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話邊還夾雜著“咔嚓”等食物咀嚼的聲音,一點都不覺得在這種對考生關係重大的場合裡吃零食很不莊重。
我在他說完後連忙舉手大聲喊道,“請問,我可以重新回到塔頂嗎?棄權也沒關係。”如果我在,這四人組估計也會很彆扭,那個貓臉的滑板小子還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瞪著我,巴不得眼光可以化成利刃戳死我一樣。
考官停頓了一秒後,又吃了塊貌似薯片之類的零食才很夠意思地回答,“當然可以,咔嚓。”後面那個是擬聲詞,考官繼續吃零食。
我剛鬆了一口氣,正在啃薯片的考官突然“嘻嘻嘿嘿”笑得得像是鬼片音效,“不過如果你棄權,跟你同房間的四個人也會被淘汰,你還要棄權嗎?你們現在就可以討論一下沒關係,少數服從多數之路剛剛開始,反正七十二個小時的時間很漫長。”
這個封閉的房間內重歸寂靜,眾人沉默了一陣子後小杰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他笑哈哈地說:“不能棄權,我必須要當上獵人,所以我們一起走吧。”整個一隨隨便便的超級樂天派。
奇犽黑著臉抬起手抖了抖,最後還是將貓爪收回口袋裡甩頭不想看到我地說:“隨便你,反正這女人如果掉到哪個陷阱裡可不關我的事。”
我繼續坐在牆角,礙到你的眼真抱歉,我也不是故意把自己弄得這麼惹人嫌棄的。
“計時器上有圈跟叉的按鈕,也就是說我們接下來可能會遇到很多二選一的試驗關卡。”酷拉皮卡將計時器拿過來派發,在這種多人場合上他很輕易就取得暫時的主導權,習慣於用一點線索做最大限度的邏輯推理,並且有那個自信堅持自己的推理知道怎麼走下去,這就是一個領導者最初期的條件之一。
我戴上計時器,上面的時間一秒一秒地在流逝,平實的牆面上在我們同時戴上計時器時出現一個緩緩上升的石板,石板後是一扇緊閉的,等待考生二選一的門。
第一扇門的選擇是——要開啟這扇門嗎?
眾人突然同時回頭看著坐在牆角的我,因為只有我還死賴在一個地方不挪位置,他們都不理解我為何對這個角落如此情有獨鍾。
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看著他們疑惑的表情有些費力地露出一個笑容,輕聲說:“請問,你們誰可以拉我一把嗎?我……”
冷汗薄薄地出現在額際,我終於有些撐不住地蜷縮起身體,吞吞口水繼續說:“我骨折了。”
如果有準備兩米高的建築物我有把握摔沒事,可是剛才下來的時候完全沒心理準備,腳一落地就跟第三關考官嘴裡的零食一樣,“咔嚓”!
似乎有一陣寒風颳過,四人組就這樣愣愣地瞪著我。
我臉皮有些厚地伸出手指撓撓頰,假裝無辜地笑得燦爛無比,別這樣看著我,我就是一拖後腿的。
146、那手指上的花
不是沒想過會見到他們,在很久很久以前,我第一次醒悟過來這是個什麼世界的時候,我想起就是他們四個人。那時還很有閒情地想象過,要是不小心看到他們中的任何一個跟我擦肩,是要偷瞄一眼呢還是給個微笑比較有禮貌,畢竟是主角。
是啊,主角,如果這裡還算是動漫世界的話。
“以你這種身體素質不該來參加獵人試驗,這裡是一個很殘酷的戰場,就算你有同伴的保護也會發生落單的情況,如果遇到危險你根本無法抵禦。”酷拉皮卡不帶拐彎抹角的一針見血很客觀,他似乎是那種哪怕想罵人最後也會說成道理的人。
在我僅存的記憶碎片中,關於對這個少年的描寫印象已經少得可憐。我現在看到的酷拉皮卡更像一個很聰明,很有天分的孩子,很乾淨也很光明。
“遇到你們是我幸運。”我樂呵呵地說,撇除開某些個人因素,在這種情況遇到這幾個人真的是我的好運,無論如何,在這場每個人都拼命向上跑的遊戲中,能保持自身那點清明及善心的人真不多,恰好我眼前至少有四分之三都是那種別人有難就會順手拉一把的人。
“哪裡,怎麼說大家現在都是暫時的夥伴,這種事是應該的。”雷歐力提著箱子跟在我們後面,我一回頭就可以看到他那張情緒藏不住的臉,某方面而言這個很像失業的青年人比混跡森林,剛進入這個花花世界的小杰還要樂天派。
我感受到自己的右腳踝被處理過的傷的痛楚,白色的應急繃帶被人以一種專業而細膩的手法包紮固定好。雖然第一次見面覺得這個年輕人有點傻,甚至帶了點市儈氣。不過當他走過來開啟放滿各類醫藥品的箱子,並且下手為我急救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