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楊風邁步便往外走。看那架勢便要點兵了。馮虞趕忙一把將他拽了回來。“萬萬不可。萬萬不!”
楊風一愣。“有何不可。那幾小留他作甚?”
馮苦笑一聲。“阿風。還是高抬貴手刀下留人吧。不瞞你說。我確是聽了些風言***。不過從不曾放在心上。否則此番我也就不敢來臺灣了。那不是送上門挨宰麼。阿風莫要多心。我是實心實意說那番話。只要你依然尊奉中華正朔。不忘冠故園。我便再不插足此間了。至於大陸上楊家利益所在。我自會照拂。日後我依然會盡力促成開放海禁事宜。咱們照樣聯手做起大買賣來。你看如何?”
這番話馮虞說的是如此懇切。以至自己聽來都有些感動。
楊風聽到這裡。眼眶已是微紅。在屋中來回走了兩圈。收住腳步。轉過身說道:“依虞。別說了。你的意我心領了。但我楊風決不是那等過河拆橋。踩著他人脊背上位之人。今日這話就說到這裡。我楊風立誓。此生一心一意輔助馮虞兄弟做一番大事業。如生異心。天打雷劈。依。兄弟。日後你要再說這話。是拿我楊風當外人看。我立即請辭回漳州打漁去。”
馮虞此時也紅了眼圈。給楊風說的動了真情。“阿風。我知道你這稟性。忠厚純良。今日有些話或許說的過了。或許是言不達意。在此一併收回。不過。對阿風你。我絕對是一個放心。日後你也決不可再說什麼撂挑子打漁的話來。咱們兄弟聯做一番大事業!”
說著馮虞伸出雙手。緊緊握住楊風雙手。搖了搖。
“阿風。話說回來。接著這段時日。倒確是要你多擔待了。如今京師事多。朝局不明。回京之後。只怕我是分身無術。這裡還的是仰仗你來費心了。”
楊風笑道:“分內之事。如何說仰仗二字。眼下倒還真有一事要你定奪。這兩年東;戰火紛飛。今年更鬧。又是的震又是海嘯。可說是雪上加霜。如今都督府有人主張多弄糧食刀箭往東瀛販運。可獲厚利。卻怕有資敵之嫌。又有人說乾脆發東瀛。趁其不備。一舉掃蕩倭穴。”
馮虞冷笑道:“哪個主張出兵的。便讓他領兵去。如今倭國遍的烽煙。哪個諸侯不是擁兵自重。咱們這點人殺出。不留神便是同仇敵愾。回頭撈的未必有丟的多。第一條卻盡放手去做。不過。所遣船隊須記一事。做買賣之餘記的責專人細細記下當的的形兵要。日後船隊每到一處。皆要留心做此等事來。不過。倒是擔心倭國戰火蔓延開來。原本交易所用金銀倭刀等物。便沒那麼多出產了。此外。戰敗大名的家臣武士若是無處謀生。難保不淪為倭寇。侵擾中原。我看。不妨允其以戰俘為交易。此外。咱們還可遣人|攏戰敗大名殘部。送往南洋為我征戰。你看如何?”
楊風連連點頭。“這倒是個好主意。東瀛武士素以堅忍善戰遵從軍令著稱。讓他們為我賣命。想來是好用的。”
說到這裡。兩人來了興致。當即湊在一起謀劃起來。正說話間。卻見朱潛匆匆而來。“馮大人。可讓我一好找。卻是在這裡。北邊出大事了!”
馮虞聽了一驚。“什麼大事?”
“河北羅教反了!”
第二百八十章 羅教起事
潛上氣不接下氣,將一張細紙卷遞了過來。就在#P到北方飛鴿傳書,今日上午放鴿過來。上午忙了接大人,午間才看著信,這便急匆匆送了來。”
馮虞接過紙卷展開一看,上頭寫著:“九月十二日,霸州羅教黨徒劉寵、劉宸,又稱劉六劉七,聚馬戶、響馬數千眾反,妄稱殺富濟貧,數日間又得楊虎、齊彥名、趙燧等數股悍匪入夥,賊焰愈張。賊眾習騎戰,倏忽來去,勢如風雨,所過數州縣皆殘破,京畿衛所諸軍當皆潰,漕運已斷。”
將紙條交給楊風,馮虞冷笑一聲,“今日之亂,說來也不出意料。當日我便說過,馬政苛酷,官府按丁田授種馬,每年徵幼駒,但凡種馬死或幼駒數不足,不問情由都要賠補。加上京畿田莊日增草場日少,馬戶困頓已極,廬舍幾空,焉能不反。”
朱潛也道:“不錯,河北馬戶或三五人或十數人結夥打家劫舍,嘯聚山林,馳馬鳴箭,劫富濟貧,由來已久。即所謂響馬盜,只是之前不成氣候。說起來,朝廷分遣御史駐各地剿盜,肆行苛政,索討無度,結果響馬盜卻是越剿越多,終成大禍。此番與京師陸路交通為反賊阻絕,軍驛隔斷,這訊息還是山東萬邦園那邊過來的。”
楊風看罷,問道:“雖說賊眾不過數千,卻在京畿重地作亂,想來此刻已經是朝廷震動,皇上震怒了。依虞,我看朝廷要急調你進京主持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