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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武威忘不掉沈啟業乍見嚴盡歡的美貌時,眼眥瞠得多大多圓,嘴更是完全閉合不起來,失神了足足一盞茶時間,沈啟業的放肆眼神,引起了他的不快。
他討厭男人用剝衣裳似的無禮目光打量她,他有想挖出沈啟業雙眼的衝動、他想將嚴盡歡藏起來,不許任何人分享她的美麗、他想……
他怎麼會有這麼古怪的念頭?
他被自己嚇到了,試圖冷靜下來,說服自己一定是沈啟業太猥瑣,才導致他產生想揍人的憤怒人是冷靜了沒錯,身體卻沒有,他迅速阻擋在嚴盡歡身前,不允許沈啟業褻瀆了她。
沈啟業在嚴家的日子並不好過,嚴盡歡下令全鋪裡每個人皆可以惡整他,別玩死他就好,一個連親情都不懂珍惜的畜生,不用讓他吃香喝辣。
沈啟業對嚴盡歡恨得牙癢又禁不住受她的嬌美所吸引,許多回他的咒罵響亮到足以教全嚴家聽得清二楚,公孫謙事先告知過嚴盡歡,別留沈啟業在嚴家,他是個不安穩的禍害,就像只瘋狗,何時會張嘴咬人,誰也料不準,嚴盡歡卻說還沒整夠沈啟業,幾個月後再說吧。
結果,公孫謙料中了,沈啟業很快就惹出麻煩。
他拿酒,砸破親妹妹沈瓔珞的後腦,放火燒掉嚴家一座藏酒地窖,趁亂偷走一些值錢的珠寶首飾,逃得無影無蹤,險些燒死尉遲義心愛的妻兒,所幸尉遲義及時發現沈瓔珞人在火場中,衝入搶救,否則便是一屍兩命。
嚴盡歡沒派任何人去追沈啟業,那傢伙有多遠就滾多遠,她不想浪費時間去逮沈啟業回來,逮回來還要花米糧養他,啐,她情願把米糧全倒進大池去餵魚蝦,也不想喂沈啟業!
沈啟業從嚴家離開,最開心的人,莫過於他夏侯武威。
終於不用再因為沈啟業看她的眼神而悶悶不樂,終於不用再時時閃身擋在嬌小的嚴盡歡面前,隔開令人作嘔的炙熱目光。
搖首甩掉腦中沈啟業那張討厭的嘴臉,夏侯武威專注於懷中溫香暖玉。
他的唇,輕柔如蝶,舞過纖自優美的弧線,停歇在鵝蛋般光潔圓潤的小巧下顎,密密啄吻,細緻的肌膚無瑕似玉,白裡透紅,他盤旋片刻,落回她的唇心。
嚴盡歡自頭到尾都是清醒沒睡,當他的舌探鑿進入她的檀口,她再也無法裝睡。
他就這麼努力想為尉遲義求得人情,要她頷首同意小倆口的婚事,努力到遲遲等不及她的應諾,便展開第二回“色誘”嗎?
嚴盡歡睜開眼,伸手推拒他,避開他的索吻,她不喜歡有目的親吻,會讓她覺得自己很可悲,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逼他王動擁抱她、親近她。
“好好好,我會答應義哥,讓他和沈瓔瞎成親,你別再來了,我好累,想唾……”她制止他二度“捐軀犧牲”。只要她允諾了,他就會停手了吧。目的已經達到,不用再佯裝與她濃情密意。
夏侯武威如她所願地停下所有動作,她喊累了,他當然不可能不顧她的情況而莽撞衝動,即使下腹有股火燙仍隱隱燃燒,方才紓解過的慾望貪婪的仍叫囂脹痛,他深深吸氣,逼自己退離她柔軟芳馥的身軀,否則他怕控制不住自己,一碰到她,什麼理智什麼待靜,全都化為烏有。
果然……擁抱只是為了得到她的首肯。嚴盡歡眉頭一蹙,方才暖熱的身軀,變得冰冷。
不然呢?嚴盡歡,你以為除此之外,他哪還會委屈自己抱你呢?瞧,一得到你的答案,他便退開了身體,不只是唇,連環抱著她的手臂,都避之唯恐不及地鬆放開來。
有時,她真恨他這麼殘忍,恨到想大聲喝令他滾出去。
但她更恨自己,恨自己鴕鳥般藏住腦袋,不聽不看早該放棄的感情。
“……夏侯,你跟義哥說,有任何需要用銀子的地方,去找帳房拿,沈瓔珞是孤女,卻不能隨便嫁,畢竟是嫁進嚴家,不一定能辦得多風光,至少也得熱熱鬧鬧。義哥那人,衝動粗心,這幾天你多幫他些,陪他去採買東西,否則他一心急,誰知道會出啥亂子,到時婚宴所需之物沒買,全買些娃兒玩具、衣裳,到時不知道婚宴上要鬧出什麼笑話。”嚴盡歡已經很習慣壓下自個兒心底的沮喪,用著無事一般的口吻交代正事,她可以做到不讓人聽出她語氣中淡淡的哽咽。
“好。”
“有妻有子,義哥一定好樂。”嚴盡歡以笑嘆的調侃方式,將肺葉間那股無奈抑鬱結給籲出。
“看得出來。”尉遲義的喜怒哀樂,向來都藏不住。
“你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