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茹臉上泛起慈愛之色,道:「一切小心。」
田靈兒向臺上看了一眼,展顏一笑,絲毫沒有緊張之色,道:「你們就等我的好訊息吧!」
說著,一轉身,笑容依在,左手法訣一引:「起!」
隨著她話聲一落,一陣霞光閃動,她腰間的琥珀朱綾已然祭起,移到她的腳下,托起田靈兒修長身子,在霞光中如仙子一般,向臺上飛去。
這一手露出,自然遠遠勝過了申天鬥像猴子一般跳上臺去,而且田靈兒貌美如花,臺下弟子包括朝陽峰在內都是男弟子居多,登時掌聲雷動,便連遠處擂臺下也多有人回頭看了過來。
張小凡等大竹峰弟子圍站在田不易與蘇茹背後,只聽蘇茹微笑著對田不易道:「看來靈兒的修行又有精進。」
田不易微微一笑,雖然沒有說話,但神色間也是頗為高興。
這時田靈兒已飛到臺上,離著申天鬥有一丈來遠,拱手道:「請申師兄賜教。」
申天鬥見田靈兒驅寶上臺,又見那法寶霞光陣陣,仙氣騰騰,多半便是恩師早就告誡要小心的大竹峰長老蘇茹有名的法寶「琥珀朱綾」,當下不敢怠慢,拱手還禮道:「請田師妹手下留情。」
說著,他退後一步,右手劍訣一引,一柄散發著灰褐色光芒的三尺仙劍祭起,橫在身前。
臺下蘇茹眉頭一皺,低聲對田不易道:「這柄劍和靈兒的琥珀朱綾一樣,都是五行中土系法寶,這下子就要看他們二人誰的修行深了。」
田不易微微一笑,道:「青雲門土系法寶之中,有什麼比得過你的琥珀朱綾?以我看來,那柄仙劍與你的琥珀朱綾差了十萬八千里。」
蘇茹低低啐了一句,道:「就會胡說。」
這時臺上一聲鐘鼎聲響,田靈兒與申天斗的比試正式開始了。
田靈兒顯然年少氣盛,鐘聲才歇,立刻用手向前一指,剎那間霞光閃動,疾若閃電,琥珀朱綾帶起一陣大風,刮臉生疼,衝向申天鬥。
申天鬥沒料到田靈兒說打便打,眼看琥珀朱綾眨眼間便衝了過來,連忙退了兩步,雙手一震,身前仙劍立刻光芒燦爛,迎了上去。
霞光與灰褐光芒在臺中央撞到一起,只聽「砰」的一聲,田靈兒與申天鬥身子都是一抖,但又立刻站穩,而兩件法寶也僵持在半空中。
臺下,田不易皺起了眉頭,蘇茹也訝道:「咦,這申天斗的修行不低啊!」
同時,臺下朝陽峰的弟子呼啦啦齊聲叫了出來:「好!」
這上百人的叫喊,果然不同凡響,立刻把本來也在叫好的大竹峰眾人給壓了下去,老六杜必書哼了一聲,道:「就憑聲音大嗎?又不是比嗓門。」
此時臺上,兩件寶物又僵持了片刻,不分上下,同時收了回去,申天鬥腳踏七星,滿臉嚴肅,口中唸唸有詞,隨即一聲大喝:「疾!」
只見他那柄灰褐仙劍在半空中陡然沖天而起,片刻之後迅若閃電,竟是從田靈兒頭頂正上方疾打下來,劍未及地,便只見田靈兒衣裙飛揚,周圍勁風大作。
田靈兒卻不慌張,絲毫沒有退避的意思,左手抓住飛回身前的琥珀朱綾,往頭頂一拉,頓時霞光如紗,琥珀朱綾瞬間寬了數倍不止,在頭頂處織了一道霞光屏障。
說時遲那時快,在申天鬥滿臉肅然中,那柄仙劍「錚」的一聲又再度擊在霞光之上,只見紅色霞光一陣劇抖,卻是安然無事。
蘇茹這才鬆了口氣,低聲向田不易道:「靈兒這孩子,這般託大。」
田不易哼了一聲,搖了搖頭。
申天斗的灰褐仙劍一擊無功,向上折起,田靈兒卻沒有絲毫停頓,琥珀朱綾霞光閃處,登時長了十倍,田靈兒一聲嬌喝,只見琥珀朱綾一改本來柔軟模樣,竟變作長長的一根巨棒一般,筆直橫在空中,一端抓在田靈兒手中。
臺下觀者一片譁然,驚歎聲不絕於耳。
田靈兒更不遲疑,右手一舞,只見琥珀朱綾變化的那根巨棒在空中「嗚」的一聲劃過,重重向申天鬥當頭打去。
申天鬥雙眉緊皺,面色肅然,在這片刻間他的仙劍已飛回到他手中,但見他咬緊牙關,右手握緊仙劍,左手曲伸,眼看那巨棒就要打在他的頭上,臺下眾人一片屏息。
突的一聲巨響,在他身前平臺之上,原本平鋪的木臺瞬間破裂,只見五、六道巨巖突然破臺而出,擋在他的身前。
臺下,田不易與蘇茹都微微變了臉色,相反,朝陽峰首座商正樑卻是連連點頭。
只聽著「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