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笑了下,“另外一半提示詩句門板已經交回貝貝街的手裡,昨天凌晨運走的那批暗地文物的是艾斯米的特援部隊,照他們專業的手法來看,有專業人士跟隨,也就是說有很大的可能性除了清水跟你外會有另一個墓地古文字的翻譯者。”
另一個翻譯者?
我腦子裡好像捉到什麼東西,一半提示詩句的門板?
“哦,如果多一個翻譯專家就好了,可以減輕很多負擔,而且有專家的話也可以限制出錯機率。”我有些呆地點頭應和,然後開啟門走出去。
走到院子裡順手摘了朵開得最嬌豔的大羅紅花,放到鼻間嗅了嗅,很新鮮的香味。
回頭見屋簷下的風鈴有種凝固的動態感,少了聲音的風鈴更顯得清晨氛圍的安靜。
有些無力低頭笑了笑,銀灰色的髮絲垂下遮去視線,昨晚的記憶模糊而扭曲,但是好像很不小心記下一個人名,又跟回憶中的某個片段重合了,如果一個人名相同有百分之九十的巧合性,那當兩個人名相同那巧合率就會自動降到百分之二十。
“應該不是吧,特徵不符啊。”我咬了一口麵包慢慢嚼著,腳步加快地出了門走向清水家。
如果是……呢?
腳步頓了頓,後背脊有些涼,深呼吸一口氣,我抬頭望天,沒有具體線條的煙雲如紗貼緊亙古的藍天,浮躁被一種冷情緒給壓解下,如果不能肯定就只能當否定,猜測永遠是最沒有根據的冒險,而且我也還沒愚蠢到有那個勇氣面對面地去問家裡那隻性格十彎八個拐的黑髮小子,“喂——你是幻影旅團的庫洛洛…魯西魯嗎?”
要真那麼問了,答案沒得到不說,搞不好關於米露…西耶娃的秘密就會被挖得一滴不剩,我可是從來不會在腦袋方面小看他。
唉,不管了,沒有答案就當不存在,實在沒空去糾結這種事。所以說我當初幹嘛要把獵人那本書的角色名記得那麼清楚,就算有幾成的角色名經過這幾年的努力忘記了,可是大角色的名字要忘記到即使面對面介紹也想不起來實在是太為難我了,我是有點健忘,可是不代表我腦殘到失憶的地步吧,唉,果然動漫害死人。
忍不住又嘆一口氣,接著咬一口麵包,本來頓澀住的腳步這下乾脆也省了,我站住,眼神空茫地望向街盡頭種的一排白色的花朵,開得無憂無慮,所以說人為什麼不能像花一樣自開自樂,悠然自得呢,煩惱一盆一盆地像潑墨大雨,可是想深一點,完全沒必要,所以……
“梅雅,你到底是想多嚇人才滿意?”這句話再不問我一定會憋屈死,我出門才走沒兩步就像背後靈突兀地飄在我身後,腳步完全跟我一致,名副其實的影子,最慘的是那張滿是鬍渣,有睡眠不足的厚眼袋,耷拉著嘴角鬼氣森森的臉,彷彿抑鬱了半輩子就差臨門一腳可以說拜拜,你到底要把自己搞到多沒人要你才樂意?
“哦,米露啊——”梅雅陰森森轉頭看我,尾音無限拉長,憔悴得不成人形。
我悄悄退一步離他遠點,“你發生了什麼事?”一夜之間頹廢骨瘦,草帽下的青色頭髮該不是也全白了?
“你家那吃白飯的小子完全沒有跟我們商量一句就把那批文物還回來了,啊——”沒有聲音低沉,尾音被壓得有種晦暗的絕望感,久久迴盪在鼻腔間。
我想了一會,“你說,是他搶的?”記憶並不是完整的,而且也不會一下就想得起來,因為過度沉迷時大部分精力都不會放在外部反應上,所以專注的狀態下所發生的事情是我最容易忘記的一部分,我只能斷斷續續想起一些應該比較重要的片段而已,而且如果不是有觸動記憶點的地方,搞不好我連這些片段都會丟失。我也只記得我會往家裡走是因為古文字缺失一半,而梅雅說他擁有剩下的一半的事。
“嗯,那很好,我還擔心如果找不到另一半文字我的翻譯根本沒法往下進行。”咬一口麵包,我吃著吃著猛然發現自己不小心挖出另一個相同點,盜賊……驚悚地將這個相同點丟開,我什麼都沒想到沒想到。
“對,是很好,可是他沒有任何交換條件,米露,你能瞭解嗎?那小子那麼錙銖必較的個性竟然一點點條件都沒有就白白送還給我們,是我腦殘了還是他腦殘?這種事會發生也太不可思議了吧。”梅雅一副天要塌了地要陷了世界其實已經完蛋了的抓狂樣。
我又退離他一步,“他沒有你想的那麼壞,東西送回來不是很正常嗎?”
“我還怕自己把他想得太好了,他哪一點沒、有、那、麼、壞!”梅雅猙獰地一字一頓,“我告訴你,這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