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子可以扎破牛皮攪得它煩不盛煩。但卻無法像宰牛刀一樣將大唐殺死吃肉。所以,可汗你定下的國策恐怕有所失誤了……我們不該走上這條妄圖吞沒大唐的道路。”
“那應該如何?”默啜情急的問。
“哎……”敦欲谷長嘆一聲,“還是我以前給你兄長、骨咄祿大汗提地策略:鼎足而立且戰且和。大唐是整塊大陸上的霸主,誰也無法完全擊倒他。我們只能趁他衰弱的時候上前侵擾一下撈些實惠;在他強盛的時候俯首稱臣蒙受蔽護。***漢人喜好面子以泱泱大國自居,只要我們示弱,他們就會覺得臉面生光沾沾自喜,而且會天真地把我們當作是親密的朋友、尊貴路的客人來款待。我在大唐多年,深明此道。中原人好客、文弱、厭戰、苟且偷安、居安而不思危。如果給他們幾年和平,他們的朝廷、軍隊、官員、將軍就都要窩裡鬥反或是**墮落。到那時候,我們的機會就來了。如果我們用非常凌厲的攻勢去與他們正面爭鬥。那他們又能煥發出令人驚顫的凝聚力與無比強大的戰鬥力。因此。與大唐鬥,光憑武力與陰謀是遠遠不夠的。需要一個長遠的策略。”
“哎!……”默啜也慨然長嘆,搖頭:“謀主你說得對,地確是我好大喜功太過心急了。這一次,是我昏了頭犯了錯。現在我明白了,此前我認為我地兄長老了、軟弱了,原來他才是對的。在對待大唐的策略上,他遠比我想得深遠、想得成熟。我要去向他認錯,請他再回來主持大局。我希望能夠得到他的寬恕與諒解。謀主。你能幫我嗎?”
敦欲谷欣慰的點頭微笑:“很好。汗國有你們兄弟二人齊心協力一心為公。何愁大業不成?你馬上親自去于都今山請大汗來陰山吧,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不出意外的話,劉冕也該到了。”
豐州之北,陰山之南。沃野草原茵茵百里。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地見牛羊。
一陣風起,吹得劉冕的帽纓與戰袍飛揚飄舞。洛雲騎在馬上歡快的叫嚷:“哦,哈哈——草原,又看到草原了!我地草原,我地家!翱翔的雄鷹,請幫我捎去對父汗和母親弟弟們地思念,拜託你啦!”
劉冕牽著馬慢步的走,低頭呵呵的笑。
“你笑什麼?”洛雲問道。
劉冕回道:“我笑你看起來兇巴巴的滿身野蠻勁兒,其實有時候也蠻天真蠻可愛的。”
洛雲眨巴著眼睛:“你究竟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呀?”
劉冕的笑聲更大了。洛雲揚起了馬鞭來:“不許笑了哦!再笑我就要抽你了!”
“嗯,抽吧。”
洛雲虎著臉作勢揚鞭,劉冕非但不躲反而揚起臉來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洛雲當然不會真的抽下來,反而氣鼓鼓的道:“你這人,真是壞!明知道我不會抽,還這樣挑釁我!你應該躲一躲嘛,這樣我就會開心了。”
劉冕摸著鼻子發笑:“我可是將軍,縱然是刀砍下來也不能躲,哪能躲你的鞭子呢?”
“哼!狡辯!漢人都太狡猾,我說不過你!”洛雲又好氣又好笑。滿是不樂意的白了劉冕一眼,神情卻是悠然自得。
至從回到豐州後,連日來悶悶不樂的洛雲終於再度綻放出笑容。x首x發x因為她終於相信了。劉冕沒有欺騙她。當初他所承諾地事情,都在一一兌現。而且那一切聽來不可思議、不可完成的任務,居然都被他完成了。
這是一個神奇的男子,沒有什麼是他做不成地!——洛雲無比堅信自己的這個判斷。和這樣的男子在一起,無疑能夠得到最大的安全感。
這是每個女人夢寐以求的。
“天官,你會和我叔叔他們打起來嗎?”洛雲仍是有點擔心,問起此事。
“應該不會吧。”劉冕說道,“我已派了使者翻過陰山去給默啜送信。他收到我的信,應該會很震驚。同時也會有所行動。他恐怕不會相信當初他的一個階下之囚,如今就帶著八萬精兵來與他抗衡了。有敦欲谷那樣的智者在,他不會幹傻事的。這時候和我打一仗有什麼意義呢?且不說打得過打不過,就算是打贏了他也要元氣大傷而且撈不到半點好處。”
“天官。你真聰明。”洛雲咯咯地笑,“你怎麼能想到這麼多的事情?我覺得好神奇。難道漢人真的就壞一些嗎?腦子裡全是些古靈精怪的念頭,總想著怎麼算計人。”
“也不全是啊,也許我特別壞一點!”劉冕哈哈地大笑。
“我也看出來了,你就是個壞蛋!”洛雲故作生氣的道,“當初在草原的時候你被囚禁了,於是你就刻意接近我、利用我幫你逃跑。我好笨,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