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扭轉乾坤的關鍵。有的人抓住了,有的人卻永遠的失去。
一剎那,朱開隆就回過神來,卻剛好看到赫連正德破開攝魂血鏡的重重包圍,一閃逸走。
煮熟的鴨子又長翅膀飛了!
這個事實太出乎預料,太不可思議了!翅膀就是陡然迸射出來的萬道藍光。那可破開攝魂鏡與吸星大法雙重鉗制的萬道藍光,究竟是什麼東西?
朱開隆識海翻騰,卻搜尋不到任何答案。
旋轉中的魔方驟然停下,空中的巨掌、血網、漩渦統統崩碎,靈光閃電迴歸,無數面小鏡子復化為血色森森的攝魂鏡。
朱開隆大手一把抓住血鏡,跑步加速,箭一般掠地而起,半空中化作紅雲,向赫連正德逃逸的最終目的地——赤晶堡疾掠而去。
同一刻,漫天星光驟然被吸攝一空,星宿派高手也動了。
星宿高手一動,無盡星力跟隨,頓時帶得天地萬物都跟著他動。
一瞬間,他彷彿就是宇宙的中心,比天中重現光明的太陽更亮,比腳下無限遼遠的大地更寬。他就是一切,掌控星辰之力,萬物都任由處置。他要誰生誰就生,要誰死誰就死。
而就目前情況看,赫連正德無疑就是那個非死不可的倒黴蛋。
赫連正德也無比的同情自己,我真是太倒黴了。那星宿派高手果然鎖定了他,挾裹星辰之力,萬物之源,向他衝來。
赫連正德稍加判斷,結果得出一個無比詛喪的結論:對方速度太快了,逃歸城堡前肯定會被追上,再說朱開隆所化的紅雲也是直奔城堡,一不小心就是前後夾擊之局。
另外對方掌控的星辰之力,足以摧毀整座城堡,而自己如果真逃進城堡的話,對方也絕不會心慈手軟。
於是赫連正德嘆息一聲,折往正南。
正南方不遠,就是不久前紀君筠和楚相雲打鬥之處,那邊廂遍地荒蕪,一路都是風化裸露的石頭山。
赫連正德曾無數次推開自己城堡的窗戶,越過重巒遠眺十萬大雪山,遙思鯤鵬洞天內外的景象,末了總是低頭,順便看看近處這片石山。
即使赫連正德這般挑剔的人,也找不出那片石山有何不妥。如果非要說有毛病,那就是它太適宜於做墓地了。不管什麼人,能死在那塊地上,都該萬般感謝,誇一聲這塊地選得真是好。
赫連正德如此胡思亂想著,長錐驀地射出萬道金芒,耀人眼目,速度頓時增加了數倍不止。卻是赫連正德趁著朱開隆撲錯方向,稍稍落後的絕佳良機,一把抖開陰陽傘,駕光直奔石山。
不得不說赫連正德時機把握得實在太好了,因為就在這一刻,星宿高手也突然加速,越過朱開隆,流星趕月的向赫連正德撲去。此君隱隱覺得,從萬道藍光齊射赫連正德溜出重圍的那一刻起wrshǚ。сōm,事態就脫離了控制,開始朝著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
星宿高手不喜歡這種感覺,他當然不喜歡。換作任何人,只要掌握著足可摧毀一座城堡的星辰之力,都不可能會喜歡。
萬物都只應伏於腳底顫慄,這是星宿派上到掌門下到金丹弟子,從骨子裡所共有的感覺。只要他是星宿派弟子,並且擁有金丹修為,很少還有人能拒絕那種誘惑。謙虛謹慎,時時警醒,這種風格完全不適合星宿弟子。
星宿弟子當然應該驕傲,在級別相同修為相近的情況下,很少有人敢跟吸納星辰之力後的他們硬碰,此刻的星宿弟子實在太過強大,比較理智的選擇就是腳底抹油,有多遠跑多遠。
但是情況總有特殊,恐龍那麼強大還有天敵,何況星宿派還不能算是修真界的恐龍。只要那個門派的人還沒有死絕,哪怕只剩一個,星宿派都永遠不可能成為恐龍。
那個門派就是逍遙派。逍遙派的大衍五行遁術實在太變態了,任何一位腦子還算清醒的修真者,都不會往死裡得罪逍遙派。不相信的,可以參考一下千年前那位暴走的大羅金仙,據說該羅仙的最後下場,便是死於無休無止的偷襲,死的方式是神魂俱滅,十分之徹底。不要相信那些死於陰謀死於滅口的傳說,那是逍遙派自己放出的煙幕,目的僅僅是不想太過招搖。
別的門派撞到逍遙派,還可以打個哈哈掉頭就走,星宿派卻不行。因為他們是宿敵,逍遙派放過誰都不會放過星宿派,哪怕他們同屬於仙典聯盟,並且位置都很靠前,星宿派是核心執事,逍遙派是主席——當然最近千年逍遙派的主席位被御神殿搶去了,但那是御神殿那幫豬腦子缺筋少弦,傻乎乎以為經過羅仙加仇敵瘋狂圍剿後的逍遙派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