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不離?”
雲歌更加迷惑,一藥丸,取個這麼悱惻的名字作甚?
他凝眸看她,慢慢道來:“對,就叫生生不離!那術士對我說,我若遇見了自己想要一輩子留在身邊的女人,就在情事之後,用自己的唾液化開這藥丸,然後和我想要留住的女人一人一半服下……”
雲歌心中鬆了一口氣,稍稍有些不屑的說道:“這你也信?不過是江湖術士騙人錢財的說辭罷了!反正我是不信的!”
說著,又去看那黑不溜秋的鷯哥:“它可有名字?”
賀蘭子徹不理她的問題,聲音微涼的開口說道:“還在鍍陽城的時候,我就對你說過,你的性命是我救的,你的名譽是我幫你保全的,你——是我的!今日我們一起服了這生死不離的藥丸,若你再對他人動情,定會全身發紅潰爛高燒不退,若你硬要和他人發生**幃之事,那人也會經脈紊亂,暴斃而亡……”
面具後面,他一雙美目冷若寒冰,說出來的話,更像是惡毒的詛咒一般。
雲歌驀然起身,一顆心被他的話嚇得撲撲亂跳。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故作鎮定的說道:“堂堂小侯爺怎會如此不自信?要用這樣的手段來拴住一個女人的心,傳不去,不怕被世人笑話?”
☆、115 烏拉烏拉
“世人是個什麼東西?我為什麼要怕他們笑話?”他語氣淡涼,又回過頭去逗弄那黑色鷯哥。
雲歌無語,抬眼看了一眼紗簾外面的天色,**廝混,現在居然已是天光微亮,到了拂曉時分。
她垂下眼睫,想起那宅子當中的一干人等,不由得生出了羞慚之心:“我走了!”
說完轉身,腳步邁開往門口走去。
“沐雲歌!”叫住她的不是賀蘭子徹,而是那隻黑乎乎的鷯哥。
雲歌身子頓了一下,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停在架子上面的鷯哥,想來這鷯哥真是比鸚鵡要靈性很多的,連鏈子都不用栓。
雲歌看著鷯哥那黑溜溜的眼睛,記起父親沐王爺曾經送給雲霞一隻彩色斑斕的鸚鵡,那隻叫臭臭的鸚鵡也很會說話,還會說雲霞小姐吉祥……
不過很可惜,那日抄家之時,被那個佩劍將軍給摔死了!
雲歌冒出一個想法,不顧賀蘭子徹面具後面的莫測眼神,開口再問:“它可有名字?為什麼它知道我叫沐雲歌?”
輪椅上面的人伸出手臂,那黑色鷯哥翅膀一振,落在他的手臂之上。
他這才說道:“它叫烏拉!我養在身邊已經三年時間,這段時間它時常聽我念叨你的名字,自然就記下學會了……”
雲歌想他自從鍍陽兵變之時,一定就時時都在擔心自己的安危,所以才會在這塘沽鎮上,找機會和自己見面……
思及此,關於生生不離的那些怨氣也消淡了一些,看著他手臂上面的鷯哥,輕聲開口:“烏拉?”
烏拉那雙黑溜溜的眼睛一眨巴,突然振翅往雲歌這邊飛了過來,輕輕落在她的肩頭,還用嘴討好的梳理她肩上髮絲!
雲歌被這突發的狀況搞得有點發懵,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這……”
“你不喜歡它,只需要用手將它從你的肩頭拍落即可,烏拉自尊心強,自然不會再纏著你!”賀蘭子徹微微淺笑。
雲歌側頭看了看,伸手過來輕撫了一下烏拉身上黑色羽毛,這麼討好自己的一隻鷯哥,她怎麼忍心將它拍落?
再說了,她的心裡這時候正生出一個想法來!
偷偷看了賀蘭子徹一眼,雲歌知道有些冒昧,卻還是說:“賀蘭侯爺,我可不可以提個不情之請?”
他已經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面具下面唇角一勾:“可是想向我討要這烏拉?”
“可以嗎?”雲歌期待的看著他,病怏怏的雲霞看見烏拉的時候,不知道會笑得多開心呢!
和梅姨娘在王府當中鬥來鬥去的,害得她連命都沒了,想起來,雲霞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賀蘭子徹看了她良久,這才緩緩吐出兩個字:“可以!”
雲歌得了烏拉,如同撿到了寶貝一樣,返身到他身邊的案几上,拿了那銀架子,連聲說謝謝。
賀蘭子徹坐在輪椅裡面,雙手交握在胸前,眼神深邃若不見底的寒潭,看著雲歌,並不多言。
……
雲歌穿著美美的芙蓉色裙服,手中提著鳥架子,行走在晨光稀薄的街道上。
一邊走,一邊把昨天晚上和賀蘭侯爺之間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