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被所有學生所憧憬。
Hat蜷縮在客廳裡燃著熊熊火焰的壁爐邊,溫暖、潔白的羊毛地毯上,黑髮的少年穿著黑色的長袍,像是一具冰冷的屍體般安靜的蜷縮成一團。
麥格太太去世前的一晚還在和Hat商量今年聖誕節的佈置,Hat的生日和聖誕節是同一天,生日禮物和聖誕禮物要分開送,麥格太太不斷的叮囑著,每一年她都會這麼叮囑所有人一遍,穿著嫩粉色洋裙的她,臉上會洋溢著最幸福的笑臉。
“咖啡苦與甜,不在於怎麼攪拌,而在於是否放糖;一段傷痛,不在於怎麼忘記,而在於是否有勇氣重新開始。”麥格太太這樣拉著Hat在沙發上談話。
Hat不解的看著這個閃現著睿智光芒的老太太。
“親愛的,我不知道你在中世紀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希望你和湯姆在現代能夠幸福。忘記過去,讓傷口癒合的辦法不是結痂,而是不留下疤痕。不要因為過去而影響了你現在的幸福。”麥格太太第一次和Hat討論些關於湯姆和Hat感情問題的話題。
“可是我們之間不存在這種問題。”Hat在裝傻。
麥格太太無奈的微笑了一下,摸著Hat頭,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麥格太太總是對Hat這般寵溺。
“親愛的,早晚有一天你會明白,勇敢的面對才是人生永遠不會後悔的選擇。”
麥格太太在去世前晚最後的話一遍又一遍的回放在Hat腦海,那種溫暖的笑臉,像極了穿越前文革時期家裡被打壓時,母親溫和的微笑。母親和麥格太太的聲音很像,純正的倫敦腔,令人浮躁的心很快能夠沉澱下來,以為在她們的懷抱裡能夠躲避全部的風雨。
母親現在去了哪裡呢?麥格太太也離開了……
Hat蜷縮成一團的身體開始不自覺的繼續收緊、收緊、再收緊一點,這樣就能夠安全了吧?幸福的生活在假象裡,遠離傷心和失去。
湯姆出現的時候,Hat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就這樣直愣愣的仰視著湯姆。
湯姆像是以前囚禁Hat時一樣,很安靜、細心的將Hat從地上抱起,像是擦拭珍寶一般小心翼翼的將Hat呵護在懷裡。手一下又一下有力而有節奏感的拍扶在Hat的背上,他無聲的動作在傳達一種資訊,“一切有我,都會好起來的。”
Hat的眼角最終決堤,湯姆的懷抱,溫暖的令Hat心碎。
有的時候人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反而會哭不出來,總是會逞強的抿唇,倔強的不肯掉下一滴眼淚。然後有那麼一雙足以依靠的肩膀出現之後,人類的眼淚會像是不要錢的水,傾瀉而下。不是不想哭,而是不習慣哭,沒有足夠的理由哭,沒有可以哭泣的懷抱。
Hat一開始的哭聲很壓抑,就像是嗚咽的困獸,小獸嗚咽的聲音一般是幾乎聽不到的。然後Hat的哭聲慢慢放大,再放大。直至肆無忌憚,Hat的手指緊緊的抓著湯姆都來不及退下的咖色外套,全身顫抖。
Hat最後哭的像是一個孩子,擁在湯姆的懷裡,撕心裂肺的發洩著。
為什麼都要離開呢?Hat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當時間以1年、10年、100年為計數單位的時候,周遭的人便被情感扭曲、淡漠了。
直覺裡,薩拉查一定會出走;直覺裡,四巨頭一定會分裂;直覺裡,分院帽會一直孤獨。
所以這一切Hat都能夠欣然接受,甚至會在有很大一部分是自己促成的情況下,沒心沒肺的笑著說,你看,這一切我早就預料。而現在,麥格太太去突然離開了,直覺裡什麼都沒有預警,應該說,直覺裡Hat希翼麥格太太會永遠撐著燭燈等在門邊。
前幾天晚上麥格太太還在說等內戰結束了,大家一起去爬阿爾卑斯山,一起去看威尼斯水怪,一起去遊泰晤士河,看看當年勞倫斯和奧克塔維爾預計私奔路線的沿途風景。
今天,麥格太太會動的黑白照片,卻成為了永遠的回憶。
Hat無法接受,他也拒絕接受。湯姆一直摟著Hat,整整一夜。兩人相對無言,坐在壁爐邊,恨不得將對方與自己融為一體。
這樣就不會被拋棄,不會失去了,對吧?
湯姆聽到麥格太太去世的訊息時也是傷心的,第一次讓自己有了家的感覺、母親的感覺的老婦人,卻就這樣簡單到脆弱不堪的離開了人世。難以置信是肯定的,但是湯姆擔心的最多的反而是Hat,雖然格林格拉斯姐弟報告說Hat一切正常,甚至很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