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掉進裂開的地窖裡。
千面俠身形一頓,以長劍護胸,馬上便斜斜飛掠前去。
他在飛身閃過那裂開的地面時,他清楚的看到底下群蛇蠕動,在根根斷槍插落下去時,發出吱吱的叫聲,閃挪開去……
他剛一飛身掠起,只見遠處的甬道盡頭,一座鐵門緩緩啟開來了,似乎是由地窖裂開,才被引發而起的。
千面俠一口真氣執行,本可以一直躍進鐵門之後,可是他在飛身掠到鐵門之前,卻沒有就此進入。
千面俠碩壯的身軀在虛空裡微微一停,右手長劍已插進甬道旁的牆壁,把整個身體懸在劍上。
劍刃微微一顫動,他的身軀也微微地搖晃了一下,趁此換了一口氣,打量了一下鐵門裡面的情形。
他的目光閃爍,發現那座厚厚的鐵門後面,是一間佈置得頗為精緻的客房,靠牆的太師椅上竟然坐著一個身穿綠衣的老者。
不是千面俠方才見到已經上了車的南霸天是誰?
南霸天滿臉驚訝地打量了他一眼,隨即站了起來道:“尊駕武功超群,機智絕倫,何不進來小坐?”
千面俠的目光從南霸天面上閃過,落在室內其他地方,卻沒有看到方才進入密室的藍衫大漢。
他一向在北六省行走,俠名遠播江湖,可說南七省的武林高手沒有不認得的。
然而綠袍老怪崛起江湖,建築天霸莊於武昌之事,還是近些年的事,他由南蠻苗疆移居江城武昌究竟為了什麼?
所以千面俠打量了一下南霸天,發現自己從來沒見過對方,他曉得綠袍老怪以前也沒有看見過自己,如今也不會認得。
南霸天見千面俠沒有說話,還以為他運功提氣,無法開口,於是微微一笑,道:“老夫南霸天最是好客,尊駕既已來此,何不請進來?”
千面俠看不到那間客房裡會有什麼機關埋伏,可是他見到南霸天那麼急於要自己進入房間,曉得一定不會這麼簡單。
關於南霸天的武功,他並不清楚,但他有信心可以將南霸天制住,怕的只是在動手之前,還有什麼詭計陰謀出現。
南霸天又道:“尊駕武功絕高,想必也是五大門派中的高手,既然已經透過小小的機關,又害怕什麼埋伏。”
“該進來時我自會進來。”
南霸天設料到這個沒有眉發的怪人,內功竟然如此精純,身軀懸在一枝劍上,依然還能說話。”
他的臉色微變,退了一步,欲待坐向那個太師椅上。
千面俠見他動作怪異,已沉聲道:“南霸天,你不要妄動!”
說話之際,他已拔劍,站立在門檻之上,長劍斜斜指著南霸天,喝道:“你若是想要坐回椅子上去,在下長劍定然取你性命。”
南霸天設料到對方的行動如此迅快,他才身形一動,還沒退回太師椅,已覺得一股犀利的劍氣直襲胸前,自己整個身軀都受到侵襲。
他距離門口只有八尺之搖,等到劍氣襲上身來,便知道對方絕非虛言恐嚇,確實是有能力在如此短的距離催動劍氣將自己殺死。他的臉色一片鐵青,怔怔地站立在那兒,果然不敢移動絲毫。
定了定神,南霸天臉上堆起一絲笑意,道:“尊駕何必如此?本人並無意與五大門派為敵。”
千面俠道:“在下並非是五大門派的。”
“哦!”南霸天道:“請問尊駕是誰?”
千面俠道:“這個你不需要曉得,否則在下只有將你殺死。”
南霸天道:“尊駕的劍術已經到了最高境界,莫非是……”
他的話聲一頓,似是想起了什麼,失聲道:“尊駕是有神劍之譽的藍衫客?”
千面俠微哂道:“你看我有沒有穿藍衣服?”
江湖傳言,藍衫客終年穿著一襲藍色長衫,就是寒冬之時,也不改變,如今千面俠只是穿著灰衣罷了,與傳說中的藍衫客完全不同。
南霸天被千面俠提醒了,怔了一怔。忖道:“既不是藍衫客又是誰呢?”
他自信本身的武功已算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了,但是方才一時輕估對方的武功,竟是失去了先機,毫無反抗的餘地。”
憑對方的武功,在江湖上定然是鼎鼎有名的劍道高手,但是南霸天想了一會,都無法想出這個無眉無發的怪人到底是誰。
千面俠見到他面上泛起疑惑之色,冷笑道:“南霸天,你也不用多想了,在下是誰,無關緊要,重要的是……”
南霸天強笑道:“老夫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