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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將她從椅子上抱了起來,“風很大,你身上很冷。”

她沉默,當然知道自己有多冷。從回來到現她一直覺得冷,從身體內某處慢慢地溢位,蔓延全身,像一場溫疫,覺得全身都疼得無法治癒,或許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脫。

她摸了摸手腕那塊護身石牌,靠在他的胸膛上,幽幽地說著:“軒,你有沒有騙過我?”

男人身子一滯,眼底的光更暗了,貼著她發涼的額頭,低啞地問:“為什麼這樣問?”

她笑了笑,“你說戴了這塊石牌,可以讓一切災難噩運化險為夷,可以保佑我健康平安,何以讓我永遠幸福快樂。”

江葶軒將她平放在了大床上,潮溼的目光在暗影下一閃過而,他俯下臉親她的臉,“傻瓜,我怎麼會騙你,這是大師開過光的,我說過它一定能僻佑你,就一定可以。”

何暖夕的雙眼一片幽靜,深深地望著他,又不像,讓他心口莫然地疼,他握住她的雙肩,再無法忍受她的異常,沙啞地低吼:“暖夕,你到底想說什麼!”

沉默像一塊巨石沉沉壓著他們心臟,寂靜地空氣,是他們破脆的呼吸聲……

她深深吸了口氣,再吸了口氣,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將所有可怕的事情一件一件說出來,這需要太多勇氣——

“程伊菲和方媛一起謀殺了我媽媽,你為她們遮掩罪刑,卻在我面前可以裝作若無其事,還有訂婚宴……我就算病痛,你也拉著我參加,就是逼葉暮遠現身對不對?因為你打算趁亂讓殺手阿峰暗中殺了他,可是程伊菲是真心愛他的,於是她利用我媽媽的死威脅方媛,方媛只好裝酒醉拖住了阿峰,才讓葉暮遠逃過了一劫……”

江葶軒幽暗的眼睛閃過一絲訝然,“暖夕,你……”

何暖夕聲音有些喘息,“你用這些和方媛交換條件,她如果不說出來,你就可以想辦法讓他爸爸判輕刑。可是,你千算萬算,沒想到她是個脆弱的人,承受不住這麼多壓力,今天居然在我面前一下渲瀉出來……”

說到這裡,何暖夕有些哽咽:“軒,你看著我痛哭,看著我流淚,看著我傷心生病,看著我抱著你感動地說,‘軒,媽媽不在了,幸好有你’,可是,你一清二楚,卻一聲不吭……你怎麼做得到?怎麼做得到……”

何暖夕手緊緊按在自己的胸口上,那裡疼得翻天覆地,無法呼吸,無法說話,無法流淚,所有五臟六腑結成冰塊,輕輕一擊,挫骨揚灰,灰飛煙滅……

江葶軒臉頰微微顫動了下,目光漸漸地淡了下去,他用手扶了扶自己的額頭,那裡痛得快要炸掉,他忍著疼意,握著她的肩膀,更加用力,骨節因壓抑的疼痛泛著冷白。

“暖夕,對不起,對不起……”他滿眼悲傷地看著她,低聲喃道。

何暖夕嘴角淡淡地劃出輕笑,淒冷極了,一雙眼睛看著他,就像望著一片空寂的沙漠。

“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沉寂的空氣裡,揚著她空寂的聲音,卻像無數塊尖銳的冰梭朝他深深地砸了過來,是體無完膚地慘痛。

她緩緩從他身下爬起來,下一刻重新被男人粗暴的壓住,他的吻激烈而疼痛,像一場橫空的暴雨,刺疼而冰冷,她掙扎著,抵死的掙扎著,她死死地咬住他的肩膀,她不想被一個殺害母親的幫兇強、暴!

男人的力道很強,空氣揚著裂帛的聲音,她被他緊箍的雙手,指尖修長而蒼白,無力地張開,仰起臉,她聽到自己胸腔裡發出絕望的悲嗚……

她的臉漸漸開始慘白,胃開始痙、攣抽蓄,渾身顫抖不已,突然嘔吐……

江葶軒驚慌地放開她,抱住她破碎般的身體,“暖夕,暖夕……別嚇我……”

他用被子裹住她幾乎全裸的身體,緊緊抱著她,嘶聲地吼著:“吳媽,快叫醫生——”。

她躺在床上,眼睛幽寂地看著天花板,輸液管中,透明的小水滴一顆一顆地滑落。

江葶軒在露臺上,沉默地抽著煙,濃濃的煙霧瀰漫在空氣裡,像毒藥,讓人窒息無法呼吸。

她咳了兩聲,一下子讓男人清醒過來,忙將菸頭扔進堆滿菸頭的菸灰缸中。他走到她的床邊,拿起清水,想喂她喝,她別過臉。

他將水杯放下,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悲傷地看著她,“暖夕,當方媛給我打電話,我真的很震驚,也很痛苦,可是她的哥哥救過我,我不忍心她下半輩子在冰冷的監獄度過,她哭著求我,我無法做到無動於衷……記得嗎?那幾天我在北京說忙不能陪你,其實我在逃避,我害怕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