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洛皺著鼻子怪他:“都是你,要是你不給我拿那顆丹藥,不是就不會過敏了嗎?我至於受這麼多的罪嗎?說來說去,這些都是你的錯。”
冷無決連忙說好:“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給你拿錯丹藥,害你昏迷了這麼久。”
慕洛看著他那鬍子拉碴的下巴,又有些不好意思了,也為自己剛剛的蠻橫無理感到羞愧:“對不起啊,我知道這件事根本就不怪你,可是你知道嘛,我就是想在你跟前撒撒嬌。”說著她就嬌羞的低下了頭。
冷無決在心底無奈的嘆了口氣,表面上還是那麼溫柔,笑著對她說道:“我知道的,你能在我面前撒嬌,這是好事,我應該感到高興。”
慕洛要抬起頭笑了笑,對他說道:“此行一定異常兇險吧!我知道那個地方很危險,很多人都不敢去,也只有你,傻傻的肯為我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冷無決不自然地笑了笑,說道:“你說什麼胡話呢,我為了你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都在所不辭,怎麼會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就退縮呢?再說了,這件事說到底還是因為我平時根本就不管你在做什麼才釀成如此
大錯,說來說去,責任還都是在我身上的。”
慕洛甜蜜的笑著,冷無決卻越看越覺得心裡不是滋味。
他們告訴她的,都是他為了她而去那個很危險的森林。為她採來這草藥,可是他知道的是,他根本就沒有去過那片森林,他一直都在這裡。
他的腦海中一直有什麼聲音在告訴他,不是這樣的,他真的親自去過那裡。
可是他明明沒有去過,怎麼可以就這麼將別人的功勞據為己有呢?
以後一定要找個機會告訴她,不能就這麼把她矇在鼓裡,這絕非是君子所為。
冷無決一走神,她就發現了,抬起頭來皺著眉頭問他:“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又看了看茶几上的茶壺,對她說道:“我去給你倒杯茶吧!”
慕洛點了點頭說好,正好她也口渴了。
在倒茶的功夫,他的腦海中又閃過一些片段,那些片段都是他從來沒有經歷過的,但也僅僅就是一個片段而已。
拼湊不起來,他想把它們拼湊起來,組成一件完整的事,就連這個,他都做不到。
茶水漸漸漫出了杯沿,慕洛看著他不對勁,就對他說:“倒個水需要那麼久嗎?你在幹什麼啊?
他哦了一聲。說道:“你看我,這都不知道茶涼了,我去給你換一壺吧!”
“不用不用,我這兩天身子骨大好,喝茶也不喜歡喝太熱的,就這樣,涼茶剛剛合我的胃口。”
“那行吧,我給你把這茶端過來。”
“謝謝你,你怎麼對我這麼好呀?”
他笑著說道:“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呢?”
懷生自從之就了慕洛一命之後,就又回了煉丹房,整日整夜的閉門不出。
就連冷無決拿回來了那還魂草,他也沒有再出現過。
出來做什麼呢?大家還是不見面的好,以免見面了不知道說什麼,反而顯得越加尷尬。
那個大夫絕對不能放過。大夫本來就是治病救人的,可是他卻起了那種歹毒的心思,這種人絕對不能讓他活在這世上為害人間。
這麼想著,他就更加努力的修煉了。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他說什麼都是空話。
沒過多久,天就黑了,烏雲壓頂,又是一個多雨的季節。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一道身影從涼國的決王府中是為了出來,直接奔向街上的仁安堂。
藥堂已經打烊了,大夫也都回家去了,夥計們留一個在店裡守著店,其他的也都回家去了。
他揪了那個守店的夥計問出了大夫的去向,等他說完以後又把那個夥計綁了起來,塞住他的嘴,扔到角落裡,縱身飛往他給的那個地址。
夥計在心裡暗暗的祈禱著:一定要有人來救他呀。
這個時候方大夫在這裡最有名的怡紅院裡,拿著剛剛坑蒙拐騙得來的銀錢,在這裡盡情的享受著奢靡的生活。
紅籌交錯間,衣香鬢影,滿滿的都是奢華的氣息。
他哈哈大笑著,拿起一罈酒就往嘴裡灌。灌酒時旁邊還有人不停的誇他酒量好,是他們這裡的大財主。
這麼一番話下來,把他誇得雲裡霧裡,不知自己到底是誰了。
以至於懷生闖進來的時候,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