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他就身不由己的開始熱血沸騰。等看到火光沖天、烈焰四濺,更是目泛紅光,不停揮鞭,狀若癲狂。可以想象當他發現一點火源即將落到跟前卻無人逼近時,驟然爆發的能量會有多濃烈。
好在百焰山的火源竅穴有十處之多,而每一次大爆發,至少能噴射出十數點火源,即使小爆發,也會稀稀落落的噴出兩三點。張若虛再變態也只是一個人,而月牙飛舟對真氣消耗極大,僅夠他在兩處竅穴間來回奔走,且每次爆發他最多也就能搶到一點,因此大家固然冷語怨言不斷,仍不至於仇恨。
夏季是爭奪火源播灑火種的季節,亦是催熟水晶收穫金晶的季節,張若虛忙完這頭又要忙那頭,真真實實是連打個盹的時間都擠不出——儘管打盹睡覺對他們來說,早已完全被胎息代替,成為了歷史名詞。火熱、繁忙、瘋狂,是這個夏季留給張若虛的唯一印象。
但始料不及的是,就在火源爭奪大戰告一段落,正準備前往滾龍坡尋找靈竅採集土精之際,春初那位長相普通的金丹真人,與金戈堂堂主鐵昭真人,攜手蒞臨金源石。隨行的還有天水堂的鄭夢準師兄,木華堂的周谷城師兄,離火堂的楊超師兄以及厚土堂的孟廣琴師姐。
一行人浩浩蕩蕩,各色光華閃耀,看得張若虛眼花繚亂,茫然不知發生了何事。
卻說鐵昭真人按落遁光後,圍繞那尊巨猿雕像走上一圈,眼神漸漸狂熱,習慣性的掏出刻刀又要上前工作,幸虧孟廣琴師姐見機極快,輕扯那位長相普通的金丹真人衣袖:“傅衝師叔,快攔住他!不然我們有得等!”
就在鐵昭刻刀將動未動之際,那傅衝真人閃身落在他即將下刀之處,呵呵笑道:“鐵叔,你就饒了我們吧,今天卻不是來雕刻的。”
鐵昭這才醒起正事沒幹,不由得老臉微紅,轉頭衝竊笑不已的孟廣琴等人,狠狠瞪眼道:“笑什麼笑,還不快點幹活!”
眾晚輩忙整肅神情,齊聲應諾,轉身各奔一方,採集標本資料去了。原來從鄭夢準帶張若虛查對責任田情況開始,至今已過三年,他們此次前來,便是要給責任田評定等級。
恰巧張若虛駕舟飛上山來,看到鄭夢準等人四處忙碌,頓時全然明白,也不管他們怎麼查驗,收起飛舟奔到兩位真人跟前,行禮道:“晚輩張若虛,見過兩位真人!”
鐵昭毫無長輩風範的猛拍著傅衝肩膀,呵呵大笑道:“一年不見,精神面貌大為改觀,不錯不錯!小子,我看好你!”
傅衝被他拍得牙痛不已,哼道:“鐵叔,你看好他,也不用使這麼大力氣拍我呀!”
鐵昭明顯是在報剛才的一擋之仇,笑道:“拍你拍他有何區別?這小子,遲早……”
傅衝肩膀一滑,躲開他的巨靈神掌拍擊,清芒一閃,把張若虛捲入遁光之中,道:“走,看看你這大半年來的成果去。”
鐵昭一掌拍空,嘿嘿一笑,也跟將上去。
轉眼到了外圍私田之中,兩位真人東瞧瞧西瞅瞅,都點頭不已。
傅衝道:“看得出確實下了苦功,沒有枉費鐵真人的一番教導。”
言簡意賅,誇得張若虛心花怒放,鐵昭真人亦暗喜不已。
不一會鄭夢準、周谷城、楊超、孟廣琴一同馭劍飛來,把採集到的標本資料,全交到鐵昭真人手上,鐵昭真人看都不看又轉交給傅衝。傅衝倒是一絲不苟,一項一項嚴格翻檢。看完後又交回到鐵昭真人手中,道:“鐵叔,您的意見呢?”
鐵昭卻對張若虛道:“小子,你張嘴伸出舌頭,讓大家看看。”
張若虛不明其意,但仍依言吐出一小截舌頭。眾人見了,頓時都噫的發出一聲驚呼。
鐵昭道:“看到沒有,短短一寸舌尖,有烏金、藍白、青綠、赤紅四層顏色,可見張若虛這三年尤其是近半年來的努力,金木水火土五行,已有四行達到了優質標準。”
示意張若虛縮回舌頭了,隨即抽出孟廣琴的取樣,瞅一眼後放下,道:“我的意見是可以評優,傅衝,你看呢。”
傅衝卻比較嚴肅,道:“評優可以,但得加一個字,優負。表明不少地方還欠火候,特別在木、火、土三方面,明顯還有待改進。”
“你們呢?”鐵昭又問鄭夢準等人。兩位真人都下結論了,這四人怎麼可能有其他意見,或點頭或微笑,紛紛表示贊同。
“那就這樣吧,優負!我先忙去了!”把標本什麼的一古腦兒塞到傅衝手上,一閃挪移到金源山,片刻後山頂便傳來叮叮噹噹的雕刻之聲。
眾皆相顧失笑,衝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