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帶著破碎的心亂走著,陡然的自己到了一片林密之中。此刻樹枝翻飛,陡然的在靜謐的夜空之中,彷彿是隻有了她一人一般,她好想要將自己這麼的丟掉,那樣子該有多好啊。她活得生不如死啊。云溪陡然的蜷縮起身子,將她的頭埋入雙腿之中,老天啊,你為什麼要如此待我啊。
云溪埋在雙褪之間黯然的哭泣,哭得無比的傷心。她一次一次的告訴自己,去死吧,死了就不會這麼的痛苦了,可是她還是記得皇上說過,如若自己死了,他還是會去玷汙別的姐妹,現在是湘雲在主子身邊,她斷然不希望如此,所以她強行的讓自己活著,可是她真的真的活得好苦,好痛。怎麼辦?她究竟該怎麼辦?
正在云溪全身沉在自己無比的撕心之中的時候,忽然遠處隱隱約約的一陣婉轉悲慼的簫聲響起,那簫聲之中帶著無盡的憂鬱,雖然動聽纏綿,但是讓人聽了忍不住的就為那吹|簫之人深深的一痛,微風吹來,在空氣之中,那簫聲之中好似有滿腔的哀慼派遣不出去,讓那吹|簫聲哀痛纏綿,痛得徹底的感覺。云溪撕痛的心又是一痛,這樣的曲子,正是她此刻所有的心境,那簫聲好似有魔力一般,云溪埋在雙腿之中的頭抬起來,細細的聽了一陣,隨後站起身,不由自主的就循著那簫聲而去。
隨即走著走著,但見她的眼前是一片迷人的櫻花林,雪一樣的櫻花隨風搖曳,開得非常的燦爛,這樣的景色是何等璀璨人眼睛的啊,暖風附面而過,吹得櫻花花瓣紛紛揚揚的在夜空之下飛舞著,好似滿天的雪花在空靈|的|世|界之中飛舞一般。云溪不由得左右顧盼,分明聽到了那動聽而又讓人心痛的簫聲。
云溪再走進,找了良久,才看清楚一片花海之中,和櫻花融為一體的白色身影,他斜靠在樹枝上,一腳橫放在樹枝上,一腳交疊放著,云溪看清楚了之後,就是那麼不由自主的向著那吹|簫人走去。心中驚愕,在皇宮之中究竟是何人會吹|簫,而且那身影是一個男人。她此刻的心魂全然不受自己的控制,就是那麼的不由自主的走向了那吹|簫的白色身影。
然而云溪走過的聲音,卻是驚動那本來自顧自吹|簫的人,他整個人陡然的一冷,嗜冷的喝聲響起:“誰?”
云溪此刻全都不受意識的支配,她此刻聽到喝聲,而且簫聲戛然而止,她整個人也就頓時止住了腳步,愣愣的看著那眼前的男人出了神。
只見在月色之下,那樹上的男人一身的白衣,此刻和花好似融為一體。那烏黑的如雲墨髮用一個白綢挽起,墨髮垂落隨意的披散在肩上,飄然俊逸,一張臉也是精緻的,如畫的眉宇,黑曜石般的黑眸,傲然的鼻樑,這麼一個男人也是美得靜然,然而不是這一份美吸引了此刻撕痛之中的云溪,而是眼前這個男人那一種,孤獨,全身散發出來的哀慼,帶著那種派遣不去的憂傷,讓人一眼便看到了他所有的憂鬱。
云溪的心但但的這麼一看,愣是為這個男人就那麼不能夠自己的一痛,她方止住眼淚的黑眸,就是不能夠自己的凝聚起水霧,鼻尖酸酸的,苦酷的,澀澀的。為什麼這個男人會這麼的哀傷,究竟是誰傷了這樣一個男人的心,使得他那麼的不快樂,就連他那麼動聽悅耳的簫聲裡竟然也充滿了哀怨斷腸,讓人一聽,心都快要碎了,快要斷了腸一般。
這月色之下吹|簫的人正是御醫南宮珏。南宮珏在這裡並不是一次兩次,他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來這裡,忘我的將一個人的心情沉醉在其中,這一次的心分外的痛苦。不僅有自己的那一份傷痛,他違心的事情做得不少,可是最得最讓自己悔恨的是那一日,強行奪了一個女子的清白,就是太過明白,清白於女子而言,是何等的重要,看到那女子眼裡的死灰,他的心竟然莫名的感到要窒息一般。
他勾唇冷笑,自己為何要這般殘忍,自己就受到殘忍的對待,為何要將這樣的痛楚帶給人,連死都不許人家。據說那女子瘋了,他好幾次都想要去探望,可是,他知道月華殿不是他能夠進的地方。
有時候,他有那麼一股子的衝動,衝到那個那個女人的面前,對她說,是我玷汙你的,我對你負責,帶你離開這裡,我用一輩子想你贖罪。
今夜的他又是將這種心情啃噬了,所以他來到了這一片他最愛的櫻花林,用簫聲來宣洩自己的心痛,如若不然,他會要忍受不住的。
此刻的他正是吹得忘我的之中,只是他陡然的發現這一片櫻花林,此時竟然有一個人侵入了他的地盤之中,生生的打擾了他。南宮珏那俊臉陡然的沉了下來,那黑眸嗜冷的凝視向前方,陡然的看到眼前那含淚凝望著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