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得上是梟雄,可惜入了邪道,本心已經『迷』失。”
容忘看著身上翻湧著磅礴黑金仙力的冷初見,發自內心地感嘆了一句,而後者微微一愣後就嗤笑道:“莫非到現在你還是抱著想要招安的幼稚念頭麼?真是可笑。”
“我說過這句話了?你還以為我真的是在表揚你?”容忘無奈地搖了搖頭,帶著憐憫的口吻說道:“我真的,巴不得你這個畜生下地獄去,所以,開始吧,別廢話了。”冷初見的面容扭曲得像麻花一樣,兩人都是陷入了一種微妙的沉寂中,目光都是在對方的身上游離著,誰都不想再輕舉妄動,畢竟面對的都是自己的本體,自然也是知曉
最薄弱的環節。兩人眯著眼睛打量了一會後,幾乎是同步發動了攻擊,『逼』近之後一招一式竟然都是分毫不差,連注入拳腳的仙力也都是基本持平,雙方的眼睛都是瞪大了,心裡同時響徹
起疑『惑』:“怎麼都一模一樣?”不過時間一長區別馬上就出來了,容忘因為硬實力上比冷初見少了整整兩個小階段的仙力,逐漸有著乏力的感覺,而冷初見則是很快就認清了這一點,臉上剎那間就湧現
了獰笑:“呵呵,就算是同步又如何,我倒要看這樣子耗下去是誰先落敗!”容忘沉著臉沒有出聲反駁,因為冷初見說的也是事實,無法爭辯,他的腦筋飛速運轉著,思考著如何將局面扭轉,而冷初見看到他沉默的模樣後就更加放肆地笑了起來,
試圖在精神層面上擊潰容忘的心理防線。容忘在新的一番肉搏後就掙脫了開來,以猛龍之勢抬起腳來了一個迴旋踢,瞬間將他和冷初見兩人的距離拉開,後者因為要將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格擋就沒來得及抓住容忘
,眼睜睜地看著他重新站在了三十米遠的安全區域。
“哼,落荒而逃麼?算什麼冷家人?真是為你和我同個姓氏感到羞恥!”
冷初見馬上反應過來,原封不動地將容忘之前對他說的話還了回去,這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快感令他全身上下都是充滿了快感。容忘並沒有因為冷初見的言論動心起念,而是冷靜地思考著應對之策,他明白這樣子打持久戰遲早是會落得一個極為難看的下場,但是冷初見又豈會留給他時間去想辦法
?下一秒容忘就看見黃金破天以破竹之勢襲來,而且是直『逼』他的面門,他的眉心都是傳來了一陣痛感。
突然,容忘想到了什麼,茅塞頓開之間他用神識呼喚了一句:“破天,是我!”
他調動了大量的精神力去引導,將這句話給帶上了濃厚的親熱感,而冷初見也是瞬間明白了容忘想要幹什麼,急忙對破天吼道:“別聽他的!給我殺就是了!”但是黃金破天中的龍靈以及器靈都是同時停頓了下來,它們都是感到了來自靈魂深處的一種親切,彷彿是歸於母體的微妙感覺,而容忘見到黃金破天停下來之後就不斷地
用神識傳話道:“我才是真正的容忘啊!那副不過是肉身而已!你們難道這麼久了都認不出來麼?”他也不敢只是用言語安撫,同時也是將幻龍破天扔到了黃金破天的前方,兩者之間立刻就產生了共鳴,空氣中都是出現了肉眼可見的漣漪,金銀二『色』閃爍了起來,看得冷
初見臉上是一陣抽搐,他隱隱感到了不妙,只能暴衝向了容忘,嘴裡咆哮道:“宵小之輩妄想成功!”但是令冷初見感到窒息的是,黃金破天竟然發出了一聲嗡鳴,然後緩緩地將槍尖轉向了他,一種鋪天蓋地的冰冷讓冷初見都是全身發寒,經脈中流淌的仙力都是一滯,容忘大喜,連忙催動著幻龍破天與黃金破天的融合,現在局勢的天平已經悄悄朝著他這邊傾斜了,這種機會轉瞬即逝,所以他必須加快程序,否則說不定冷初見還有著什麼
秘法來阻止。冷初見感到身體內對黃金破天的掌控感正在緩慢地流失著,一種難以言狀的虛弱感侵蝕著他的鬥志,不過他也不會就此認輸,狠狠地用兩排銀牙咬破了舌尖,偏頭將嘴裡
含著的精血噴出之後,手中結起了玄奧晦澀的法印,口中也是念念有詞。容忘也是明白他要用生命精元來阻止黃金破天的“叛逃”趨勢,也是大喝一聲後,結出了與冷初見相似的手印,只不過兩人結印的順序完全相反,兩人就開始了兩把破天長
槍的爭奪之戰。一時間天空中都是被璀璨至極的燦金和亮銀兩種光澤充斥,看上去有著大道法則遍佈在整個空間之中,令在下方搏鬥的冰火兩國的戰士都是停下了動作,抬頭仰望著,心
裡感到一陣畏懼:
“你們看,那是什麼?難道說天地不願意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