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灶臺邊小心翼翼地用鍋鏟在鍋裡攪,一陣煙火嗆得她眼淚直流連連咳嗽。
廚子們見到劉冕急忙見禮:“將軍來了!”
黎歌欣喜的朝劉冕看來,但見他半身大汗淋漓,又有些羞赧的紅了臉,怯怯道:“將軍。這裡不該是你來的地方哦!”
“你,出來!”劉冕衝她勾了下手指。黎歌有點害怕的走到廚房外面:“將軍有什麼事情?”
劉冕打量了她一眼,小姑娘滿手油汙,臉上也有些黑煙痕。劉冕搖頭苦笑:“你看看你,沒事往廚房裡鑽什麼?弄得一身髒兮兮的,從頭到腳全是油煙味。以後不準來了。想吃什麼給廚房交待一聲便了。”
“我就想親手煮一點東西給你吃嘛……”黎歌委屈地低下頭來,兩隻手侷促的瓣著手指,“你不樂意,我以後就不給你添麻煩了……”
劉冕見她那副委屈模樣又覺得有點不忍心。只好擺著手苦笑道:“好吧,你想煮就煮好了。”
“那我煮了,你要吃噢!”黎歌的臉頓時陰轉晴,露出歡快的表情。
“行,我吃,我吃……”劉冕搖著頭走了。
黎歌歡快的跳進廚房裡,指著那些廚子們大聲道:“你們聽到沒有?將軍要吃我煮的菜——你,還有你。你們都出去!以後這廚房,就是我的地盤了!”
劉冕遠遠聽到只能撓頭,一臉苦笑。
臨過中午的時候,大隊車馬出現在劉府院外。武則天駕到了。
按她的習慣來講,今天地排場真是不大,僅有百餘名鐵甲衛士跟隨護衛而已。劉冕和劉俊站在府門邊迎接,最先前來的是上官婉兒。後面武則天才下了車。
劉冕父子正準備下拜,武則天笑容可掬很隨意的擺了一擺手:“行了,就不必如此勞師動眾行什麼大禮了。入內說話吧!”
“謝太后!”劉冕和劉俊拱手站於一旁,請武則天入內。
武則天一襲紫青銀花的及地長袍,頭戴一頂風翼珠冠,雍榮大氣的走進了府裡。上官婉兒和幾名宮娥從旁伺候跟隨,一起走進了正宅大廳。
武則天在正座首席坐下,對劉冕等人道:“不必拘謹,你們父子都坐下吧。”
“謝太后。”劉冕和劉俊分坐在了她下首。
武則天四下看了一眼,點點頭道:“佈置得還不錯。予聽說是上官婉兒的傑作。對嗎?”
上官婉兒在一旁巧笑倩兮:“太后就別取笑微臣了。這裡哪比得上皇宮裡福貴大氣?”
“微臣拜謝太后賞賜。”劉冕不失時機的抱拳行了一禮,以示感謝。當初武則天賜下這棟豪宅,的確是出手不凡。
“有功則賞,你也不必在意。”武則天隨意地說了一句,然後道,“婉兒,你安排的僧侶還沒有來嗎?”
上官婉兒道:“回太后。白馬寺的高僧說。今日吉時在未時之後。之此不宜作法。因此僧侶們要未時過後才來。”
“哦,是這樣……”武則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對劉俊道,“劉俊,先前讓你受了那一段委屈,你可有何怨言要對予講?”
劉俊早已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這時渾身一彈就離了席站出來,拜倒在武則天面前道:“回太后,朝廷秉公執法已然還在下清白,在下絕無半點怨言可講!”
“何必如此見外呢?”武則天頗為放鬆的呵呵直笑,“劉俊,你就是欠缺了一點你父親的沉穩和大氣。要不然也不會連個婦人也駕馭不了。柳氏已然被投進大獄治罪去了。你若有何控訴,可向大理寺地主辦此案的官員陳敘。”
“唉!太后,在下不想控訴什麼。彼雖不仁,我卻不想落井下石。”劉俊嘆道,“畢竟夫妻一場,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劉冕在一旁苦笑:我這老爹。就是宅心仁厚太慈善了。
武則天道:“以德報怨,果然是真君子。想那柳氏若能明白你的好,也不會幹出那等混賬事情來。劉俊,此事就交由大理寺作公論去吧,今後你也不必提及了。”
“一切全憑太后做主。”劉俊謝過了恩,回到座位上。
武則天沉默了片刻。說道:“劉冕,午膳時間未到,高僧也沒駕臨。不如你就領著我到你府上四處走走吧——你們就在這裡稍坐。”
“是,太后。”劉冕知道,武則天是想私下裡去見一見芙玉。他也早就做好準備了。
於是,劉冕領著武則天,二人單獨走出了正廳來到院裡,先在花間草圃裡隨意轉悠了幾下閒聊幾句,然後就來到了後院。
“人呢?”武則天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