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總鏢頭呢,趕快讓他出來見我”
正德鏢局門前站著一位膀大腰圓的錦衣男子,炎炎夏日,他的臉上全是汗水,油膩膩的,此時他右手中正拿著一個畫著侍女圖的摺扇,不斷的扇動著,只是臉上的汗水夾雜著油水就如下雨一般不停的滴落。
“你是誰?”正德鏢局今日值守大門的一位少年學徒開口問道,口氣還算客氣,畢竟正德鏢局在德坤城又不是什麼大勢力,若是不放低姿態,估計也沒辦法在德坤城混了。
“嗨,我說小子你哪來那麼多廢話,三爺叫你去叫你家總鏢頭,你他媽跟三爺墨跡”那膀大腰圓的錦衣男子頓時急了,他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左右,身後還跟著幾名隨從,在他的身體正後方地上放著一輛特大號的特製轎子,看得出來,這位爺很懂的享受。
大熱天的,天氣本來就熱的要命,而此刻碰到這種一看派頭就不好惹的主,學徒也是急的滿頭大汗,誰知道這位是誰,我還是去通報吧,那樣最多挨一頓罵,若是不通報,得罪了誰,那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學徒如此想到,瞬間陪起了笑臉,道:“那麻煩你稍等一下,我現在就進去通報。”
“哎,算了算了”膀大腰圓的青年男子突然伸出右手製止了學徒,出聲道:“還是三爺我自己進去了吧,你這當手下的,真不會辦事。”
說著,抬腿便要進去。
“哎,這位公子,這個是私人府寨,沒有老爺批准你們不能擅闖民宅”學徒連忙制止道,聲音急切。
那膀大腰圓的年輕公子頓時一瞪眼,道:“你知道三爺我是嗎?你他大爺的敢來我,告訴你,三爺我姓程。”
“姓程?”學徒工疑惑,不過片刻就是一驚,德坤城程家!
想到這裡,心中頓時便急了起來,想要趕快通知老爺,可是此刻還要應付這位三爺,學徒心中頓時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額頭上汗水直冒。
“這個……三爺,我看還是先通報一下我家老爺比較好吧”學徒滿臉難色,看著面前的肥胖青年,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了。
“嗨,我說你小子還真不識時務,攔我?是看不起三爺我呢?還是看不起我們程家啊?”肥胖青年拍打著摺扇,瞪眼說道。
“不……不是”學徒頓時急的直冒冷汗,委實嚇得不輕,他一個小小的學徒哪敢得罪德坤城程家,連忙解釋道:“我……不,三爺,我只是職責所在,麻煩你別讓小的為難。”
“算了,小三,別跟他墨跡了”突然,自遠方走來一位中年男子,抬手製止了肥胖青年跟學徒繼續墨跡。
肥胖青年轉過身,一看對方,頓時恭敬道:“家主。”
“嗯”那中年人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嘿嘿笑道:“不用去拜訪了,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那姓江的小畜生前幾日與正德鏢局的總鏢頭和起大女兒一起上山,但是貌似一不小心進入深山兩天沒出來,嘿嘿……那深山四五階冥獸遍地走,六七階冥獸也不是沒有,那江小畜生進去還能回來?別跟他們說廢話了,直接打進去。”
中年人陰狠的笑著,他竟然便是上次被江峰暴揍一頓的程家家主程潛。
“是”肥胖青年連忙恭敬道,突然吹了個口哨,瞬息之間,從人群中衝出一幫市井打扮的人。
他們齊齊脫下外袍,露出裡面清一色的華服錦衣,而在那個衣服上,赫然寫著一個大大的程字。
門口的學徒此時已經看出了不好,頓時被嚇的亡魂皆冒,連忙對著鏢局內部喊道:“快來啊,程家的人打來了!”
聲音尖銳,一下子便傳遞了進去。
程潛一聲獰笑,突然舉起右手,冥力瞬間爆湧,那正在尖叫的學徒突然停止了下來,而後,身體砰的一聲倒了下去,無聲無息之間,卻是就這麼死了。
不過那一嗓子也確實驚醒了正德鏢局的人馬,一個個蜂擁向正門湧來,大約有七八十號人。
為首的自然是瓊蓮的父親無疑,此時他面色有些凝重,也有些意料之中的悲哀,不過他的姿態卻很平淡,可能是知道自己無力抵抗,想保留最後的尊嚴吧,只聽他不卑不亢道:“不知程家家主來我正德鏢局所謂何事?”
“所謂何事?”程潛獰笑,道:“嘿嘿,你竟然問我所謂何事?哈哈,別他媽給我裝傻,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們正德鏢局?姓江的那個小畜生死了,我的怒火誰來承受,我程家所受的屈辱需要洗刷,所以,你們正德鏢局,今天宣佈滅了。”
中年人神色沒有什麼變化,好像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