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嬌嬌從來不說謝謝,只會拉著她親暱說,“溪溪最好了!”
“不,不客氣!”
“那我們先走了!”凌嬌說著,挽住週二郎的手臂。
自然的很,沒有猶豫,沒有做戲。
凌溪看的出來,凌嬌是真喜歡週二郎的。
一時間,凌溪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得微微點頭,看著凌嬌挽著週二郎離去。
由始至終,週二郎都沒有說一句話,凌溪也沒跟週二郎說一句話。
週二郎倒是有心跟凌溪說話,可凌溪由始至終沒把週二郎看在眼裡,週二郎也就不說話了。
看著那兩夫妻走遠,凌溪才嘆氣說道,“六年時間,終歸有許多東西不一樣了!”
以前凌嬌有聞人飛揚,但對她依舊好,聞人飛揚在凌嬌心裡的地位是比不上她的,如今的週二郎在凌嬌心中的地位怕是無與倫比的。
所以,很多東西、感情在六年的時間裡都變了。
*
聞人鈺清出了戀敏院,由人抬著去了書房,看著立在面前的立春時,聞人鈺清淡淡說道,“你說是我錯了還是冬至錯了?”
立春不語。
“冬至什麼時候開始叛變的?”聞人鈺清淡淡說著,似沒有怒氣一般。
可立春知道,冬至最好不要落到聞人鈺清手中,不然下場悽慘。
“冬至在郡王爺去周家村遇刺時便對郡王妃不敬!”
那個時候周敏娘還不是郡王妃,別說冬至,就是另外暗衛,心中對周敏娘都不是特別服氣,更別說聽周敏娘調遣了。
“看來這些年對你們太寬厚了!”聞人鈺清淡淡說著,陰冷勾唇,“其他人呢?”
“叛變的還活著,沒叛變的都死了!”
“把那些死掉的人好生安葬了吧!”
聞人鈺清也不問這些人被誰策反,也不問那些活著的人如今去了何處。
叛徒而已,下次見著無需手下留情。
尤其是冬至,敢傷了敏娘……
她不是一直在意她的臉嗎?那麼便讓她也嚐嚐被毀去最在意的滋味。
立春應聲退下,很多時候,立春也明白,聞人鈺清還有別的後招,他培養的暗衛死士不止二十四節氣,那從未示人的死士才是他最大的後招。
只是,立春也好奇,聞人鈺清最大的後招藏在了何處?
聞人鈺清看著立春離去的背影,嘆息一聲。
這些年,對於二十四節氣,他向來寬厚,卻不想他們居然會背叛他,對於人心,聞人鈺清一直以為自己琢磨的透,可是沒想到,他還是太稚嫩了。
一昧的寬厚,讓他們以為自己第一無二,他早應該讓這些暗衛知道,他們的命對於主子來說,跟螻蟻一樣,死不足惜。
聞人鈺清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眸。
門外,侍衛低聲,“郡王爺,世子爺來了!”
聞人鈺清聞言睜開眸子,“請世子爺進來!”
聞人鈺軒邁步進入書房,見聞人鈺清神色疲憊,忙問道,“傷好些了嗎?”
“無礙!”
“看你臉色並不好,怎麼會無礙,還是好好休息為好,莫要留下了病根!”
聞人鈺清點頭,“坐吧!”
“好!”
聞人鈺軒坐在聞人鈺清對面,好幾次想要開口說話,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嘆息一聲,“事到如今,你打算好了嗎?”
“我已經打算好了!”
“不管你作何決定,我都無條件支援你,雖然我手裡能用的人沒你多,但也有那麼幾個衷心的,你有什麼打算儘管說,我是支援你的!”
一是為了兄弟情誼,而則是為了自己
聞人鈺清若是真有個三長兩短,下一個不得好死的人就是他,然後芊銘,兩個孩子。
所以,他顧不得那麼許多了。
聞人鈺清看著面前的大哥,多少年來,這個大哥總是溫溫吞吞,做事不溫不火,說不上多能幹,也說不上多無能,平平庸庸的,卻不想今兒倒是下定了這等決心。
實在是意外。
“大哥,我心中有數,你且放寬心,這幾日莫要到處亂走,便在郡王府好生待著吧!”
“嗯,我聽你的!”
那麼多訊息,兩人都知道,他們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也不是忠王妃生的,以前還有些齷蹉,如今倒是再也不復存在了。
“兩個孩子這些日子麻煩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