的意思,應該是要我們把重點放在心甘情願上,也就是說只要我們讓那個被看上的獵物說出心甘情願,並且給我們東西就算完成任務。”
俠客一向很習慣向蜘蛛眾滔滔不絕長篇累牘地解釋,誰叫旅團裡真正時刻處於動腦子的傢伙沒幾個,總不能事事都要團長來仔細分析吧,所以久而久之一些分析解釋都由他來。“所以說,我們這次搶的東西不要太貴重,不然一般人不會心甘情願給你,我是這樣理解的。”
“可是就算對方心甘情願了,把東西搶回來團長怎麼知道那件東西是不是心甘情願的?”信長摸摸下巴,不知為何突然覺得這次的任務異常讓人糾結。
“讓他寫下來不就好了,心甘情願還不容易,就是非暴力取得某些東西。”芬克斯是第一個想到心甘情願的本質意義,他立刻抽身就走人。
“窩金,我怎麼覺得心甘情願很複雜的樣子?”信長不太自信地說。
“老子聽了大半天也搞不懂你們在說什麼,不就是心甘情願,不心甘情願打到他心甘情願不就行了。”窩金非常不屑地說。
“也對啊,這個法子我喜歡。”
俠客看著周圍的夥伴只剩下渾身繃帶無法帶出去見人的落裂夫,跟長髮飄飄邋遢得可以演貞子的庫嗶,有些傷腦筋想了想後,才湊到他們倆中間唧唧咕咕一下,然後就打發了旅團中兩隻最奇形怪狀的蜘蛛。
打發完蜘蛛眾後,俠客心情很好鑽回臨時基地裡。那裡有一臺非法擷取網線的電腦,他熟稔敲開鍵盤開啟電腦網路,瞪著兩隻綠油油的眼珠子,笑的特別輕鬆就開始寫電子郵件。
“親,我知道你一些可愛的小秘密,例如XX天你瞞著你的老婆跟某個女人去XX大酒店開房間,XX天你收了多少選票的賄賂,你在哪個地方藏了XX金條。
“親,最近手頭有點緊,你懂的。請先把XX億打到這個賬戶來,對了,還要請你附上你心甘情願贈送的親筆簽名的信條,你懂的,我會時時刻刻想念著你。”
收件人是XX國的XX財政部大臣……
芬克斯依舊是一身COS埃及前人的服裝,那麼旁若無人走進一家鬧市中心的超市,他站在超市的走道上,雙手環胸一副埃及古人不良混混的樣子,目不轉睛瞪著正拿著拖把努力拖地的年輕清潔女工,女工手抖了抖,很恐懼地抬頭問:“這位大哥,你想要洗潔精嗎?”
芬克斯看向身邊一大堆洗潔精跟肥皂用品,無語了一會後慢慢露出一個讓女工後退三步的猙獰笑容,他要的根本不是洗潔精。
清潔女工地才拖完一半後因為某些突發事件,她只好把頭上的白巾拿下來交給別人,然後回到收銀臺開始她一天的超市工作。她是多麼熱愛自己的工作,她希望二十年堅守崗位,最大的願望就是可以得到政府頒發的超市勞模獎狀,至於她老媽一天三頓打電話來讓她相親之類的,在她偉大的夢想前完全不值一提。
今天陽光燦爛天空蔚藍,超市迎來了第一位……兩位顧客,女工秉持著最良好的服務態度,即使是看到一隻穿著皮草的猩猩跟拿著武士刀的瘦猴子,也是對他們露出最美好的微笑,不論是不是人都是顧客啊。
“窩金,我覺得這些外面的東西越來越難吃了,團長的女人如果不是那麼弱,至少也要她負責旅團的伙食才對。”信長抓抓胸前的癢癢,跟著窩金走向超市的食品區。
“那女的還是不要出現的好,我很不習慣太過弱小的東西在我前面走來走去。”窩金開始動手將所有包裝好的麵包攏到懷裡,他覺得自己的手有點不夠用,所以將自己腰間的皮毛拿起來裝食物。
“都這麼久了,團長怎麼還不膩,這都多少年了。”信長拿起一包薯片拆開包裝,就自顧自吃起來,“喂,這麼多就夠了吧,都是麵包吃久了都沒有味道。”
“能吃就行,有什麼好挑的。”窩金彎著高大的身體抱著食物就往門口走去。
清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