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都護府,紀莫非從未有過的輕鬆,終於,終於結束了,脫離了婚姻的枷鎖,只是,事情順利的讓超乎他的想象。
“三爺,三爺……”春薈追了出來。
紀莫非駐足回望。
“三爺,這是我們小姐給您的信。”春薈把一封信塞到莫非手中。
紀莫非開啟來,
***“曾經相遇,總勝過沒有碰頭,如果今生還有緣再
要做那個能給你快樂的人……”
寥寥數語,卻像一陣清風,吹散了,吹淡了心中糾結著的恩怨,是啊!畢竟他們也曾有過快樂的時光,只是他們還有再遇的機緣嗎?紀莫非微笑著搖搖頭,抬眼時。春薈已經不見了。
五月的一天,風和日麗的一天,韓治來告辭。錦書和紀宣儀詫異道:“你要走了?去哪裡?”
韓治輕笑:“多謝二爺二奶奶收留,韓治在府裡打攪了這麼久。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韓治,你已經舉目無親了,能去哪呢?留下吧!就把這個當成你自己的家,不用拘束的,況且清兒也離不開你……”錦書挽留道。
“謝謝二奶奶好意,但是我想趁年輕,四處遊歷一番,多長點見識,至於清兒,我昨晚已經掀告訴他了,我答應他,等他金榜題名的時候我會回來看他的,不過,這小傢伙,現在可能不知道躲在哪裡哭,還請二爺、二奶奶好好寬慰寬慰他。”韓治無奈的笑道。
紀宣儀也不捨:“非走不可嗎?”
韓治輕輕點頭。
“好吧!不過,無論你走到哪裡,要記得給我們來信,讓我們知道你過得好不好,還有,紀家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隨時歡迎你回來。”紀宣儀誠摯道。這個韓治,是個謎,他曾經去問王大人,可是王大人支支吾吾的,當時,他以為王大人是不便說明,也就不追究了,可是,上次韓治揭穿陳宇廷的真實身份,就讓他不得不懷疑了,韓治是如何知道陳宇廷的?雖然韓治說,那信是一個人託他轉交的,他也不認識那個人。那就更奇怪了,那個人既然要幫紀家,為什麼不把信直接交到紀家人的手中,而要託一個寄住在紀家的人之手呢?
錦書見韓治去意已決,沒奈何,幫他整理了衣物,還有銀子交給韓治,韓治也不客氣,接過包袱道謝。
錦書心頭一震,韓治在接包袱的時候在她手裡塞了東西,有什麼事是不能在宣儀面前直說,而要用這樣的方式?錦書捏緊了手裡的紙條,待無人時開啟來看,只見上面寫著:明日辰時務必到城東五里亭一見,要緊,要緊。
韓治約她去城東五里亭見面,還說要緊要緊,難道真的有什麼要緊的事要說嗎?錦書心下疑慮,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先不告訴紀宣儀,第二日一早,錦書等紀宣儀去上朝,便帶了初桃出府往城東而去,到五里亭時,已是辰時一刻。
韓治見二奶奶如約而來,歡喜的迎了上來。
“韓治,你約我來這有什麼事要和我說?”錦書乖門見山。
“二奶奶,要約你的人不是我,請二奶奶往亭北的杏林去,就明白了。”韓治故弄玄虛道。
錦書將信將疑,留下初桃,往杏林而去。
林中杏花早已落盡,枝葉見隱約可見小小的青色果實,這麼大一片杏林,不知道花開的時候,是怎樣一片美麗的景色。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有人在身後輕語。
錦書驀然回頭,只見那人,穿一身天青色團蝠便衫,腰纏白玉帶,髻上一根白玉簪,雙唇輕抿,柔柔地望著她,澹然淺笑。
不是六皇叔是誰?
“六皇爺?”錦書驚訝的都忘了要行禮。
軒轅卿塵微微笑道:“怎麼,嚇了一跳?”
錦書喃喃道:“臣妾沒想到要見的人六皇爺,韓治他……”
“韓治是我的人。”軒轅卿塵道。
錦書更糊塗了,六皇爺的人如何會到了紀府?
“我聽說你們紀府不太平,我有些不放心,所以就讓韓治去了紀府。”軒轅卿塵看錦書一臉驚詫,說明道。
“這麼說,關於陳宇廷真是身份的那封信是六皇爺給的?”錦書好像有點明白了。
“可惜,還是遲了……”軒轅卿塵喟嘆道。
“不不,多虧了六皇爺的信,不然,還不知要如何收場。”錦書謝道。
軒轅卿塵溫柔注視著她:“你現在,幸福嗎?”
錦書錯愕的低下頭去,慌亂的點了點頭。
“我今天就要離開京都了。”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