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然冷冷的站停,回過頭盯著蒯荊說道:“毒是解了,可以後你敢再叫人來梅莊,我定讓你有來無回。”
這時我在梅然眼裡看到一絲冷酷,同時還夾雜著一絲殺意。
就在這時,就聽到紅燕閣傳來乒乒乓乓砸東西的聲音,瞬間就看到那二夫人踉踉蹌蹌的捂著頭從紅燕閣跑了出來。
她捂住的那額角。滲出大量的鮮血,片刻間就流滿了她一身。跑了出來,一看到我們三個還站在不遠處,宛如百合一樣清雅的臉上吃驚了一下。
那蒯荊看到她一頭的血,加上剛才的怒罵和響動,立馬就明白了過來,幾個大步就走了過去,關切咬牙的說道:“二孃。你沒事吧?快回院子,來人啊,快扶二夫人回院子。”
說罷趕緊轉身,眼裡又是憤怒。又是無奈,還暴露出大量的屈辱,朝著我們就做了大揖道:“讓梅大夫見笑了,還請梅大夫看看我二夫人的傷再走。”
梅然冷若冰霜瞪了他一眼,鬍子一揚,轉身就朝外走去。
蒯荊一看,眼裡露出很是難過的神色,居然帶著哀嚎的看向二夫人踉蹌的背影。
我皺眉,本想快步跟上梅然,這時,蒯荊拽著我的衣襟又跪了下來,咬著牙痛不欲生的說道:“小大夫,幫幫忙吧,二孃是個好女人。”
就這麼一句話,我聽出他話裡的哽咽,看來他喜歡的是這個二夫人,恨的是建國夫人。也是,這建國夫人又潑辣又yin蕩,若想當丈夫的蒯荊不恨他,確實不可能。
只不過這是人家的家務事,跟我何關?我只是一個跟著梅然學醫的小學徒罷了。
我本想拒絕,反正這外傷又死不了人,他們有的是錢,再去請個大夫來就是了。再說了這一家子人,都不招人喜歡,我又何必去趟這混水。
這時已經走遠的梅然突然說道:“你去看看吧,這種小傷,你能處理了。”
呃,梅然這是什麼意思?給我學臨床經驗?小外傷我確實是完全能處理了,只是他不也是很討厭這裡,想馬上離開嗎?為什麼又讓我去。
我吶悶了一下。那蒯荊一聽到梅然答應讓我去看他二夫人,立馬喜中從來,還沒等到我說話,便自己站了起來,拉著我的袖口就急匆匆的往二夫人那邊走。
到了那二夫人的院子,立馬就聞到昨日來時聞到的那種檀香,整個院子都是,感覺香霧繚繞。
幾個丫環婆子端著水,滿臉緊張的進進出出,看到蒯荊來了,全都放下東西跪了下來喊老爺。
蒯荊揮了揮手,急切的說道:“該做什麼,做什麼去。春花,二夫人傷的怎麼樣?”
跪在門前的一個穿著黃色衣服的丫頭,委屈的看著蒯荊,兩眼淚汪汪的說道:“老爺自己進去看看吧。”
蒯荊放開我,趕緊小跑著進了內室。那叫春花的丫頭,也知道我是誰,站了起來,便給我帶路道:“小大夫這邊請。”
我面無表情的拎著藥箱就踏了進去。
只見那蒯荊抱著那二夫人坐在床沿,心疼的只哆嗦。
“二孃,苦了你了,那是個jian婦,咱不理她,都是老爺沒用,保護不了你。”蒯荊說的聲淚俱下。
春花和那二夫人聽得,眼淚秫秫的往下掉。
“不怪老爺,夫人是心情不好,二孃沒事,只是皮外傷,上些藥就沒事了。”那二夫人軟言細語,更顯的柔弱可憐。
“咳咳咳!”我輕咳了幾下,這種房內的事情,我沒興趣看,那建國夫人不是好鳥,這二夫人,我感覺也好不到那裡去,反正我這第六感老是感覺這個二夫人很虛假。
蒯荊和二夫人這會好像才想起來,房裡多了一個我,尷尬的趕緊起身。
我也懶的再多說什麼,看了看傷口,直接拿出師傅配的金創藥,撒了些上去,不一會就止住了血。傷口不大,不過長了點,應該是什麼鋒利的東西割的。
想到剛才那建國夫人不是說要殺了她嗎?再加上她慌里慌張的跑出來,嗬,想必剛才在紅燕閣上演了一出好戲。
我撇了下嘴巴,懶的再去想這些,留下一些藥粉,然後又說了一下注意的事項,就準備離開,轉身之際,我突然看到屋子的一角,竟然擺著一張琴。
水鏡老頭的紫檀琴?
075真正的梅然
簡直不可思議,水鏡老頭的紫檀琴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猛的大吃一驚。
天下間的琴也許有很多,但這用整個紫檀木雕琢出來的紫檀琴,還是二十四弦的,絕對不多,我肯定這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