洹X範G也不會說話,反正該說得都說了結果已經註定他也不願意多得罪人。
所有人的忽略了一直不說話的科爾沁親王,他可是有名的渾人,專做落井下石的事情,別人怕得罪人,他不怕,誰也沒有他根紅苗正,志遠的熱鬧沒看到,他憋了一肚子氣,直接說道:
“奴才看他們是有錢的,方才也聽四爺說過了,有娶小妾,有養瘦馬,如今萬歲爺重罰他們,都想起還錢來了,在四爺沒到的時候,他們說得多可憐,個頂個的兩袖清風,家裡非常的艱難,讓奴才誤會萬歲爺虧待了朝臣,合著他們花著您的銀子,還不做正經事,看他們狡詐的樣子,也是貪官,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啊,萬歲爺發配寧古塔算是做對了,他們是罪有應得,萬歲爺聖明。”
大臣的臉比黃連還苦,不敢相信的看著端坐的科爾沁親王,是誰方才同志遠吵鬧不停?怎麼這會幫著志遠說話了?做事留一線,日後後見面,顯然不適合科爾沁親王。
康熙道:“朕意以決,你們不必再說了,朕不會再容忍向戶部借虧空的奴才。”
那句花皇上的銀子顯然刺痛了康熙皇帝,他自己都不夠花,大臣還敢向他借錢?不收拾他們實在是天理不容,養小妾,養瘦馬,收集古玩,看看他們過得舒服的日子,康熙氣悶啊。
幾年不曾注意,原來他的臣子已經過得這麼舒服了?康熙覺得他應該認真些,但想到他不安分的有野心的兒子們,康熙重重的嘆了口氣,一個兩個都不省心,唯一沒什麼毛病的胤禛還總是偷懶,說話太直了,康熙對胤禛是又愛有恨。
將求饒的大臣壓下去,康熙看著胤禛,向科爾沁親王方向努嘴,意思是最後一道難題就在他身上,康熙揭開茶盞喝了一口茶,這回他可以看熱鬧調節心情了吧。
“為了討論書逸入贅的事兒,他們在朕面前吵了一個多時辰,胤禛,這事朕交給你了。”
胤禛緊了緊袖口,看向梗著脖子的科爾沁親王,問道:“入贅?”
“我就風嵐一個女兒,她將來的兒子是我這支的繼承人,雖然我也有侄子,但外孫比侄子親,她的第一個兒子姓博爾濟濟特繼承親王的爵位。”
他說得理直氣壯,親王的氣勢也很盛,但胤禛卻為他由衷的表示悲哀,舒瑤經常說,無知就是福,他一定沒被瓜爾佳氏收拾過,瓜爾佳氏絕不會同意舒逸入贅。
“是風嵐郡主想要嫁給書逸,不是他上杆子娶嵐郡主,憑什麼讓我兒子入贅?如果他們成親,所有血脈都姓舒穆祿。”
“什麼、不肯入贅不說,還不許嵐兒的第一個兒子繼承王爵?你欺人太甚了?嵐兒不愁嫁,你去打聽打聽多少青年才俊想娶嵐兒?反倒是你的兒子,命硬克妻,一定是舒穆祿的姓氏不好,換個姓氏就會轉運了,你也不想兒子娶不到妻子吧?他入贅了,也是你的兒子嘛。”
“您錯了,我寧願他娶不懂妻子,也不准許他入贅,我舒穆祿志遠的兒子頂天立地,絕不是眷戀權位,貪圖富貴的人。”
“你。。不識好歹。”
“您欺人太甚。”
沒有外敵,兩人自然又吵成一團,換個學識豐富的人,志遠幾句話就能讓他閉嘴,堵得他說不話來,但科爾沁親王不精通漢學,經史子集更是不懂。
志遠引經據典他聽不懂,奇蹟的是卻能同志遠吵到一起,志遠面對他的時候,大多是說白話的,不是志遠不想說得深奧些,展示一下他所擅長的,但科爾沁親王是渾人啊,這類人有個優點從不會不懂裝懂,志遠說得複雜,他聽不懂時,會問什麼意思?
志遠越解釋越多,雖然他能說,但說多了也會累,也會渴,更會忘記前面說得是什麼,總之如果說多了之乎者也,最後離原先所說的話十萬八千里,拽都拽不回,幾次教訓後,志遠轉變了策略,他好為人師,也只是教導能調教出來的,像科爾沁親王這樣的人,志遠清楚累死也教不出來。
兩人加起來快有一百歲了,一個是朝廷一品大員,敕封的忠勇公,一個是科爾沁親王,太皇太后的孃家人,按說世上沒有幾個人比他們更貴重,可在最尊貴的康熙面前,他們吵得像是孩童而且是毫無顧忌的爭吵。
胤禛身軀僵硬,理解了康熙的痛苦,但同時心裡也幾分的解氣,都是康熙慣出來的,如果嵐郡主嫁去公爵府,胤禛面容帶著苦澀,事情比想象中的還麻煩。
“皇阿瑪,兒臣頭疼,兒臣福晉還在府裡等著兒臣,能不能先回去?”
康熙眉頭一挑,問道:“你說呢?”
“兒臣真是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