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會浪費時……”
“坐下。”我面無表情地低喝。
梅雅張了張嘴,最後有點拿我沒轍地一屁|股坐在一個廢棄電冰箱上,“真是的,艾斯米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兇巴巴。”
“我只是小鬼,不是女人。”手按住他胸口偏下的地方,滿手溫熱的血水,如果不是梅雅故意把自己搞得渾身血我早該發現了,“你腦子裡長出一堆狗尾巴草了?蠢啊,有空陪我搞笑怎麼不把時間留來治療傷口,三年前那個敢笑嘻嘻地將屍體扔到我家地板上的梅雅跑哪去了?你一開始就對我那麼狠,現在倒怕自己滿身血嚇到我,這種溫柔我不屑要。”
什麼你的意識,什麼下地獄是你自個活該,真那麼瀟灑你一揮手就可以甩開我自個飛去了,這麼拙劣的關心方式,是想氣死我嗎?
“我還不是怕留下一大堆心裡陰影讓你做惡夢,有時覺得你會嚇得哭出來還好些,你這種反應會讓人很挫敗的,一點都沒有如花少女的感覺。”梅雅無力地喘著氣。卻還是掛著無所謂的笑容。
“等回到貝貝街,回到家裡,擦完地板澆完花洗好髒衣服晾乾後我會找一個隱蔽的角落拼命哭,現在沒有空。”我用小刀割開他的衣服,一道血肉模糊的血口出現,我該讚歎你們念能力者都是強人嗎?這麼大的一道傷口,哼都不哼一聲。
“切,現在的小鬼一個比一個像怪物,老子跟不上時代腳步了。”
我皺著眉看著這一道被利器造成的創傷,四處望望全是垃圾,摸摸自個身上的衣服,然後將頭上的草帽扯下來,往梅雅臉上一按說:“閉眼。”
梅雅整張臉被草帽蓋住,他悶哼兩聲說:“幹……幹嘛?”
我拉開外套的拉鍊,梅雅將草帽從臉上拿下來,他見我正在脫衣服的動作明顯有被嚇到,我惡狠狠地說:“你敢看試一試。”
立刻撇頭將草帽重新按回臉上,梅雅小小聲地說:“米露,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強悍。”
將裡面的棉質衣服用刀子撕成條狀,身邊什麼都沒有,傷口用乾淨的手帕先壓著,再用布條加壓包紮住只能進行最簡單的止血處理。
將外套的拉鍊往上拉到最高處,我臉色難看地想,早知道就該多穿幾件衣服出來。
從小包裡掏出一大把藥丸,紅的白的各一半,這次來流星街只有藥帶的最多,可惜沒有把外敷的傷藥帶上,“吃下去。”
梅雅怪異地瞪著我手中一堆藥,,最後抽著嘴角苦笑著說:“米露,你怎麼什麼都帶啊。”
我冷哼一聲,“出遠門我怎麼可能真的兩手空空就來,你吃,還是不吃?”
氣氛突然緊張起來,梅雅跟我互瞪著,一陣寒風颳過,而橫亙在我們中間的就是那一把藥丸。
“米……米露,看在我受傷的份上……”梅雅笑得很僵硬,往後蹭了蹭一副要逃跑的樣子。
“我知道你很討厭吃藥,也很討厭打針,你以為你三歲半啊,還要我唱歌哄你吃嗎?你信不信我可以掐著你的脖子硬塞進去?”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耍孩子性,你這個曾感冒發燒到四十度都還死抱著樹杆不去看醫生只為不吃藥的豬頭。
“傷口隨便不管它也會痊癒的,不過就是被砍一刀而已,為什麼要吃藥?”梅雅臉色死白死白的,什麼男人成熟的魅力都拋到九霄雲外,他一臉厭惡與任性。
“這是消炎藥跟止血藥,念能力者又不是超級賽亞人,你站都快站不穩了還想飛嗎?馬上給我吃,你想讓哈里斯他們因為等太久而被包圍是不是,給我吃。”
“如果是那個什麼賽亞人就可以不吃藥,我就是什麼什麼亞人,藥丸的味道噁心死了,我詛咒賣藥的。”梅雅緊抱著草帽不放,就是死熬著也不吃藥。
我終於暴躁了,深呼吸三次,然後……我忍不下去,一個兩個都是這個德行,流星街出來的傢伙都是多缺童年,給我長大點會死嗎?
“什麼什麼亞人,我還拯救地球跟七龍珠呢,你丫的給老孃將藥吞下去,要任性也給我看場合,腦子都是狗尾巴草的笨蛋。”
流星街,流星街人,我還是完全搞不懂這個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章會寫梅雅是因為這幾年來離米露最近的就是他,我不是想讓他領便當,我只是覺得在流星街是個好機會,對於糰子跟米露而言可以因為這個地方發生更深一步的羈絆,而對於梅雅,也沒有更好的機會可以這麼仔細寫他,以後完全就挪不出地方寫他了,所以我一定要現在能寫就把寫一寫,畢竟,他是米露的守護者……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