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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最有價值啊,真是太了不起了。”我一邊回想墓地的發掘歷史一邊集中注意力辨認刷子下的字跡。

此世界,永統成王。

彼世界,王已成眠。

真是霸氣十足的詩言,再下面比較淺的就實在看不清,待會交由視力好過望遠鏡的京吧。

當時那篇著名的論文言辭優美流暢,以一座墓地所出土的大量實物及大量被破譯出來的古文字為證據,論證了魯卡遺蹟並非僅僅只有一座遺蹟,而是有十座。甚至以現有的資料推測模擬當時墓地的起源及建造過程。

後來被驚動的考古界大師們以這篇論文為基礎發表了後來公認的論點,在魯卡遺蹟那個燦爛輝煌的年代,君主打下大片疆土,君主在建造自己的陵墓時為了死後的安息,動用了大量的國力在他廣闊的國土的十處地方建造了十座完全不同的陵墓。每座陵墓都放置了符合君主入棺規格的陪葬品,與其說十座墓地有九座是為了掩蓋那座唯一放置遺體的王陵而建成的假墓地,不如說其實都是魯卡遺蹟分散的一部分。因為只有聚齊九座墓地裡的“鑰匙”才找得到傳說中那第十座,叫魯卡遺蹟的王陵。

藏在暗地的“鑰匙”就是地圖,我突然坐到地上,腿麻了,一個小時不挪動地蹲著太為難它了。我仰頭對著暗地遺蹟華麗到沒天理的巨大拱頂咧嘴一笑,第一次站在現場看這座墓地真是激動到後頸發毛,能將這個遺蹟從百米下的垃圾夾層裡給刨出來,真是太了不起,正因為混古文字翻譯也算是半個行內人,所以才清楚當時要在不破壞遺蹟的前提下清理掉周圍的垃圾得花費多大的心血,更何況這裡是流星街。

向你們致敬,考古界的前輩們。

拱頂支撐住了整個墓地遺蹟,拱頂上極盡奢侈華麗的雕紋處處在表現那個傳說中的時代是多麼富庶珍貴。

眼裡繁瑣的拱頂花紋被一雙寂靜霧化,如一泓陽光下沒有溫度的泉水的金色眸子覆蓋。

雙眸的主人彎身對上我的眼睛,和服精緻的布料柔軟厚重,她那麼輕忽忽地說:“米露,你還不可以死。”

我呆滯三秒,才將嘴角的笑擴散到整張臉,“織櫻,我沒事。”你一天問一次我死了沒我壓力很大啊,就是沙格利要你保護我,也不用如此周到吧。

說起三天前哈里斯將我帶到墓地,一臉疲倦的沙格利從門裡走出來跟我們打招呼時,出現了一件驚悚事,我一直以為留在貝貝街的織櫻突然從我身邊憑空出現,和袖上那片黑蝶紅櫻的花圖輕盈如鬼魅,她倏忽衝入沙格利的懷抱熱情得像個不懂事的孩子總算找到家長。

我抖著聲音問:“織……織櫻也來了?”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我從沒看見?

梅雅斜眼歪嘴角地望向我,勉強擺出一臉詫異,“米露不知道嗎?織櫻一直跟在你背後啊,別告訴我你沒看到。”說著他模擬織櫻站過的位置跳到我身後五六步處,“就在這,我以為織櫻都站那麼近地跟你走了快一天了你應該看到才對,天啊,米露你終於老花眼嗎?”

老花眼?我這還沒近視呢,望著沙格利笑得一臉和藹地抱著織櫻說:“我家織櫻啊,有沒有好好吃飯,冰箱裡我放了你最愛吃的水果,你有吃嗎?”

織櫻的面癱全消失,一臉幸福地點頭。

用手捂著臉,第一次有背後靈跟在身後時那種的涼颼颼的詭異感,我真的很確定我後面沒人,織櫻到底藏哪了?念能力者真是藐視平常人的存在。

“她是一直跟著,我以為是米露同意的,原來你不知道嗎?如果不喜歡殺了她也不礙事。”

溫和到理所當然的語氣,他在說時甚至沒有看織櫻一眼,就是直對我笑,笑到我頭皮發麻。

當下我就執起那隻相握的手那麼深情地跟他對視,一臉認真地說:“不,我很喜歡,真的。”最近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對我態度的改變,變得越發肆無忌憚,以前如果有大部分時間處於旁觀的冷漠,現在就是時不時會跑來橫插一腳,就像我們的關係終於從熟人變成拜把兄弟,以前的口氣一般是瞭然的“哦”,現在則變成很有義氣的“嗯?你不喜歡嗎?那我去幹掉他”。典型的護短主義者跟恐怖思想主義者。

我其實很懷念他冷漠的旁觀,你還是旁觀好了,別一熟就給我露出那陰森森任性到徹底的一面,不給心裡適應過程會嚇死人的。

織櫻又飄走,不知藏在哪個我看不到的旮旯裡,我站起身來伸個懶腰,這幾天睡不好吃不好累得我心慌慌,真想念家裡乾淨的地板,花香的空氣,洗乾淨的碗筷,書架上那本未看完的歷史小說。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