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瑄點頭道:“嗯,廣陵今年有十歲了,廣慈都八歲了。”
柳文麗見到唇紅齒白的廣慈,忍不住愛憐的摟在懷裡道:“多俊俏的孩子啊,真跟二嫂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陳君玉也含笑點頭,廣慈見了陳君玉雙目發亮,忍不住回頭看了貓兒一眼,貓兒掩嘴輕笑,“陳大哥,廣慈想拜你為師呢!”
“拜我為師?”陳君玉微微挑眉。
聶瑄道:“廣慈想學時論。”
陳君玉驚訝的望著廣慈,廣慈連忙上前拜倒:“姑父,請收下我吧。”
貓兒見廣慈這模樣,不由嘴角抽抽,陳君玉連忙扶起廣慈,愛憐的拍拍他的腦袋:“你還小呢!現在學時論太早了。”
“可是大伯父——”廣慈有點不服氣,陳君玉見狀,想了想微笑的說道:“不若這樣,我考你幾個問題,你若回到出來,我便教你時論,若是教不出來,便再跟先生老老實實學習如何?”
“好!”廣慈聞言躍躍欲試的說道。
貓兒道:“你姑父遠道而來,還沒有休息呢,別老纏著你姑父,至於考校,以後有的是時間呢。”
廣慈聞言旋即害羞的低下了頭,“姑父對不起。”
陳君玉見狀,朗朗一笑,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真是好孩子。”
貓兒道:“文麗姐,晚飯準備好了,我們還是邊吃邊聊吧。”
“好啊!”貓兒拉著柳文麗,兩人有說有笑的先走了進去,陳君玉同聶瑄相視一笑,陳君玉抱起團團,廣陵帶著兩個弟弟跟在後面也走進了花廳。
席間聶瑄同陳君玉相談甚歡,柳文麗同貓兒也有說有笑,等酒過三巡之後,陳君玉略帶酒意的說道:“二哥,我們親上加親如何?”
聶瑄聞言笑問道:“敬之是看上我哪個兒子了?”
陳君玉笑道:“我看元元不錯,讓元元娶我家阿春如何?”阿春便是陳君玉和柳文麗唯一的女兒陳春華。
聶瑄道:“好。”說著舉起酒壺給兩人空了的酒杯裡斟滿。
“那就這麼說定了?”陳君玉舉杯同聶瑄碰了一下。
“一言為定。”兩人碰杯之後一仰而盡。
貓兒和柳文麗看的目瞪口呆,半晌,貓兒才憋出了一句話:“文麗姐,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家阿春的。”
柳文麗苦笑的說道:“我同你這麼多年姐妹,我有什麼不放心的?”
貓兒暗自磨牙,其實他跟陳大哥是商量好的嗎?不然怎麼這麼有默契?兩句話就定下了?廣陵的婚事就算了,連元元的婚事都這麼草率!
在回去的路上,陳君玉閉目養神,躺在馬車裡閉目養神,柳文麗欲言又止,車廂裡安靜無聲。半晌,柳文麗終於忍不住道:“我不是跟你說過,要讓阿春嫁給文理的武哥兒嗎?武哥的年紀跟阿春也正合適,兩人相差一歲都不到。”
陳君玉睜開眼睛對柳文麗說道:“我只是覺得元元更適合阿春而已。”
柳文麗惱道:“我就知道,你看我孃家人不順眼。”
陳君玉淡淡的說道:“你多想了,你跟文理是親兄妹,怎麼樣關係都斷不了。但是阿春嫁給元元就不一樣了,聶氏畢竟是大家。阿春能攀上這門婚事,也是她的福氣。”
“你腦子除了想著晉升,好處之外還想什麼?”柳文麗氣苦的落淚道:“阿春是我千辛萬苦生下的女兒,我只想她過得好。”
陳君玉遞了一塊帕子給她說道:“你說的我似乎會害了阿春一樣。你說阿春嫁給元元有什麼不好?”
柳文麗一時無語,這時馬車停在了兩人暫住的門口,“大人,到了。”車外的馬伕低聲說道。
“你去哪裡?”柳文麗見陳君玉下馬車,連忙問道。
“我今天去書房睡。”陳君玉跳下馬車說道:“你早點歇息吧。”
柳文麗見他頭也不回往書房去,不由擰著帕子,又哭了起來。回到了房裡,柳文麗的奶孃見柳文麗哭紅了眼的模樣,嘆了一口氣,吩咐丫鬟打來熱水,伺候柳文麗卸妝,“姑娘,不是老婆子多嘴,您有時候就是脾氣太硬了。”老嬤嬤服侍她寬衣道:“您看整個京城,有那個少年得志的官同姑爺一樣,整天在家讀書,從不出去鬼混的?別人身邊別說是通房了,便是妾室也有好幾個人,你看姑爺,屋裡人還是你給找的呢!”
柳文麗冷笑道:“他當然不會出去鬼混,人家心裡可是裝著大志呢!現在都看不上我孃家人了,別忘了,沒有我爹,他能現在的好日子嗎?就是他馬上就要升的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