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不給點反應,雲歌覺得有些說不過去了,可是……做主的人應該是宮赫蓮不是嗎?
眼風看過去,只見他正端了面前茶盞,神態悠閒似乎根本沒有把他們說的話聽在耳中。
旁邊的千讓聽見戲園子,倒是面色生動起來:“好呀,相公你就收了吧,免得糟蹋了人家樊老爺一番心意!”
說話的同時,雙眸一飛,媚態溢位,那樊老爺只看了一眼,就骨酥體軟的紅了一張老臉!
雲歌收了那紅契,妥妥的放入懷中,起身抱拳說道:“時間不早了,多謝樊老爺的款待和饋贈,君某還要上鴻福寺,先行告辭!”
樊老爺虛白的臉色,不知道是因為憑空得了一個愛女呢,還是因為飯菜酣暢的緣故,不僅臉色紅潤,連眼眶都有些發紅。
見雲歌等人要走,自己也收拾了一下,叫了幾個家僕跟上,一行人浩浩蕩蕩開拔鴻福寺去了。
鴻福寺位於塘沽鎮以西的胭脂山上,山高溝夾,卻因為寺中菩薩千處有求千處應,苦海常做度人舟而聞名十鄉八鎮。
今日恰又逢正月十五元宵佳節,上山之人摩肩擦踵絡繹不絕,還在山腳下,就隱約聽見梵音飄飄,空氣中也有香燭焚燒的煙火氣息,透著莫名的寧靜和虔誠。
雲歌一邊走,一邊聽樊老爺興致勃勃的介紹元宵之夜,鴻福寺都有哪些祈福節目,初畫卻在旁邊輕輕扯她的衣袖:“公子,公子……”
雲歌看她,見她直拿眼神瞟向一邊,遂跟著她看過去,只見宮赫蓮和千讓兩個人停步駐足,正在低聲說著什麼。
雲歌走過去:“怎麼啦?”
“相公!”
兩人一左一右,軟綿綿的將雲歌扶住:“相公,上山之路這般陡峭,奴家上不去了啦!”
雲歌被兩人捏著嗓子,這般軟言軟語一說,頭皮都開始發麻。
正在為難的時候,樊老爺多體貼人呀,已經叫了旁邊的轎伕過來,對雲歌說:“是樊某考慮不周,兩位夫人上轎吧!”
於是乎,身懷功夫的宮赫蓮和千讓兩個人各乘了一頂軟嬌,悠哉悠哉由轎伕抬著上山去了。
而手無縛雞之力的沐雲歌,就跟著那樊老爺一路上說著閒話,步行著往山上走。
約摸一盞茶的功夫,宮赫蓮和千讓的那兩頂軟嬌已經由轎伕抬著,顫悠悠隱沒在上山的林間小路上了。
雲歌擦著額頭上面的汗:“樊老爺,上山可有近路?我,我快要吃不消了!”
雲霞也跟著在旁邊氣喘咻咻的說道:“對呀,我也想要坐轎子上山嘛!這般爬上山去,我這兩條腿都要斷了!”
誰知道一直都是一團和氣的樊老爺,這時候的態度卻強硬起來:“坐轎子上山有什麼趣味?沿途看看這林間風景不是更好嗎?”
雲歌上前抱拳:“樊老爺,雲霞身子剛好,怕是經不起這般折騰,上山可有近道?”
“這……”
樊老爺捻著頜下幾縷鬍鬚,沉吟了片刻之後,回道:“有倒是有,只是有些僻靜……”
“僻靜更好!還請樊老爺指點一下該往哪邊走?”雲歌急忙問道。
樊老爺抬手往兩個不同的方向指了一下:“這兩邊都可以直接上山,不過我可把話先說在前面,我是不會陪著你們走近道的,這上山參佛嘛,就是講究一個心誠則靈不是……”
“好好好,我們不要你陪!雲霞,我們走!”
雲歌伸手牽了那雲霞的手腕,帶著初畫和司春往旁邊一條小路上面走去。
這時候,估計宮赫蓮和千讓都在大雄寶殿外面等著了,雲歌只想快點上去和他們匯合,全然沒有注意到雲霞回頭看了一眼那樊老爺,兩人目光當中流露出來的異樣神色!
姓樊的見雲歌等人已經上了那條小道,臉上的笑容瞬間垮了下來,變得冰冷陰寒,對身邊的家僕低語了幾句,家僕得了示下,眼中兇光一閃,點頭抄小道追了上去。
☆、123 分道揚鑣
“沐雲歌呀沐雲歌,憑你那點伎倆,你真的以為你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嗎?紅豔的仇,我一定要找你加倍的討回來!”
他虛白的面容扭曲了幾下,變得更加猙獰可怖。
自己也從腰間摸出一塊黑布蒙在臉上,往另外一條小道上面包抄過去。
當日他和梅姨娘的姦情被雲歌撞破之後,急匆匆從沐王府連夜離開,回到了這塘沽鎮上,原本想著等到沐王爺出征離開之後,再回到王府,把梅姨娘和雲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