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訊息。其實早在六月份,大家就開始感覺事情不妙,師父師叔也許出事了,但又不好明說,一個個心裡十分著急。當時我想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就悄悄跟大師兄商量,是不是往家裡報個信,至少也得通知太師父。大師兄同意了,就傳信給大師伯田知新的徒弟餘通道師兄,因為早前林師叔和他的三位弟子,曾經在大同國京城見過餘師兄一面,只要餘師兄聯絡到大師伯,那就好辦了。
九月初,大師伯帶著柳春蓮師姐急匆匆趕來了,我們都注意到柳師姐身周已有金丹異象,但當時可不敢問她是不是金丹已成,因為大師伯十分惱火,罵師父和師叔不知輕重,到處惹禍到處得罪人。
問明情況後,大師伯就帶著我們一起南下,準備去找雷仲明問明情況,沒想冤家路窄,半路撞到柳師姐的仇家,大師伯心情不好,對方又是補天道的妖人,因此就沒有留手,當場殺死五個,逃走一個名叫玄空的和尚。本來玄空和尚也跑不掉的,但大師伯覺得此人所學十分博雜,極有可能是道釋兩教打入邪派的臥底,故意放他走了。
不久趕到淮陰府,離神霄城十分近了,大師伯在一處隱蔽山林佈下陣勢,讓我們呆在裡面別動,他和柳師姐去去就回。
誰知大伯師他們沒走多久,一個紅袍大喇嘛突然出現,也不知用了什麼秘法,硬生生闖進陣來,把我們都抓起來,逼問大師伯的去處。這個大喇嘛脾氣暴躁,說的話又不太聽得懂,我們就裝傻騙他,說大師伯去了淮陰府,一會就回來。
把大喇嘛騙走後,我們趕緊往神霄城方向跑路,同時給大師伯發信,告訴他大喇嘛的事。
沒想剛發完信,那個大喇嘛掉頭追上來了,二話不說就下殺手,我當時飛在最前面,回頭一看小師弟金雷子已經身首異處,六師妹吳師兄生死不明正往下掉,其餘的師兄師姐不是在發傻就是在出劍抵抗,大師兄只來得及喊一聲'快逃命!',就被大喇嘛炸成血霧。當時我完全傻了,就那樣看著師兄師姐一個接一個被殺死……”
劉海樵說到這裡,已是泣不成聲,殿中近千人,莫不感同身受,悲憤難禁。
右護法長老吳東,也即是劉海樵的太師父,忽然罵道:“有什麼好傷心的!死就死了,血債血還就是,你太師父不是還好好站在這麼!還有,剛才你說到大師兄被炸成血霧,是不是眼花看錯了?!”
“弟子沒有眼花,大師兄的確是被炸死的。”劉海樵道。
李慕白擺擺手,示意劉海樵退下:“後面的我來說吧。吳長老請多多節哀,不要過於激動。”
吳東把劉海樵拉到身邊,陰沉地點點頭:“掌門放心,羅仙大劫都挺過來了,這次不算什麼!”
“具體細節就不描述了,”李慕白接著道,“最終的結果是,其餘九人全部被殺,劉海樵被兇手擄走。後來不知為何,兇手留下幾句狠話就放了他。根據劉海樵所述,以及事後本掌門的調查,種種跡象都表明,行兇者的樣貌道術,和密宗紅教的卜烈喇嘛極其相似,至於是否另有隱情,目前還不好判斷。”
“當時,田知新趕到神霄城後,打聽到雷仲明幾個月前就不知所蹤,感到事情不妙,就向吳長老和本掌門報信求援,回頭發現九名後輩弟子被殺、劉海樵失蹤,又給吳長老初發一信。隨即他和柳春蓮就再也沒有訊息了。等十三天前吳長老趕到事發地點,才發現柳春蓮早已遇害,金丹獲被兇手收取,不知去向。
吳長老隨即尋到劉海樵,瞭解事情經過後,會同神霄派雷守陽掌教,在江南截住失蹤半年的雷仲明,這才知道駱川、林戴禮已於六月初遇害於武當伏龍嶺,金丹亦被人收走,屍體是雷仲明第一個發現。雖然雷仲明一再強調自己是遭人陷害,但如果三年內仍舊找不到對他有利的線索和證據,本派就將認為,雷仲明就是殺害駱川、林戴禮的兇手。”
李慕白最後道:“八天前,本掌門以九天十地搜魂法,終於在淮河入海處,找到田知新特意留下的一絲線索,現在已經可以肯定,田知新在三名元嬰高手的圍攻下,神魂俱滅,已經沒有任何生還可能了。”
“知新!”
雖是第二次聽到這個噩耗,吳東右長老仍舊難以剋制愛徒慘死所帶來的巨大悲痛,口鼻眼耳都不由自主的流下血來。
“吳長老節哀順變!”眾人紛紛勸解道。
“不用管我!”吳東怒吼道,“吳某隻求大家一件事,一旦真相查明,誰也不要阻止我報仇!”
“這是當然。”
李慕白冷冷的道:“天底下元嬰仙師不過千餘,田知新作為本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