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要多睡睡。”
金南芸可不是個懶性子,平日都是神氣活現,精神奕奕,曾經哪怕發燒都要把人燒糊塗了,還堅持到衙門來找她,就因為她那天答應,會陪金南芸聽戲,金南芸就真的不管不顧,拖著病來了。
還整場戲下來,沒讓人發現丁點不妥。
等柳蔚發現金南芸發燒時,這人都快燒成灰了,迷迷糊糊的,滿臉滾燙,還在嘟噥戲詞,一口一句“無限春愁橫翠黛,一抹嬌羞上粉腮”,還真有戲上花旦那個味道。
現今聽金南芸在房裡躲懶,柳蔚是不信,但今日柳蔚也沒工夫多問,只叮囑浮生兩句,便放下筷子。
等容稜吃完了,一起去黃家。
經過昨晚的沉澱,今天,柳蔚必定要去黃家問個清楚。
臨走前,小黎也想跟著,柳蔚看了看面色鐵青的容稜,難得的拒絕:“你在客棧。”
小黎一愣:“為什麼?爹你還在生我氣嗎?可我骷髏頭都給你了!”都割地賠款了,怎麼孃親還要秋後算賬?
柳蔚敲了兒子額頭一下:“不聽話了?”
小黎小嘴一撇,還是乖乖埋下頭:“聽話。”
柳蔚這才揉了揉兒子的頭髮,算是將以前之事,一筆勾銷了。
小黎看在和好的份上,也沒掙扎,乖乖抱著自己的萬能小揹包,坐在凳子上,看著他們離開,就是眼神有點幽怨。
浮生同情的走到小黎身邊,蹲下身說:“你爹是去辦正事。”
小黎悶悶的點頭,想了一下,突然看向浮生,問:“浮生姐姐,你剛才看到我爹的嘴了嗎?”
浮生一噎,臉頰紅了:“什麼?”
“我爹嘴好像破了,我想問的,但我怕她打我,我就沒問,她怎麼了?”
浮生站起來,轉身,勉強遮蓋住耳朵的紅暈,咳了一聲道:“小孩子家家的,別打聽。”
嘴破了和小孩子有關係嗎?
小黎很不懂。
浮生卻不和小黎說了,端著早膳,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