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嬸婆聞言不禁後怕。
她如今住在週二郎家,自然事事以週二郎為主。
“以後她再來,咱們可得盯著她!”三嬸婆是在大姑身上安了個小偷的標籤了。
後來又說起搬家事宜。
“買什麼新傢俱,我這床什麼的,收拾收拾還能用!”三嬸婆說著,想到就能住新房子,三嬸婆也是笑眯了眼。
但是要丟了這些傢俱,三嬸婆還真捨不得。
凌嬌自然是瞧了出來,“嬸婆,這些東西都不丟,咱們可以清洗乾淨,拿過去擺在樓下,我也知道嬸婆對這些東西有感情,就是嬸婆要丟,我還捨不得呢,指不定將來那天就成古董了!”
“你這嘴,不說話便罷了,一說起討喜的話來,簡直比吃了蜜還能哄人開心!”
“那也是三嬸婆我才願意哄!”
三嬸婆頓時紅了眼眶,握住凌嬌的手,“好孩子,咱們一輩子都這麼好好的,就這麼好好的!”
“好,都聽嬸婆的!”
第二天鎮上送來了大床,衣櫃,凌嬌付了錢把大床搬進去,放在指定的位置,便開始忙碌家棉被枕頭一類的,又請人修砌灶頭,凌嬌跟週二郎更是鎮上、周家村兩頭跑,買東西,裝飾家裡,凌嬌是個享樂派,喜歡把家裡修飾的漂漂亮亮,週二郎呢又是個事事依凌嬌的,凌嬌說好,他就好,有的時候凌嬌嫌棄貴了,他見凌嬌喜歡,也會狠了心給買下來,比如凌嬌房間裡那個花瓶,五兩銀子呢,凌嬌當時有些捨不得,週二郎卻是買了回來,也不知道他去哪裡弄來幾根樹枝,在樹枝上繫了幾根紅繩插在瓶子裡,瞧著還真有那麼點意思。
凌嬌又特意買了個書桌,筆墨紙硯,大禹國的筆墨紙硯都非常貴,買這些東西足足花去二十兩銀子,又買了個算盤,給阿寶買了好幾本啟蒙的書,如三字經,百家姓,千家詩。
堂屋正中擺了香案,香案上方掛著一副觀音普渡的字畫,香案兩邊擺放了椅子,左右兩邊也放了椅子桌几。新家終於有了模樣,那些舊傢俱全部洗乾淨,都搬了進來,以前那些泛黑髮黴的舊棉被,凌嬌做主都不要了。
廚房,三口大鍋,中間一口小鍋,碗櫃裡放著大碗、小碗、盤子、調羹,一邊的勾子上掛著大勺,鍋鏟,鐵漏,筲箕,一個筷桶,架子上放著木盆,陶盆,灶頭邊上有個小櫃子,上面放著油鹽和配料。
一張嶄新的大桌子,四條長長的板凳。
廚房後的屋子裡,有三個櫃子,一張洗的乾乾淨淨的桌子,上面放著二十來個蒸籠。
冬月十二,週二郎搬新家。
其實東西都已經搬得差不多,就是差個儀式,一大早放了鞭炮,這搬家也就算完成了。
週二郎昨日親自去請福堂叔,鐵蛋叔、五叔一家,又去喊了周旺財,李本來夫妻和他兩個兄弟今日來吃晚飯。
週二郎親自去背了族長。
如今你若問族長最愛去哪裡?肯定非週二郎家莫屬。
幾個嬸孃嫂子早早就來了,趙苗、何秀蘭在路上碰到,笑嘻嘻一路打趣過來。
“嘖嘖嘖,這房子弄得果然好看,漂亮的我都不想走了!”趙苗說著,去摸凌嬌的被子。
軟軟的,暖暖的,明顯是新的。
心裡多少還是羨慕凌嬌的,畢竟週二郎待凌嬌是真好,看這屋子裡的擺設,看窗戶下的書桌,衣櫃被凌嬌放在了樓梯下,樓上暫時還空著。
“那嫂子今晚留下來跟我一起睡唄!”
趙苗身後擰了凌嬌一下,“小蹄子,你就是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跟二郎兄弟搶人不是,若說別的事兒,我跟二郎兄弟有了嫌隙,大傢伙指定都站我這邊,獨獨這一事,大家別說站我這邊了,怕是要戳我脊樑骨了!”
趙苗話落,幾個嫂子嘻嘻嘻笑了起來,弄得凌嬌臉一紅。
恰巧週二郎有點事兒問凌嬌,在門口就聽到趙苗那話,週二郎只覺得一團火讓自己團團圍住,渾身都熱乎乎的,臉也紅了起來,趙苗眼睛多尖,立即起身把週二郎給拽了進來,往凌嬌面前一推。
週二郎抱著凌嬌就滾到了床上,好在床夠軟,凌嬌到沒覺得什麼疼,好巧不巧,兩唇相對。“轟……”
似有什麼從兩人腦子裡閃過,兩人都是正兒八經的雛兒,就這麼抱著都覺得心跳加速,面紅耳熱,凌嬌忘記了推開週二郎,週二郎只覺得腦子一白,然後什麼都不曉得。
只覺得那滋味真真好,軟綿軟綿的,讓他情不自禁伸了舌頭舔了舔。
渾身忽地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