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竟氣得說不出話來。這輩子他還不曾像現在這樣生氣過,枉費她一直把他當正人君子看待。
他走到大廳,從冰箱裡拿了一罐冰涼的啤酒,仰頭灌了一大瓶,然後轉頭望著呆立一旁默默無語的她。
“怎麼樣?被騙的感覺如何?”
她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世祁連忙跑過去。見她一臉蒼白,還冒著冷汗。
他一把抱起她,低頭望著那張美麗清秀的臉龐。
“這情況至少不是裝出來的吧?”這樣想的時候,他心裡有的只是深深的無奈。
才恢復知覺,她睜開眼睛看看自己原本睡的房間,確定自己是一個人在房裡。
她閉上眼睛,馬上想到監視器的事情。
那這幾天她在甲板上釣魚、發呆、喝酒,還有……淋浴,他豈不全看見了?
可惡!原來她自以為可以逃跑的伎倆竟被他當白痴似地耍得團團轉!
想到他坐在舒服的屋裡看著她怎樣狼狽不堪,她就忍不住火冒三丈。
既然他不想當好人,她也就不必堅持什麼原則,非和他比情操不可。
她必須讓他知道,惹火她,難受的絕對會是他!
她非得讓他嚐嚐難堪的滋味不可。
聽到房門有些微聲響,她立即躺回床上。
她不必張開雙眼也知道是孫世祁進屋來。他先是走進她,摸了摸她的額頭,然後走進浴室,擰了一條溼毛巾,又走到她身邊,將冷毛巾覆在她滾燙的額上。
就在此時,品臻起身撲向他,誰知用力過猛,世祁被撲倒在床上,為了要維持平衡,他反射性地緊急抓住她的手臂,結果兩人的唇重重地碰在一塊。
這一撞,真是痛極了!
品臻痛得眼淚都飆出來,她全身上下已經夠痛了,又來這麼一下,她氣瘋了!也要他嚐嚐這種全身痠痛的滋味,她用力往他的唇一咬,他痛得張開了嘴,品臻為了把感冒病毒傳給他,伸出小舌,在他嘴裡胡亂攪和一通。
可是不過三秒,她嚐到血腥的味道,立即用力推開他。
果真見到他的唇紅腫且滲出血來,她大聲嚷嚷:“你白痴啊?不痛嗎?你不會把我推開?!”
她原本因發燒已經紅通通的臉氣得更為豔紅,頭整個像泡水的海綿般發脹,真不知道到底該氣誰,氣他還是氣自己?
她的耳朵嗡嗡響著,真是好難受。
他不以為意地微笑著。
她看著他的笑容,越發生氣。
“我真想用全世界最強的病毒把你毒死!”
這話只讓他的笑容在他那張乾淨俊逸的臉上擴大。他起身抽取面紙擦拭著嘴角的血跡。
“我知道啊,但你為什麼突然變卦?”
“……”氣死她了!竟還問她!她真會被他氣死!
“不如我來猜猜。”他氣定神閒地說著。
她紅紅的研究狠狠瞪著他。
“你該不會是因為愛上我,所以不忍對我痛下毒手吧?”
聞言,她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來不及回嗆他。
他輕拍著她的背。
她用力甩開他的手。“我是因為重感冒才沒力氣動你,你最好讓我死在這裡算了,要不等我好了,我覺得不會讓你好過的。”
“好,我會等著你。”說完,他轉身從桌上拿來一碗藥。“這是福伯去溫室摘的藥草,還用了一個小時慢熬,說是可以治感冒的藥汁,喝了吧。”
她轉頭,就是不想看到他。
“都發高燒了,就別使性子了。”他溫言相勸。
到這地步,死她都無所謂了,發高燒算什麼?
“唉,好吧,橫豎我喜歡的是你的姿色,對你的品性就不是很敢領教,如果你燒壞了頭殼,自然就沒了殺傷力,那時候我大可考慮重新娶你過門,那你騙走的那些錢,不久又順理成章的回到我身上了?”說完,他像是很滿意自己的說法,斜睨了她一眼,接著放下藥碗,哈哈大笑著走出房去。
哼!想得美!
等他完全走出去,品臻拿起藥,一飲而盡。
然後心裡突然隱約有種中計的感覺。
她……是不是又被他給玩了?
連著幾天,她因為頭痛,整天都感到昏昏沉沉,但儘管意識不是很清楚,她依然知道,有人在照顧她。
她想喝水的時候,總有人及時遞上水杯。
想上洗手間時,也總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