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好!”從善紅了眼眶,她的苦心為什麼他就是體會不到,她推開他,對他吼道,“你不明白這種病,你沒有經歷過,你不知道當看著所愛的那個人神志不清,甚至傷害你時,那種感覺有多痛!我經歷過,所以我不想你遭遇同樣的事情,我不想你的後半輩子都活在我的陰影之中!韓熠昊,你就當我任性吧,就當我不安吧,我只是想求個心安理得,我不想虧欠你太多。你可以不在乎,可是我在乎!我不想毀了你!”
�“該死的女人!”他一把抓住她,拖到眼前,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離開我才會毀了我!”
�“韓熠昊,你愛我我知道,可愛情不會維持一輩子,我不想你現在所說的話會讓你受累一生。而且你為我想想,一直生活在對你的愧疚之下,我又會過得開心嗎?”眼淚顆顆滾落,怎麼止也止不住,“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曾經害死納姆林達的自責感差點讓我崩潰,我不能忍受自己自私到還要毀了你。算我求你,答應我好不好,兩年,只要兩年,要是我不發病,那我們——”
�“不要再說了!”韓熠昊打斷她的話,堅決地說道,“我不準,不準!”
�“這是我決定了的事情,你無法改變。”從善擦乾了眼淚,看著他同樣沉痛的眸,一字一句清晰地告知道。
�“你別這麼固執好不好?”韓熠昊有些生氣,“你究竟有多麼不信任我,才會覺得有一天我會嫌棄你?”
�“不是你嫌棄我,是我自己嫌棄自己。”從善一臉痛楚,就是他越對她好,她就越覺得虧欠他太多,她不想這樣。
�“為什麼你就是非要這麼想?”韓熠昊無法理解,“如果我來自普通家庭,你是不是就不會有這麼多顧慮?”
�“就算你家世普通,我也不能容忍自己成為你和家人決裂的理由,你明不明白?”從善很疲憊,她真的承受不了這麼多壓力。
�“我不明白!”韓熠昊大聲回答道。
�“那好,等你想明白了我們再談。”從善不想再吵下去了,她今天很累,想早點休息,所以她下床穿好拖鞋,繞過他。
�拉住她的手腕,韓熠昊問道:“你要去哪?”
�“我去客房睡。”從善面無表情地說道,“我覺得我們都需要冷靜下。”
�說完,她推開他的手,走了出去。
�韓熠昊生氣地一拳砸向牆壁,他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們之間又怎麼會鬧得這麼僵,難道在這個問題上他們就沒法做到統一嗎?
�越想越覺得心煩,韓熠昊穿好了衣服,去了外面喝酒。
�吵鬧的酒吧裡,韓熠昊獨自喝著悶酒,不時有漂亮美眉過來搭訕,他只回一個字“滾”,立即嚇得對方花容失色,落荒而逃。
�不知道喝了多久,桌子上的空酒瓶越來越多,突然,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叫你們滾!”韓熠昊不耐煩地低吼道,以為又是那群花痴。
�“喝酒也不叫我們。”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韓熠昊側頭看見,站著的竟然是勾子銘和錢少傑。
�兩人一人拿著一支酒在他面前坐下,勾子銘那雙邪肆的眼掃了滿桌的空瓶,嘴角掛著壞笑,玩味地問道:“往常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家陪沈從善嗎,怎麼今天這麼反常?”
�“你不也一樣。”韓熠昊睨了他一眼,看勾子銘的模樣,也知道他也喝了不少酒。
�“哎,問世間情為何物,乃是一物降一物。兩個當年無往不利的情場王子也會為了女人一次又一次喝悶酒。”錢少傑調笑道,他今晚是被勾子銘硬拉著出來喝酒的,轉戰了幾個夜場,沒想到竟然在這碰上了韓熠昊,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兩人不理他,沉默地繼續喝酒。
�錢少傑忍不住提醒道:“喂,喂,你們等會要是喝醉了,我可不送你們回去啊。”
�“我沒打算回去。”猛灌了一口啤酒,勾子銘滿不在乎地說道。
�“我說你也是,真吵架了,回去好好哄哄不就行了,你在這就算喝死,又能起個什麼作用。”錢少傑“很鐵不成鋼”地說道,他陪他換了好幾個場子了,也喝了不少,卻連一個美眉都沒泡到,今晚算白過了。
�“不用你管。”勾子銘心情不好,口氣也就不好,“你覺得悶就先走吧。”
�“我說你這人。”錢少傑不爽他“過河拆橋”,他是不想管的,不過看眼前這兩人的狀態,他怕他走了,他們還真會喝死。
�這時,場內有幾個美女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