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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呼啦”大門洞開,本就殘破的牢房圍牆受猛力之後更是慘不忍睹。

一大群隨從開路,前呼後擁著一位高貴華服女子進門,她伸出手指衝向仲晨,還未及開口,眼睛落在望舒身上,然後竟至結巴,“平……安,我的老天,我這是眼花了麼?”

小姑娘將狐狸塞進白白懷裡,站起來訕訕道,“……姨娘。”

平陽公主衝上起來,也不顧牢房地上一片蝦殼,一把將望舒摟在胸前,“你簡直和你娘一模一樣。你……”她轉頭冷眼看向靠在牆角的仲晨,“怎麼來京裡都不找我來?怎麼還和他混在一起?我聽他們稟報,還以為是他找來的打手。”

望舒只好再次乾笑,“說來話長。”

全員移駕公主專用待客書房——還是專門用於招待熟人的。屋內裝飾並不繁複,而是透著簡潔雅緻。僅憑屋裡兩面牆都是書櫃,以及案上硯中未乾的墨跡,平陽公主就並非如外界所傳那般好色昏聵無知。

公主拉了望舒坐在自己身邊,吩咐下人上茶。

小姑娘抿了一口,就合上蓋碗,侍女們乖覺上前收回茶碗。公主擺擺手,侍從們行了禮紛紛退出門外。

望舒是平安郡主的女兒,在公主姨娘面前也不失落落大方,先敘述爹孃離京後事,又起身一一介紹屋裡諸位仙君名姓,至於他們身份她故意隱瞞,只說幾人是好友,混跡於江湖,無心朝廷。而她,如今也已嫁作人婦。

平安公主聞言嘆了一聲,“求仁得仁,說起來,我們姐妹幾個,你娘算過得最是如意。”說畢苦笑,“也不瞞你,我那死去的駙馬根本就是個笑話,除了元重洛拿他監視我之外別無他圖。你娘離京的時候,我半是祝福半是羨慕。”公主在講這些話的時候神情真誠得耀眼。

只是毫不忌諱的直呼自己皇帝哥哥名諱,這兄妹關係確實詭異了些。

待情緒稍稍平復,公主叫過行舒,上下仔細打量好幾番,最後才道,“我瞧著倒是個好孩子。望舒丫頭你眼力倒是不錯。對了,”公主一疊聲招呼門外待命侍女,侍女依令取來一個錦盒,一個小箱子。

她將盒子、箱子開啟,把裡面的東西一樣樣展開給望舒過目:地契,田產,以及箱子裡各種寶石珍珠,有些是首飾,有些是擺件。總之價值不菲。

臨末了,按著小姑娘的小手,“這本該是送給你孃的,現今我都轉給你。不管如何,女人出嫁多些嫁妝總不會男人小瞧了去。”又凌然傲視行舒,“他若是敢欺負你,我就給你出氣。”

“……謝謝姨娘。”

白白急忙起身解釋,“不敢。望舒當家作主,小的時刻追隨左右。”

行舒妻奴姿態盡顯,在座諸位竟如家常便飯,面上並無絲毫意外。

“喜事定在四日後。還請姨娘大駕光臨。”

公主微露難色,摟過望舒,“我就不去了。若是你舅舅知道,他該遷怒於你。”

“舅舅?會遷怒?”

“你沒見重華哥哥?”

“見到了呀。還是舅舅允諾,我們才……”

“重華哥哥?他說了什麼沒有?”公主抓著小姑娘胳膊急切問道。

這一句“重華哥哥”JQ盡顯,也給原本御姐做派的平陽公主迅速染上些許蘿莉風情。

“重華哥哥幾年前生了場大病,好不容易病癒待我竟如陌生人一般。”隨著這句話,傷感明明白白顯露在公主臉上。

望舒實在忍耐不住,將舅舅如今魂魄離體,以生魂狀態在四處遊蕩之事向姨娘娓娓道來。

公主一掌擊向身邊案几,隨後陷入沉默。

仲晨忽然湊近,輕輕按住公主的肩膀。

她回身摟住二王子的細腰,終於放聲大哭。

全家人,除了仲晨,如今都在秋夜中月下漫步。

望舒依舊抱著小狐狸,仰面望天,“仲晨不笑不說話時,那正人君子的風度還真挺像舅舅的……其實今天姨娘提及我才回過味兒來,他連相貌都和舅舅有幾分相似。”

向前走了幾步,望舒又道,“咱們今天這通折騰,只為姨娘和仲晨和好?照那黑衣人的口氣,分明是他搶了姨娘新選的面首,還故意留下咱家地址,惹得姨娘府上侍衛追來。”

“這只是其一。”白白視線飄向腋下夾著的寶箱,“見見親人也好。”

“我發覺……和我孃親近的舅舅和姨娘都是託你的福,我才有緣得見。”她挑著眉毛,“你不解釋下?”

“身為天庭仙君,不可干擾人間國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