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稀世奇花吧?
比茉莉珍稀的花種實在數不勝數。
看出落銀的疑惑一樣,昭順帝又道:“可這茉莉終年不謝——你說難道不是稀世之寶嗎?”
終年不謝的茉莉……?
落銀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血液異能的時候,被她的純血液滋養過的那盆茉莉,幾乎也是終年不謝。大許是因為血液沒有經過稀釋的緣故,效果格外強烈。
難道,這世間還有人跟她一樣,擁有著血液異能嗎……
正疑惑間,又聽昭順帝說道:“這是去年的時候,汾州的知府進獻入宮的。說是祖傳的,已經養了數百年——”
汾州知府——那不是朱喬春嗎!
該不是……在白頭山上倖存下來,被朱喬春意外得去了吧?
不然怎麼會這麼湊巧,什麼祖傳的,真是祖傳的。怎麼去年才想起來進獻入宮?
“下次有機會你可以去瞧瞧。”
她瞧了很多年了好嗎……
甭管這茉/莉花是不是她原先養的那株,單說昭順帝一提起汾州知府,落銀便覺得這或許是個好時機。
“對了,聽說葉師傅之前家就在汾州,對嗎?”昭順帝順帶著問了一句。
落銀點點頭,“正是汾州。”
“我幼年曾隨父皇途徑過汾州,雖然算不得繁華,但也還算安康和樂。”昭順帝微微仰起了頭,透過花架的縫隙望向蔚藍的天空。
“安康和樂,只怕那是從前了……”落銀低聲說道。
昭順帝聞言皺起了眉,自然是順著她的話問了下去,“此話怎講?”
“據我所知,汾州知府朱喬春貪汙受賄,搜刮民膏,汾州百姓幾乎苦不聊生。”落銀這話,其實並沒有刻意誇大,畢竟在汾州,百姓們暗地裡提起朱喬春,都是無比痛恨的。
昭順帝平素再如何不問政事,可如今這事被一個小姑娘提起來,他自然不能裝作沒聽到,卻是笑了笑,問道:“你跟這朱喬春可是有仇?”
落銀一噎。
她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可貌似,這根本不是重點吧……他一個皇帝該在乎的是朱喬春是不是一個真的貪官好嗎?
昭順帝瞧了她一眼,這一眼讓落銀險些打了個冷戰,遂急忙垂下了頭躲避昭順帝的目光——這眼神,實在有些……曖昧。
“有仇你直說便是了,不過一個知府而已。你若看他不痛快,我便替你除去。”昭順帝半真半假的口氣,讓落銀的頭皮一陣陣發麻。
為什麼在昭順帝這裡,總是沒有辦法按照常理出牌?
她默然了一會兒,才道:“陛下,民女同朱喬春的確有些過節。但我方才所言也是句句屬實,朱喬春在汾州為惡多年,一日不除,汾州百姓一日沒有好日子過。民女這邊蒐集了一些罪證。一直想呈給陛下——”
昭順帝臉上的笑漸漸的淡了。
“罪證?”他看著落銀,表情似笑非笑,“一早就打算找機會給朕了?”
聽他將我換成了朕,顯然是不悅的跡象,落銀心裡一個咯噔,連忙起身跪了下去,道:“因為朱喬春同黨眾多,為了防止相互庇護,故民女才斗膽將此事告知陛下——”
“朕並沒有怪罪你。”昭順帝雖然鬆了話,但口氣卻不復之前的愉悅。“朕只是感慨,我大青的江山……究竟被朕治理到了何種地步,一州知府官員行為張狂不檢點,竟然無人上稟,反倒讓你一個茶師來告御狀——呵呵……”
落銀微微垂眸。道:“這是貪官之間官官相護,陛下久居京城,自然不能耳聽八方。”
“不。”昭順帝搖了搖頭,“朕是天子,天子就是要耳聽八方,時刻了解民間疾苦——這就是天子。”
落銀知道又引起他的情緒了,不由在心裡嘆了口氣。畢竟昭順帝做明君還是做昏君,終究不是由她來控制的,也不是她能品頭論足的。
於是,便跪在地上沉默不語。
這種寂靜也並未持續太長的時間,昭順帝徑直開口道:“不是說你搜集了不少罪證嗎,呈上來給朕看看吧。”
落銀大大的鬆了口氣。
只要昭順帝如此表態。那就說明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大半了。
她叩首道了句多謝皇上,便轉身去了房間。
昭順帝坐在石凳上,望著她的背影,似乎有些出神。
很快,落銀便出來了。手中拿著一疊略有些陳舊的書信。
昭順帝將東西接了過來,只將上面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