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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試官裡走出一個身材比較矮小的人,破舊的罩布還是讓人看不清頭腳。不過一開口讓人意外,竟然是一個柔美的女性聲音,她笑著說:“那可不行,這一場比試還未分出勝負。”
“又怎麼啦,他不是倒下去了嗎?”雷歐力咬著牙皺著眉,到手的勝利被對方壓下讓他心情明顯急躁起來。
“我們先前說好的比賽規則是,除非一方認輸或者死亡,否則比賽就不會結束一直持續下去,他還活著也沒有認輸。”測試官語氣中的柔美很悅耳,話語苛刻卻說得輕飄飄。
對方的智慧犯罪人才很多啊,語言下套讓自己方獲得最大的利益,完美得讓涉世未深的四人組一路吃虧到底。
“酷拉皮卡,你過去讓那個傢伙死的痛快點。”雷歐力“切”一聲,他巴不得將臺上那個礙眼的測試官一腳踹開。
“我拒絕。”酷拉皮卡坐在牆邊,語氣堅決。在對方倒下去的那一刻開始,他連正眼都沒再瞄過去一下,“我不會對已經失去戰鬥意識的對手攻擊,這是我的原則。”
“開什麼玩笑,那就放著不管嗎?”雷歐力一聽火了,他壓根無法理解在這種情況下,這個金髮的同伴那些很不合時宜的原則。
“反正等他醒過來,這場比賽勝負就可以分出來。”
奇犽聽後挑了下眉,他雙手插在短褲袋裡,一臉隨意地對酷拉皮卡說,“如果不想動手我可以幫你,我猜你沒殺過人吧,你會害怕嗎?”
最後一句平淡的詢問,卻隱隱透露出一絲不屑的意味。
酷拉皮卡輕易就聽出他語氣中的那種姿態,他沉默地看了奇犽一眼才冷淡地說,“這方面我沒想過,只不過這是我的比賽,你無權插手。”
奇犽不在意地走開,“說的也是,但不管怎麼說我們是團體行動,總不能就因為個人的潔癖而打亂所有人的腳步。”
“那我道歉,不過我不會改變決定。”酷拉皮卡倔起來跟茅坑裡的石頭似,說不鬆口就打死他也是這個鬼德行。
“隨便你,我不管了。”雷歐力生氣地轉回石道里,背對著所有人走到將他們困在這裡的鐵柵門前蹲下,一個人撓地磚生悶氣。
我捧著書呆呆地坐著,看看離我不遠的雷歐力的背影,又看看死不改變的酷拉皮卡,最終沒說什麼又低頭看書。我其實想說如果那位測試官沒死,那我們很可能會在這裡等到獵人第三次試驗結束了,因為就目前的形式來看,對面負責動腦的犯人不會放過這個拖時間的好機會,就算已經醒過來也會讓自己的同伴繼續假裝睡下去。
不過我在這個臨時的團體裡沒有得到最基本的信任感,奇犽不用說,就連酷拉皮卡在關鍵的時候所想起的夥伴也絕對不包括我,所以這些話我不合適說。
最後雷歐力坐不住了,他看著手腕上的時間像流水一樣一去不復返,焦躁感讓他怒氣衝衝地站起來大步走向最外面,然後伸出手指向石臺上那個一直沒動過的身體說,“搞不好他已經死了,就算我們等到試驗結束他也不會醒過來。”
“那你要不要跟我賭一下,賭他是死是活,就當作我們開始的新比試。”出來回答的還是同一位測試官,她的語速還是那樣不急不燥,“我們來賭時間。”
“什麼時間?”雷歐力瞪著對方,一臉疑惑。
“你們的時間大概還有六十多個鐘頭,我們雙方各拿出五十個小時的時間來當賭注,每次下注的最小單位為是個小時。如果我輸了我將增加十年的勞役服刑,你則是離開的期限將減少十個小時。”測試官的聲音透過灰色的布料,清晰的吐字中帶著沉悶感,“如果你接受,我就讓你檢查他是死是活。”
又是一個……赤果果的語言陷阱,我面無表情地抬頭,從一開始這場比賽的節奏就完全掌握在對方手裡。我記得小杰他們一定是透過獵人試驗的,但是這一關卻被對方吃得這麼死,我開始懷疑自己那些僅剩的記憶碎片。
連線石臺的橋樑再次搭上,雷歐力義無反顧地走上去。他接受這場賭局,第一個賭的就是指著腳下上一關的暈過去的測試官說,“我們就來賭,這個人是不是真的暈過去。”
我沒看賽場,只是有些漫不經心地對離我比較近的酷拉皮卡說,“測試官的時間對你們沒用吧,就算最後全部贏了讓她增加五十年的勞役,也跟這場考試一點關係都沒有。”又不是說讓測試官坐牢,可以讓我們這邊的人增加過關的時間。
所以雷歐力一開始拿自己的時間去兌換對方的時間,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