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師爺坐在一塊兒,兩人偷偷摸摸的,說了許多小話,成齊現在看過去,看到柳蔚正在低頭喝茶。
萬茹雪突然宣告要籤立罪書,柳蔚也沒什麼反應,不驚訝,不好,這麼一片平靜的聽著,面無表情。
成齊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東西,卻是覺得不對,他問雲想:“方才我睡著後,你那個柳姐姐做了什麼?”
雲想倒是一直關注著柳蔚,聞言靦腆的抿嘴笑笑,說:“坐在那兒啊,特別俊朗,英姿颯爽,怎麼看都好看。”
成齊皺眉:“誰問你這個了,我是問她做過什麼沒有?離開過沒有?”
“沒有。”這話不是雲想回的,卻是成齊左邊,突然冒出的一個聲音。
成齊一扭頭,看到身邊之人時,嚇得人差點跳起來:“紀,紀大人,你何時來的?”
他旁邊這位置明明是空的,怎麼冒出個人來?
紀淳冬看也沒看成齊,目視前方,回了一句:“一刻鐘前。”
成齊聞言很尷尬,咳了一聲,終於不再叨叨了。
萬茹雪當堂簽下了立罪書,在她簽字畫押後,莊常雖然面不顯,但心的確是鬆了口氣。
臨門一腳,他最怕的是節外生枝,索性萬茹雪這邊總算定案了,那接下來,便輪到萬立了。
小心翼翼的收好立罪書,莊常一拍驚堂木,喝道:“帶,前亭江州府尹,萬立堂!”
萬茹雪在被帶下去的最後一刻,聽到了這句傳召,她忙扭頭去看,想抓緊機會,再看自己父親一眼,可直到她被扭送下堂,也沒見到父親身影。
而此時的萬茹雪並不知,她這一生,再也見不到她父親了。直到臨死關頭,鋼刀臨脖之際,她也,沒再見到那個將她呵護寵愛了一輩子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