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候命!”
“是——”
待值星官入列,馮虞轉身向正德行軍禮,“啟奏陛下,我大明講武堂全體教職,第一期全體一千名學兵及教導團將士全員抵達,恭請陛下訓示。”
正德回禮。命道:“頭前引路。朕要檢閱。”
馮虞引正德下了校閱臺。侍衛牽了御馬過來。正德擺手。“朕步行閱軍。”於是。馮虞伴著正德。在城樓上奏響地軍樂聲中由東向西步行檢閱軍陣。正德所到之處。保持軍禮地學兵、將兵注目隨行。目光無不尊崇熾烈。讓正德心下大喜。這才是統御三軍地滋味。頻頻與學兵們揮手致意。時不時還停下步伐。拍拍這個。瞧瞧那個。學兵們何曾想過能有機會面見天子。更不用說如此受閱了。一個個感激涕零。有地眼眶已不禁泛出淚花。
馮虞則在身側解說。“陛下。現下講武堂於豹房以北營署已全數完工交用。學堂現已選編文武教職二百餘。只是合用地教官依然不多。有些只是頂個數。聊勝於無。學兵為正編生員九百人。候補生員一百人。於教學中逐次選汰換。最終能完訓結業地當在七成。別地也繼續受訓。算肄業。回原部則列為候補官。戰時有了傷亡。則可填補。”
“七成?那是七百人?”
“是。七百人。足供三個新編師所需中上尉及講武堂留用之數。百工使司明年、哦。今年出產槍炮彈藥。可供三個師簡編換裝及囤積備需。這第一期。召地員額便是依此而定。明年若是使司整合擴產得便。或可換裝六師。”
“那校級學官呢?”
“現下學堂師資太弱,不過數十人,課案也無著落,尚無力教導學官,只能先由學兵教起。待明年入冬籌備得更加妥帖些再開教或更好些。”
正德點了點頭,繼續檢閱。
來到教導團軍陣前,馮虞又道:“臣以為,講武堂當附設一軍,供教官、學兵研摩戰役戰術指揮、習學統兵之用。此外,日後若是有何新裝備,也當優先撥付該部,以實證軍器優劣,研擬相應戰術戰法。”
“這主意使得。這是哪方抽調的兵將?”
“回皇上,目下為侍衛親軍第一師第一團兼任。日後,臣擬選調各軍久經戰陣、最好是負過傷的老兵編組,並擴編為師。如此,該部可稱雄中之雄。平日為講武堂教導團,試用軍備、研擬戰法最有心得。萬一有事,便為皇上手中一可靠勁旅,足可以一當百。”
正德大喜,“如此安排甚是妥帖。
不過,按你如此說法,如今這一團人馬是否單薄了些,你也莫要太小家子氣,將你這第一師全數先行抵用。平日裡三個團輪換,不值守豹房的就配屬講武堂嘛。至於日後教導師編成,加上侍衛親軍全體,戰時皆列為統帥部直屬戰略……那個什麼來著?”
“直屬戰略預備隊?”
“哦,不錯,就是這名目。”
“臣領旨。”
檢閱已畢,正德重登校閱臺,釋出訓示。
“今日是正月初一,新春正旦。原本國事皆停,普天同慶之日,朕卻與文武百官同道此地,為我大明講武堂開署。為的什麼?想我大明先祖、先烈奮軍威而掃**,開創這煌煌基業。百年之後,國家承平日久,文恬武嬉之暮氣日重
冑都不全的韃子都能肆虐九邊,官軍竟不能制。小敗軍殘寇,便為禍沿海數十年!國家養兵千日,竟連一時也不得支撐。這是朝廷施政之誤,更是我大明軍人之恥!
今日正旦,都說新年伊始,永珍更新。朕便是要取這吉意,重振我大明軍威。整軍經武,首在得人。諸位教官、學兵、將士,便是我大明新軍勁旅根基之所在。
何為新軍?新槍、新炮、新裝、新編,更要緊的是新戰法新眼界。為何日後提拔武官不再起自行伍,而要自學堂簡拔?如今這裝備換了,打法跟著換,戰術跟著換,編制跟著換,腦筋也得跟著換。日後官軍編制更龐雜,指揮排程更是學問。諸位學成後,是要領兵的。只會舞刀弄棒,徒逞蠻勇,不濟事了。學問從何而來?講堂上學先生之所授固然緊要,更要舉一反三,自行揣摩,融會貫通,學以致用,這才是武學之道。
今日爾等自端門正門而入,就此一行,便是天子門生地名號了。所謂天子門生,一心向學固然緊要,更須懷一腔忠君報國之志。國家養兵何為?要的就是仰賴將士們奮勇為國,振國威於四海,掃頑敵於八荒,留英名於青史!嶽武穆曾言,文官不愛錢,武將不怕死,天下太平。我大明講武堂,要的便是為國為民不怕死不惜命地熱血兒郎。今日朕便賜一副對子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