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的身邊,她想要更強的力量來打造更響亮的名聲,因此她開始對隱居的玄術師下了手,雖然只成功了兩次,但得到的知識卻是豐厚的。”縱然如此,外公也一點都不感到高興,“很快使用禁術的報應也來了,凡人的頭腦無法承受外來的記憶,即便只是一點,也會對自己的思緒產生影響,但只有一點記憶的話還可以漸漸淡忘,不會對自身的行為造成太大的影響,心兒卻在短時間內大量吸收他人的記憶,精神崩潰的速度就更快,她……她……她瘋……了……”
瘋了!
我不是第一次聽人用這個詞形容天心,可是這句話從外公嘴裡說出來,意義就變得不一樣,外公不可能罵天心,他指的應該是天心真的瘋了。
“可是,我看她的精神狀態很好啊。”
外公神情複雜地搖頭,說:“天家繼承的是睚眥血脈,正是獸血使她沒有完全的精神崩潰,同時也令她更加瘋狂,她時常處於混亂和清醒之間,老夫極力替她隱瞞下來,唉,就算再怎麼吃人,就算再怎麼殺人,她是我的女兒,她是我的女兒啊……”
外公嘴唇微微顫抖,這個老人肯定為了女兒做盡一切他能做的事,至今也沒讓人發覺天心的異常,不得不說他真地非常非常疼愛女兒。就如同他給天心起的名字一樣愛她,也許他也瘋了。明知道女兒在做多麼可怕地事,還是百般努力地隱瞞真相。
我想起四姑婆說過的話,獸血使人瘋狂,這是我們都逃不過的宿命。
“然後呢,她會嫁到歸海家。應該不僅僅是表面的政治婚姻,是她的算計還是你地安排?想讓她到那個人身邊去?”
“不全是,那時候確實是梅毓和蘭臻兩國有意結盟。歸海家也想挽回因歸海馨月和青陽律婚事告吹損失的顏面,司徒家衰落,秘術卷被逃離家族的前任家主司徒聖帶走之事在其他玄術施加並不是秘密,他們已經不在聯姻地考慮範圍內了,因此歸海家選了天家。”
“你讓她嫁過去,不怕她的情況被人發現嗎?”嚴肅又注重家族顏面的外公會讓人發現他的女兒瘋了嗎?
外公無力地說:“心兒太愛那個人了,她想到那個人身邊,不管以何種方式都行。我個人覺得蘭臻的男人處於弱勢,心兒又是很有能力的玄術師,嫁進同樣擁有獸血的歸海家不會受到委屈,同時心兒是為愛而瘋狂,也只有在觸及到和那個人有關的事物時她能夠表現得正常,我也希望心兒嫁到歸海家後能時常見到那個人,也許可以令心兒得以恢復。”
想到天心地婚禮,外公一直繃著的臉上總算露出一個極淡的微笑,女兒要嫁人。他是極不舍的,可是他也清楚自己護不了女兒一輩子,與其嫁入男尊女卑的梅毓名門被發現是個瘋女人之後倍受歧視,不如嫁到歸海家去,獸血家族中出現瘋狂狀態是常有的事,只要天心不太過分就可以接受,而且到了所愛之人的身邊,或許還有恢復的機會。
他看著捧在心頭疼愛的女兒在聽到婚事之後臉上地幸福表情。縱然有再多心疼和難過。也融化在女兒幸福滿足的笑容裡,這個嚴肅的老人細心為女兒打點婚禮的一切。看著她穿起霞披,戴上鳳冠,那一天的她綻放一生最美麗的光彩,在媒人的攙扶下坐進花轎。
目送迎親的隊伍敲鑼打鼓充滿喜慶地將女兒接走,喜慶背後,還有誰注意到老人孤寂地身影呢?
原本以為,女兒地情形到了歸海家會好一點;原本以為,女兒有了家庭之後會多一點沉穩少一點瘋狂;原本以為,嫁給了歸海家的家主可以讓女兒得到更多地保護;原本以為,以女兒的玄術才能可以不受欺辱;原本以為……
“然而,一切都在那個時候變了,破碎了,徹底毀了!”老人眼中燃起熊熊怒火,“二十年前心兒被送回來之後,我就知道不對,她的眼睛裡除了瘋狂,就只剩下死寂,最後在我的勸誘之下她終於把那個人的計劃告訴了我,那個人為了那種愚不可及的無聊願望,居然……居然用無法生育的藉口將心兒送回來!心兒是個高傲的女孩,幾乎是被休棄般扔回天家對她的打擊太大,她一生的名譽,連同心兒最後對愛的信念都被那個人給毀了!”
“計劃?你是說她被送回天家是一個陰謀?”發現外公的目光不時在我的額頭上掃過,我想起天心似乎取走了螭吻的半滴血,“難道螭吻的血不是她偷的,而是你說的那個人給她的?”仔細想想,螭吻的半滴血何等珍貴,是存放在歸海家祖廟螭吻的聖體之中,天心若要偷半滴血,大可連螭吻的聖體一起取走,沒理由還要特地將血跟聖體分開拿。
“當然不是心兒偷的!歸海家祖廟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