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費如風目光深沉的看著我,“我可以不對任何人說,甚至可以永遠不說。”
我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他的體溫竟然溫暖了我的知覺,“你想讓我成為你的禁臠,”我冷笑,“你想可能嗎?你不怕這次是永遠喪失意識!”
費如風笑得悠然,“柳葶,你根本沒籌碼和我鬥,你所有的秘密都在我手上,只要我手一鬆,在這條線上的蚱蜢你想有多少能存活下來?”
“從前有一隻老虎對綿羊說:如果你每晚偷偷開啟你家的柵欄讓我進去吃飽,我就放過你,綿羊聽了老虎的話以為自己從此安全,於是它開啟柵欄一晚又一晚,直到其他的綿羊都被吃掉,”我嘲諷的看著費如風,“吃完了了綿羊的老虎會放過這剩下的這隻嗎?一隻不能再讓老虎吃飽的綿羊它還有什麼用處。”
“柳葶,你可不是綿羊;”費如風居然很有耐性,他的下巴在我的頭上輕輕磨,“沒有選擇的事情又何必再執著呢,有沒有用處還不是看你自己,”他調笑,“只要你象那天一樣讓我那麼興奮,我還可以留你長些。”他灼熱黏溼的氣息噴在我耳邊,我噁心得想吐,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反手一拐,他吃痛的一縮身,我掙脫出他的懷抱。
“費如風你以為你可以威脅我。”我冷冷的看著他。他勝券在握毫不在意,“小葶,你以為你走得出去,以你現在的身體?”他懶懶的伸手,“回來!”
“走得出去也要走,走不出去更要走。”我轉身就向外走,他臉色一沉,伸手擒住我的手臂,“恐怕你走不了!”我的骨頭欲碎,我無力的朝他懷裡滑去。“你看身體都這樣了,不好好……”他的話斷在喉嚨,我手裡輸液的針頭幾乎刺進他的喉嚨,“何必呢,我模仿他的語氣,人你也得到了,羞辱的事你也做盡了,真要逼虎跳牆?帶我出去!”
我逼著他往外走,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在事情還沒有完全失控。 他很合作,傭人們從未見過這種陣勢,全都目瞪口呆的僵在原地,“把車開過來,”我指揮司機,司機猶豫的看費如風,不敢不動也不敢妄動,‘去吧,柳小姐要用車還不開來。”
車停在身旁,司機抖抖的遞過鑰匙,我推開費如風,發動車子。“你透透氣就回來吧,他看看錶,1個小時好了,要不你身體可受不住。”他隔著玻璃窗居高臨下的叮囑我。我一腳油門踏到底車子轟一聲從他身邊衝過,如果可以我真想從他身體上衝過,我知道他的意思,貓抓耗子的遊戲現在開始。
他只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我能把車開到那裡?費氏總裁的車本身就相當扎眼,他只需一個電話我就會被攔截,何況我根本開不出這個區域。費如風只是讓我在這半山上兜兜風而已。風徐徐吹來,現在已經是夕陽晚照了,我把車停在了懸崖邊上,下面是陡峭的絕壁,別說沒有攀緣工具,就是有也是九死一生,懸崖邊有一條很隱蔽的小道,我去探過,它直通山外,不過我沒把握費如風是不是也知道這條小徑,他只需要在路口放一人,我連躲避的屏障都沒有,我拉開車子的手剎,將車子駛向小道,道路狹窄,車子急劇的傾斜,我開啟車門,滾落下來,車子失去控制,直落懸崖,砰,只聽得見巨大的撞擊聲,驚起成群的山雀撲騰鳴叫。
幾分鐘內我聽見細碎的腳步聲,相信費如風會立即趕到。只是不知道他看到自己的愛車墜入懸崖,面目全非時會不會眉頭緊鎖。據說這輛車是他一個很重要的人相送,別說車價多誇張,就是這份意義也能怒他一下吧。我從另一條岔路潛回溫房,費如風未必會相信我自殺,可是隻怕他也不敢完全確定,我被侮辱而且由親哥哥旁觀督促,醒來又見母親的屍骨被挖想逃脫卻又無門,況且在他眼裡我可是有昏迷不醒自我毀滅的前科,神經受到極大的刺激駕車墜崖也無不可能,何況旁邊有一條不易被人發現的小道,說不定我是為了下山不惜挺而走險而墜落的,無論怎樣他的注意力都會集中在懸崖附近,而要勘探懸崖必須要調吊車過來,車多人多就必定混亂。我在溫房裡補眠,我聽到周遭鬧哄哄的喧囂聲漸漸遠去,費如風應該在搜山了,看來有時佔地廣闊也並不全然是好!我換上園丁的衣服,拿上之前準備好的迷迭香粉,下山。
有兩輛車停放在路口當中,菸蒂的亮光一閃一閃,費如風當然會派人守在這裡,這是我出去的必經之路,幸好這是山林,光線被樹林掩蓋,我脫下鞋子小心的移動步子,枯枝在腳下細微的斷裂,我儘可能的接近他們,在風口處將迷迭香粉揮撒出去,它隨風而散發出一種極淡極特殊的香味,它會在1分鐘內讓吸入的人眩暈昏迷,尤其對吸菸的人揮發得更快!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