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氣息,我一動也不敢動,只好微微抬眼看著他。
他的眼眸如一汪深潭,眉頭緊皺。心怦怦的亂跳,不知他欲意何為?
“四……四爺,你怎麼了?”我顫顫地問,他不言也不語,只是深情的盯著我。
我眼一閉,身子往下一滑,整個人鑽進了被中。
他突然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你這小丫頭心裡是有我的。若沒有我,按你的處事方式,必是爭鋒相對,決不會害羞!”
我在被子裡聽得心驚,又悶得慌。
於是緊閉眼睛又往回一蹬,鑽出被子,臉輕輕的擦過他的鼻子,唇與唇蜻蜓點水般的相逢。
一下怔在那裡,瞪大雙眼,忙用手捂住嘴。
四阿哥一臉詭異的笑意,一種計謀得逞的滿足。
我忙伸出手推他,大聲道:“四爺,你家福晉來了,你快走了!”
他笑著斜了我一眼,雙手相叉戲謔道:“你以為爺是鄉間村夫,需對福晉言聽計從?”
據說人只有戀愛的時候或是快死的時候才會性情大變,他當然不會死,那就只剩一個理由。他若真愛我,或許不會為難我。
四爺來探病,霸道佔有2
側身佯怒道:“奴婢該說的都說了,四爺想要怎樣?”
他又用力把我瓣過來,捏著我的下額,讓我與他四目相對,溫柔地道:“不想怎樣,你要問問自己的心,到底要怎樣?”
一時無話可說,隨口問道:“四爺愛過福晉嗎?”
他轉過身,淡淡地道:“福晉是皇阿瑪賜的,是好是壞都不重要,僅此而已。”
真為府裡的福晉難過,在他們眼裡或許跟皇帝賜的一件物品沒有兩樣。
為了打消他的念頭,搜腸刮肚想起一句話來:“四爺,都說大老婆是用來裝點門面的,小妾才是用來心疼的。四爺就多娶幾個小妾,把容月放了吧!”
他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我,冷著臉鄭重地道:“自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才是我要疼的那個小妾,我決不放手。”
我暈,苦惱地用手拂了拂前額,鼓足勇氣道:“容月不願當小妾,與人勾心鬥角,只為爭寵。容月雖是女子,只想自由隨心地活著。”
四阿哥臉越來越冷,又不該地問道:“既使愛我也不能?”
我不能來這裡短短半年,就淪喪為真正奴隸,再說這種三妻四妾的男人的感情,又能維持多久,弄不好棄婦一個,哭都沒處去。注視著他,堅決的答道:“是。”
四阿哥思索了片刻,嘆了口氣道;“不為難你,我等你自願的那一天,但你若嫁與他人為妾,決不善罷甘休。”
又囑咐了我一聲,轉身離去,對著背影我心似打翻了五味瓶,真不知該慶幸還是悲哀。
終於領教了雍正的處事原則,自已得不到,也不許別人得到。
看來我這輩子的婚姻真的如天上月兒,懸掛著了。
十四得知我被德妃處罰,第二日就帶著許多的傷藥前來探望,還保證德妃再也不會為難我,讓我一陣感動。兩個兒子都為一個受自己罰的奴婢打抱不平,不知德妃是何感想?
四阿哥雖是德妃所生,但從小養於佟皇后處,直到皇后去逝,所以母子素來感情淡薄。
十四阿哥深得德妃的寵愛,既然十四阿哥出面,大概德妃真不會再為難於我了。
一連幾天都享受病號待遇,人若閒著,更加心煩意亂。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朝中事後宮事1
現代人的理智又一次再勝了自己,偏不信女人都是感情的奴隸,為情而甘願放棄自己的原則。
這回感冒連感情也一起治了,再一次走出房門時,沒心沒肺的花容月又回來了。
從前聽別人說北方的春脖子短,今年倒是身臨其境了。
忽“爾”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前人的古詩改動了一個“如”字,就是對北方春來地寫照了。
昨兒還是一絲涼意,早上似乎就沉靜在溫和的春風裡。萬物復甦,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
十三與十四大步走進院中。
十三與十四都長高了不少,特別是十三已是一個俊男的模子,然十四則臉較粗獷一些。
果然相由面生,歷史上記載兩位阿哥是八阿哥以下皇子中最出色的二位,雖然都擅長騎射,但相對而言十三偏重於文,而十四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