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黃永欣那隻受虐不受寵的妖嬈痴情小受,迎著秋風在山野間飄蕩的銷魂模樣,也難免惹得哪位綠林好漢偶遇之後就“啥”性大發。
青涵全身微微顫抖,“是榮王世子妃。”
——西貝舅媽?舅舅曾說本尊已經回宮,現在榮王府的世子妃應是妖怪假扮而成。
但那隻妖怪分明連阻住十餘年修行的舅舅都成問題,望舒便問,“青涵,你百年修為竟敵不過那世子妃?”
小狐狸垂下頭不言語。連耳朵上幾根銀毛也耷拉下來。
白白目光灼灼掃向小狐狸,眼神是直接的“驅逐”,卻還不忘回答望舒的疑問,“元公子那塊玉佩絕非凡品。於靈力極為有益。”
簡而言之,榮王家祖傳的玉佩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功率放大器。
“舅舅將它送我……”
白白擺手,“不妨事,元公子轉身之際,我將隨我修行數千年的一塊玉璧悄悄放在他身上。如今算來,他靈力更勝以往。”玉佩雖也珍貴,但無論如何敵不過望舒頸間那塊內丹。只此一句,便親疏立顯。
小姑娘滿意的笑笑,“白白手法不錯。”
行舒博聞強記,不僅學識出眾,甚至研習過“妙手空空”大法。當真乃好學不倦的文人雅士典範。
“我就說眼熟。”仲晨一拍額頭,“今天正巧從榮王府出來,世子妃與世子長期不睦,今天終於大徹大悟就新搶了個面首回來。竟就是你的情郎吶。那公子眉清目秀,身上隱隱染著些你的氣味。”仲晨揚手一指,“莫非你還與屋裡這幾個一向不大喜歡多管閒事的上仙有舊不成?”
望舒將小狐狸放在椅子上,轉身從藥箱裡拿了潔淨的布條和傷藥,“仲晨你今天話這麼多?可是受什麼刺激了?再說,氣味和眼睛扯得上關係?你莫不是氣糊塗了?”
二王子斂起幸災樂禍神情,忽而不語。
家裡一向是仲晨吃癟,全家開心。九暄瞄瞄自己親哥,道,“今天偶然聽說,平陽公主寂寞難耐,又新納一房男寵。”
“同是天涯淪落人,那更要替你出氣啦,青涵。”望舒還特地回頭,“是吧?仲晨。”
白白妒夫在場,誰也不敢給青涵解開封身法術。
於是,小狐狸包紮傷口完畢,就蜷在望舒椅子之下,啃著一對雞腿,暫時忘卻了煩惱和憂愁。
泰平估計是在最初給青涵洗澡時就與他建立了純潔堅貞的同志情誼,端著飯碗,還不時夾點青菜、肉丸丟到青涵嘴邊。
二王子初見即驚為天人,但也並非魅力無法抵擋。
從來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幾天沒與公主私會,人家喜新厭舊。
同時對自身魅力產生懷疑,以致稍稍沮喪的仲晨今晚就化悲憤作了食量。
這一頓,連夜宵的份也一掃而光。
九暄和仲晨兄弟在飯後,一個勁兒的圍著小姑娘諂媚。基本被捧到天皇大帝身邊的望舒見好就收,抖抖袖子,起身去了廚房。
她剛抄起一把青菜,就聽見大門咣的一聲。她頭也不回,高聲問,“誰放進來的?”
白白匆匆進門,拉著她的小手,不慌不忙走回院子裡。
是一群黑衣不速之客。
手中刀刃在火把下還閃著寒光。
為首之人不失威嚴,“奉勸諸位乖乖隨我們走。”身後侍衛同時長刀出鞘,眼神陰冷,絕對是紅果果的威脅。
望舒張開胳膊摟住飛撲過來的小狐狸青涵,也沒錯過身旁仲晨那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轉頭對著白白,“仲晨假公濟私。”
行舒在外人面前,一貫雍容華貴,微微一笑道,“我們從不推崇血腥殺戮。”
加上他一身白衣,委實很“甘地”。
九暄眨眨眼睛,“管飯的話,我們跟你們走。”
那副神態,分明是位模範守法好公民。
“痛快。”首領又道,“綁上。”
羲和如閃電一般閃到那人身前,盯著對方的眼睛,一字一頓,“綁,就不用了。”
黑衣人氣勢矮了一截,眼睛中竟有些迷茫,“……那就不用。”
“這是?”小姑娘一向不恥下問。
“媚術。”白白笑道,“只有羲和擅長此道。”
“哦……所以出門買東西你都會叫上他。”
壓寨相公 中
今天白白上至天庭下到戶部,辛苦跑腿改了戶籍。
有證在手,望舒、行舒二人再也算不得非法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