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哭。”容夜往前走幾步,樣子垂頭喪氣的:“傾哥怎麼會害我,你一直很疼我,之前莫哥罵我,就只有你幫我,我心裡是很感激的。”
“你別這樣。”容傾勸道:“這樣吧,等明日你哥消氣了,我去替你說情,讓他原諒你。”
“恩。”容夜輕輕的一點頭,又往前走了一步:“傾哥,你真好,我哥老打你,你還這麼關心我。”
一說到這個,容傾就來氣:“你哥真是太粗魯了,剛才他又打我了,明明說好了不會再打我了,結果言而無信,煩死了。”
容夜低著頭,突然問:“傾哥,我哥打你,你想不想報仇?”
“報仇?”容傾眨了下眼,又趕緊搖頭:“不行不行,我打不過他。”
“你可以打我啊。”容夜說著,在容傾錯愕的
表情下,突然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整個人往後一仰,仰躺著,重重摔在地上。
只聽“砰”的一聲,伴隨著她“啊”的一聲尖叫,地上,出現了一灘鮮血。
容傾目瞪口呆。
而周圍聽到那聲驚叫計程車兵們,齊齊湧了過來,見到地上有血,有人趕緊去扶容夜,有人驚叫著去找軍醫,有人怒目而視的瞪著容傾,顯然已經把他當成兇手了。
不過一刻鐘,“容夜因不肯透『露』軍營內幕,與新來的監軍發生口角,在人來人往的軍營校場旁,被新監軍推倒在地,一時不慎,後腦磕到了石頭,人當場就暈了”的訊息,就傳遍了軍營。
顧『潮』聽聞此訊息,頓時驚起,命人趕緊扶著他去軍醫處。
待他趕到時,正好聽到裡面,容小子虛弱的聲音傳出:“我沒事,真的,陳軍醫,不疼了。”
顧『潮』撩簾進入,就見腦袋包了一大圈繃帶的小傢伙,正坐在木質的床板上,看到他進來,眼睛裡都放出了光。
顧『潮』迎著對方崇仰的目光,心腸又軟了些。
“元帥!”容夜喊。
顧『潮』走上前,問陳軍醫:“怎麼樣?”
陳軍醫道:“看著不太嚴重,但畢竟是頭,小心點好。”又說元帥:“您怎麼過來了,這傷要臥床,讓您處理軍務已經是我最大的忍讓,還敢跑出來!”
顧『潮』沒聽陳軍醫嘮叨,只看向身邊的人。
容夜悄悄伸出一隻手,拉住顧『潮』的衣角,模樣十分依戀:“元帥,你來看我,我就不疼了。”
樣子乖得,讓人恨不得抱在懷裡好好哄哄。
顧『潮』嘆了口氣,坐到旁邊,聲音更軟了:“到底怎麼回事?”
……
而另一邊,容黎的營房內,容傾委屈的站在角落,望著容黎說:“我真的沒有推她……”
“我知道。”容黎正在捶『藥』,頭也沒抬,道:“她沒受傷,那是雞血。”
容傾一愣:“雞血?可為什麼……”
“我說了你就懂?”容黎毫不留情的鄙夷堂弟的智商,然後又凝起眸,自言自語:“要和我鬥是吧?行,那就試試。”
容傾湊近一點,問:“你在說什麼?”
“跟你沒關係。”容黎道:“這段時間,你回城去,留在這兒,是給她留把柄,對我不利。”
容傾沒明白:“啊?”
“聽我的就是。”容黎低下頭,繼續捶『藥』,腦中浮現的,卻是顧『潮』的身影。
有句話容傾是沒說錯,這個顧『潮』,的確給容夜灌了『迷』湯。
臭丫頭,連哥哥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