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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為自己的失誤而害死了玉如的話,倒不如自己也陪她死在一起,這樣也可以免去自己那撕心的痛苦。他雖然知道這樣做可能有些自私,然而在當時的情況下,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即便是如此,他心中仍然在想著,要是那傲天劍能突然轉彎該有多好,那樣的話,自己與玉如也就不用死了。

也許是老天突然開眼,也許是笑天的信念讓奇蹟出現,原本不可能轉彎的傲天劍,竟在蔣玉如的胸前突然一偏,斜斜地掠了過去,刺中了那樹妖的額心。

樹妖在掙扎了片刻後,高大的身軀突然變得模糊起來,然後緩緩的消失在了原地。

笑天收回了元神後,趕忙跑到了蔣玉如身前,拉起她的手,柔聲問道:“玉如,你沒什麼事吧?”

蔣玉如卻怔怔地望著笑天,茫然地道:“你為什麼這麼說,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笑天奇道:“你難到不記得了,剛才你被一個突然出現的老樹妖抓住了,而我……”

蔣玉如皺了皺秀眉,截口道:“什麼老樹妖,你都在說些什麼,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

聽蔣玉如說到這裡,笑天才算明白,剛才的事情只留在他一個人的記憶裡,其他的人根本都不記得了,甚至連事情的經過都不曾看到。他心中默默地想,也許這就是“心”之考驗的特徵吧。

他嘆了口氣,剛想為自己所說的話做出個合理的解釋,卻發現身前蔣玉如的眼睛變得陰狠起來,那神色就彷彿她的父親蔣天霸,她狠狠地瞪著笑天,冷冷地道:“袁笑天,我蔣玉如自從認識你後,一心一意的跟著你,從來沒有一點違揹你的意思,而你呢,處處對我冷淡不說,還與我的父親做對,使我夾在中間,難以做人。你所做的一切,都表明你的心裡只有你那舊時的玩伴,而根本沒有我這刁蠻的小姐,對不對?既然如此,那索性我們一起死在這‘黑暗深淵’中好了,也省得我一片痴心沒有著落。”

說完之後,她眼中神光一閃,然後拿出不知何時落在她手中的傲天劍,毫不猶豫地刺向了笑天。

笑天的心在撕痛著,他不明白蔣玉如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來,為什麼一點都不顧及他的自尊心,他雖然知道自己欠蔣玉如很多很多,但是他卻無法接受這樣的質問,無法認同蔣玉如那衝動的做法。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怒火,那股怒火竟使他變得暴躁起來,他甚至有了一種想把蔣玉如打回去的衝動。

猛然間,他心中一驚,突然想到了這亦是一種考驗,這是心中最難把握的一種考驗。他暗運傲天真元,把那股無名怒火壓了下去,然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蔣玉如那奪命的一劍。

此刻,他心中異常的平靜,沒有喜,也沒有憂,只有一絲無奈與不甘。無奈的是他無法帶著眾人透過這最後的考驗,從這最為神秘的‘黑暗深淵’中活著出去;不甘的是自己與蔣玉如的緣分只能到此為止,無法再續。

然而,他心中仍然有一種信念在堅持著,那就是他對蔣玉如的愛。自從在首飾店見到白靈以後,他才明白自己對白靈是種什麼樣的感情,那是一種對摯友的依戀與兒時那種模糊感情的演變,根本不同於自己與蔣玉如在患難與共中建立起的感情,他多麼想對蔣玉如說出自己心中的感受,難而他更加不願意她繼續受到傷害,所以他寧願自己去承受這一劍。

可是須臾過後,他仍然沒有感到利刃入體的那種痛苦,只聽到一聲悶哼與某物落地的聲響,他急忙睜開眼睛,卻發現蔣玉如的左臂已經不復存在,斷口處不停地湧出了鮮血,然而她卻彷彿沒有看到一般,只是微笑著望著笑天。

笑天的心彷彿被撕碎了,他根本無法想到蔣玉如會做出這種傻事,望著她那單薄而挺直的身子,他第一次發現,蔣玉如竟也是如此倔強的人,倔強的有些像他自己。

他猛然掠到蔣玉如身邊,運起傲天真元,想為她治療那左臂的斷口,然而蔣玉如卻拉住了他,笑道:“不用管它了,只有這種疼痛的感覺才能驅走我身體裡那種偏激的意識,我可不想因為它再做出什麼傻事,到時就不止是丟掉一條左臂那麼簡單了。”

笑天握緊了雙拳,吼道:“你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要如此的傷害自己?難道只是為了讓自己心安理得,你不覺得這樣做太自私了嗎?”

蔣玉如默默的用法術止住了鮮血的流淌,然後抬眼望著笑天,微笑道:“你還說我,你難道不覺得自己也很自私麼,萬一我真的把你刺死了,你倒是毫無掛念的去了,我該怎麼辦?你可曾為我想過?”

笑天痛苦的搖了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