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不在乎等待,慢慢來也不錯。”他很有閒情地笑著說。
“不行,時間不夠,暗地翻譯還在等著。”我揪緊他的衣服說。
“也是,速戰速決,我四個,剩下的那個你的,米露掉一根頭髮我發誓一定會殺了你。”梅雅拉平語調陰森森地說。
“你好像太小看我了。”他也拉平本來就很平的語氣,不鹹不淡地回應。
我說你們兩個是槓上了嗎?
“暗、地、翻、譯!”我將語調拉得又平又重,字不是說的而是往外吐。
幾秒冷場,風夾帶不知名雜屑呼嘯而過。
我扯出一抹笑,“梅雅,小心點。”
“知道了,就幾個雜碎而已。”這句話的末尾幾個字是從遠處傳來的,從原地到達他要的目標處不到兩秒。
耳邊傳來垃圾碰撞的翻滾聲,我死抓著他身上的衣服,有點無力地將頭埋得更深,“蘭斯,你也是,要小心。”
“好。”話一完就是超越我認識極限速度的奔跑,這種速度連風都被撕裂似。
冷冷的鐵鏽味散在風裡,就算一片黑暗也能清晰地看到那種味道後的殷紅。
他的手不曾離開過我的眼睛,耳邊除了風聲外什麼也沒聽到,沉默好像是這片土地獨有的權利。
突然有那麼一點,懂流星街。
作者有話要說:
阿秋的圖。。謝謝。還有中秋節快樂。。因為時間不夠,所以我下次再回來回評論。。呵呵,爬走
你的興趣?!
“到了。”一路的血腥味僅僅化作這兩個雲淡風輕的字,他語氣裡的冷漠更多的是種本該如此的無意。
“自己人啊,我說你們眼瞎了擺出個戰鬥姿勢幹嘛?”梅雅跑過來對前面吼一聲。
“是梅雅隊長嗎?”有人介面詢問。
“不要叫我隊長,隊長這種累死累活的職位傻子才幹。讓路開道,我們直接往暗地去。”
“是,通知各個崗位上的隊員,梅雅隊長他們已經到達。”
“我說不要叫我隊長,你有聽力障礙嗎?”
“是,梅雅隊長。”
“……算了,老子是被瘋丫頭踢了腦袋所以才變傻的,我跟你們這群強化系笨蛋較什麼勁。”梅雅有氣無力得很憔悴。
“梅雅隊長,我是操作系的。”隊員一本正經回應。
“你再開口說一個字信不信我把你從操作系揍成強化系?”
“是。”
我其實有點佩服自己,在這種情況竟然還想笑,身體狀況真的不佳,連扯個嘴角都胸悶得窒息,所以說我討厭暈車討厭暈車,更討厭忽快忽緩的人體交通工具,算了,忍一忍就好。
他抱著我往高處躍,又在往下跳時鬆開我眼睛上的手,“這裡是執法隊佔領的安全區域,不會輕易出現外圍的攻擊場面。”
因過久的黑暗侵蝕眼睛一下接受不了陰鬱天色下的光線,視網膜一陣模糊,我揉揉眼發現我們正在屋頂上曲線躍跳,他的速度並不算快,所以我可以看到蒼灰的街道及寂靜無人的平房空房子,在霧氣濛濛,積雲高深的低矮天空下這片勉強可算整潔的街區卻是一種失卻顏色的無生機。
梅雅跑在我們前面,草帽背在頸後,青色的亂髮在帶起的風中是狂態的凌亂。
“這裡是流星街的居民區,這個區域離中心還是有點遠,是發現暗地後新建的。”
“是為了進來研究遺蹟的考古隊建的嗎?”先前流星街與貝貝街有簽訂和平協議,所以彼此間還是有一段時間是處於休戰狀態。
“對,不過執法隊撤離後這裡會變成廢墟,一個星期後將重新變成垃圾場。”他像在背教科書答案,不關己事的確定。
我抿抿嘴唇,毀滅與死亡,是流星街的習慣?
我仰頭看他,入眼的先是他的線條優美的下巴,然後是他那一雙浸在濃濃墨色中的眼睛,一點情緒都不露的無機質。不知道是第幾次懷疑,一個人是怎麼把自己的眼睛搞得這麼癱瘓的,好像除了將東西倒立成像就算完成它的使命,一切生命力的靈動都沒有。更絕的的是他連臉部表情也跟他的眼睛看齊,除了面癱似的的笑臉就是面癱似的無表情,有時要讓他露出點少年該有的正常表情都無從下手。偶爾掐他的臉總有種陰暗的心理,如果再大力點能不能扯下一張面具來?
說起來他的聲音倒是最能洩露他的心理情緒的,那些小小的真實總能在他的聲音裡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可是這小子氣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