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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這個女人有沒有自覺,你可是俘虜,哪有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道理。”
我態度不變,聲音裡沒有一絲溫度,很冷靜也很冷漠,“你們想要的情報我沒有,放我走或……殺了我。”
這個選擇題我丟給坐在對面的奇犽,他眼瞳裡是一片濃濃的黑暗。只有他從開始到結束對我都是處於戒備狀態。他不像雷歐力那樣感性,也不會像小杰只憑一股生物本能在做事,他一直很理智。
這個選擇讓三人組沉默,那種一開始僵著死人臉互瞪的詭異氣氛又回來了。
最後是小杰打破彼此間的僵硬,他只問一個問題,“米露,五年前窟盧塔族被幻影旅團滅族,你知道嗎?”
你知道嗎?你有參與嗎?你殺過人嗎?
小杰的眼眸裡似乎見不到灰色地帶,他乾乾淨淨地看著我。
我有些難受地垂下眼,相握著的手指的指尖發白。輕輕似呢喃地說:“對不起。”
然後站起身離開座位背對著他們走向門口,奇犽生氣的聲音傳來,“小杰,你想過就這樣放過她的後果嗎?”
“放她走。”小杰攔住奇犽的所有動作,只是不斷地說,“放她走吧,奇犽。”
蜘蛛的一切我都不可能會說,他們可以透過任何渠道獲得旅團的情報,唯獨不可能是從我身上得到。我眼裡的強硬小杰比奇犽看得更通透。
走出門,友鑫市上空的月亮黑洞洞地懸浮在所有人頭頂。像一隻滿是血絲的圓眼,無動於衷地拓印下滿目的繁華。
我捂住胃部,努力地跟著人流往前走。飯店離這裡有幾十分鐘的路途,我今天亂逛得太遠。當只剩下一個人的時候,沒有解脫也沒有鬆一口氣的感覺,我也許中毒中得太深太無藥可救。走到哪裡蜘蛛刺青就跟到哪裡,在無從防備中,我身上其實已經被庫洛洛打上濃重的私有標籤,想逃都無處可逃。
抬頭看到友鑫無星的深幕,突然想起曾經跟梅雅坐在貝貝街的屋頂上喝啤酒,看星河。流星成群從旋轉華麗的銀河裡墜落下來,它們路過艾斯米,又都壯觀地在流星街摔下燃燒。
梅雅說,流星街的人都很薄情,他們的感情分配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他人都吝嗇得要命。每一個人都不會浪費自己一開始就攥在手裡的東西,就像食物一樣,因為擔心給了就沒有,所以乾脆很多時候都不給。不肯放手不肯浪費幾乎變成了本能。
流星街人並不是沒有感情,也並不是沒有感悟。只是大家都貧於表達,不懂表達也沒地方表達。
梅雅說了很多,他說他一直討厭流星街,可世界上卻只有一個流星街。活著的時候離開,死了流星街人也就死回那片廣袤的垃圾堆上。不管屍體在哪裡,靈魂卻早已經變成流星不容逃離。
下輩子別當流星街人,也別當艾斯米人。當流星街人太瘋狂太不懂得珍惜,當揹負著整個流星街這個十字架的艾斯米人太痛苦,太辛苦。
如果能走就別回來了,米露,當一個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女孩子,有父母有家庭有朋友有撒嬌的理由。當你走在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地方的時候,你不會覺得自己不屬於這裡,你也會懂得怎麼去笑怎麼去哭知道什麼是愛,像是所有活在陽光下的人一樣。
我其實也想當一個普通的人,過一天哪怕是普通人的生活。
記得那一年,我們腳下全是打不死的鴨子花如彩虹盛開華彩。梅雅指著滿天被丟到流星街的星星,那麼天真又那麼孩子氣地笑著說。
165、九月二日。
今夜的月亮很圓,很紅,很美麗。
我穿越熙熙攘攘的街道回到飯店,在飯店門口替人推門的服務人員向我微笑。我禮貌地點頭,發現自己的嘴角有些僵硬。
走過大堂時奇怪地回頭,明亮的大廳裡不斷有出門的人與進來辦理住房手續的旅行者。我進入電梯時還有些納悶,是錯覺嗎?總有一種有人跟在身後的怪異感。
剛踏出電梯,就聽到這一層樓廊裡傳來一聲巨響,接著是踢開門的爆砸與似被捆縛住的劇烈悶咳,是人難受到入肉的痛苦咳嗽。
我心臟猛地緊縮一下,連帶眼睛不由瞪大。轉頭朝鋪著紅色地毯的長廊奔跑起來。澄亮的燈光在頭頂上,腳下全是腥赤。
見到那間定下的房的門猶在顫晃地耷拉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頹坐在廊道上,倚靠著牆冷笑面對向被踢壞的門。
我衝勢不止,直接跪下將那個正在苦難呼吸的人抱住。緊緊的溫暖像是燙人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