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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愛之深,痛之深,無論是對猶百柳,還是對若波,妖華瑤都是愛極了的。

一身胖肉的小胖團突然踏著滿地的碎片撲進妖華瑤的懷中,哭著說:“乾爹,你怎麼了?”

妖華瑤心下一驚,急忙抱起小胖團低頭檢視若波腳下,還好鞋底厚實,安然無恙,並沒有踩上碎瓷瓦片。

若波揮著胖乎乎地胳膊,抱住妖華瑤的脖子,說:“乾爹,你不要若波了嗎?若波永遠都是你的兒子,乾爹不可以不要若波!”

妖華瑤面帶笑容,眼中帶淚,抱著若波,安撫著說:“若波,永遠是乾爹的兒子!”

我牽著一直杵著的麟冉川離開,不忍打擾這般父慈子孝的場面。

麟冉川一路沉默,心事沉重。

我問:“你這般表情,怎麼像是羨慕別人家的父子般?”

麟冉川眼神帶光,淡淡說:“父君,他待我極好,為換我生,捨棄了太多太多……”

我知道,小少主年幼多病,幽冥大帝為他操碎了心,捨棄的,想必也是不計其數的。

我突然想起在小少主府後院,幽冥大帝派碧梧探聽若波身世一事。於是心血來潮問:“麟冉川,碧梧是誰?”

麟冉川表情一驚,然後漫不經心地說:“碧桐的姐姐,我以前的侍女,因為犯錯被打下凡間。”

“她犯了什麼錯?”我一時好奇。

麟冉川手從白裘中探出摸了摸鼻子,遮遮掩掩地說:“阿欒,可以不說嗎?”

他越是這樣,我越是好奇,於是伸著脖子問:“究竟是犯了什麼罪,不會是被你色/誘,沒把持住吧?”

麟冉川眼珠一轉,神情悲憤:“我要真想色/誘,誰能把持的住?”

我一想也是,十分贊同地說:“我是把持不住。”

麟冉川:“……”

顓溪仙子曾經講給我聽,她們天界的仙子獲罪被貶,多數是愛上凡人。我試探地猜碧梧大許也是愛上凡人,索性尋個差頭將自己打進凡間。

麟冉川受不了我的聒噪,乾脆一捂耳朵,賭氣似地說:“碧梧她企圖給我下媚藥,父君大怒,就把她送去投胎了!”

我轉移話題說:“那碧梧是歡喜你的了?”

他紅著臉,認真地說:“我只歡喜阿欒!”

我捧起他的臉,將唇貼在他的唇上,口舌相纏、相濡以沫。麟冉川從耳根到鼻頭被羞得通紅。我扭頭偷笑,卻一眼看見站在石穴邊如同看客的籬鑠仙君。

夜色清冷,距離甚遠,我看不清籬鑠仙君的表情,卻沒來由的心中一痛。

最終,我還是牽著麟冉川,轉身離去。

我們三人便這般毫無顧忌地在妖華瑤的蛇窩混吃混喝半個月,直到花花少帶著小川找上門來,同來的還有青霧仙君。

青霧仙君此次上門來是有急事找籬鑠仙君商量。我們作為天庭外人自然迴避。反倒是同樣被趕出的花花少憤憤不平,一邊抱怨一邊繼續糾纏麟冉川:“你說青霧仙君他們再商量何事?”

麟冉川絲毫沒理他,只見花花少毫不介意地將手搭在麟冉川的脖子上,我頓時就火冒三丈,拉過花花少,擠到他倆中間,做個堅實的盾牌。

花花少對我一臉不屑,繼續嬉皮笑臉地問:“少主殿下,你見沒見過我的千冥姐姐?”

我毫不留情地打斷他:“你問了千千萬萬遍,答案便是:沒有!”

“可是他身上有千冥姐姐的味道!”花花少依舊不甘心。

“這大概是絡魂草的味道!”緊關的房門突然被推開,青霧仙君立於門前道。

籬鑠仙君眼神直直地看著麟冉川,一言不發。

麟冉川被看得身體抖了抖,慢慢移動身形躲到我身後。我看著眼前兩尊面色不佳的仙君,頓時覺得,要是可以跑得快,我應該拉上麟冉川一起跑。

青霧仙君咳了咳,籬鑠仙君視線轉移望向門外趴在地上睡覺的小川。籬鑠仙君此時的表情甚為嚴肅,像極了要將小川論斤賣了的屠戶。

我隱痛割愛:“恍惚君,你若是沒錢了,大可把小川賣了!我和麟冉川都不值什麼錢……”

小川突然豎起耳朵,抖了抖,然後“嗖”得一聲站起來,威風凜凜地瞪向籬鑠仙君,碩大地眼珠似有威脅,但毫無作用。

糾結萬分的花花少,眉頭擰成團,似乎才回過神,磕磕絆絆地開口:“可是……這絡魂草是世間罕有之物,只聽說東來神殿生長了兩株,其中一株早就被盜走……據說那盜草之人幾乎費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