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順利。
“米露,站在這裡不要動,我一分鐘後回來。”他彎身在我耳邊輕聲說,“在我回來前,不要走出餐館或者走進餐館裡的任何一個房間。”
我點點頭,“考試才剛開始,你也別做得太過分。”現在讓他規矩地將入門試驗重來一遍,並且找到他的領航者是來不及的,所以我八成猜得出他這一分鐘用去幹什麼。
“在你玩膩前,我不會輕易喪失試驗資格。”
這句話剛說完他的氣息就消失在我身後,我將地圖繼續拿起來研究,他所謂的不輕易喪失資格就是儘量不殺人,特別是不會殺評委。
“小姑娘,那個人可不像是普通的應試者,他是你什麼人?”廚師轉頭看了看那扇入口的自動玻璃門,親切的笑容變得有些奇怪。
“嗯,他是我的男人。”我有些心不在焉地順口回答,有點擔心他會不會弄出我頭痛的事情來。地圖上的肯特市就地理介紹而言並不見特別,不過我在來之前曾上過艾斯米的綠協網路查詢,肯特市郊外有奈里斯共和國最大的溼地,就在維斯康國家公園裡。
將這裡作為獵人實驗會場,也給評委足夠的空間及選擇。我似乎還隱約記得,第一關的內容是馬拉松之類的。
“這樣啊,呵呵呵。”廚師笑聲有些詭異的音調,好像聽到什麼不得了的內容。
一分鐘不到,餐館的門自動開啟,第一個進來的是一位身披著白色長衫的年輕……人?
我有些疑惑地偷偷瞄了一眼他那張五官有些錯位,錯位得線條很和諧,眼睛也只有一橫的臉龐,沒有人氣是我的第一印象。
在這位長相潦草的年輕人身後,他非常悠閒地將草帽掛在頸後,一頭灰藍色的頭髮散亂,讓他那張滿是白色繃帶的臉孔少了驚悚多了些隨意。
“請問點些什麼?”廚師剛剛架上鍋準備炒熟食,見客人進來就開口問。
我覺得這句話就是會場入門的暗號,接好了才算是過關。
“給我牛排套餐……慢火燒烤。”長衫年輕人皺皺他一橫得很有個性的眼睛,才有些牙疼的感覺說出後面幾個字。
廚師抬頭望了望跟在別人後面進來的繃帶怪人,才點頭說:“好。”
女服務生走過來笑容甜美親切地說:“客人請跟我來,到裡面坐。”
我將地圖合上,輕嘆一口氣,又給別人添麻煩了。他沒有領航者可是別的考生有,反正這裡是會場入口,總會有新的領航者帶著選手來到這裡,所以別有居心的人只要在門口等著,總可以等到。而號碼牌只要領航人同意就能拿到,多麼簡單的方法。
領航人本來只帶一個考生,結果領到餐館房間裡時是三個。
房間裡空蕩蕩的,大約二十來平米,我們走進去時領航人站在門口,用那雙完全不像眼睛的眼睛看了我們一眼。然後揮手就將突然出現在指間的號碼牌甩過來,“你是十六號,還有你……十七號,號碼牌給你,下次……算了。”
十六號是跟著他來的考生的號碼,而十七號就直接甩給半道攔截的不良份子。領航人本來還想義正嚴詞說些什麼,結果被我身邊的人斜眼淡淡一瞥,將話自動咽回去。
“你報考時資料上的名字是什麼?我去給你補充資料。”年輕人更牙疼了,問話問得咯吱咯吱響,似乎滿口牙齒在不安分地磨啊磨。
我伸手揪揪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一上來就開始脅迫考官。
他接過號碼牌,才反握住我揪著他袖子的手,有點不在意地放緩語速說:“古羅…西耶娃。”
古羅…西耶娃,就是他那張假到可以亂真的身份證的名字。
門關上後地面明顯震動一下,耳邊響起細微的輪軸摩擦音,近二十平米的房間開始勻速下降。
“綠協網站上提過肯特市地下有隧道吧,蘭斯。”我手裡拿著地圖若有所思地站在有微微晃動感的地板上,對那條深底隧道產生好奇,殘缺的印象裡那條隧道似乎還特別長的樣子。
“嗯,看來這次獵人協會的會場是在地底下,隧道遍佈在肯特市及周邊的幾個大城市裡,可以直接到達維斯康公園,也許那裡是第一關試驗的會場?”他低頭用腳踩了踩正在往下降的地面,“隧道應該隱藏在地底百米左右,獵人協會能想到利用這裡也挺划算。”
百米下的隧道,因為隧道的廣闊遍佈性,所以就算有人知道也無法推算出來究竟考生的聚集點在哪裡,很聰明的做法。
“你們兩個是今年新來的考生嗎?”房間裡的第三個考生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