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漣瀾不以為意,也不和兩人說話,只是被她們拉扯著進了府。江燼雪看著他左擁右抱的回了自己家,也不問自己的事兒,便自覺的走到一個穿著還比較體面的男子面前:“您是管家嗎?我是相爺從風涼閣帶回來的丫鬟。”
那人點頭:“姑娘叫我許管家便可。”
江燼雪行了一禮:“我叫江燼雪。麻煩許伯安排一下我吧。”
許管家點頭:“大人帶姑娘回來是做貼身丫鬟嗎?”
江燼雪連忙搖頭:“是帶我回來縫補刺繡的。許伯把我安排在粗使的院子就行。”
許伯猶豫一下:“要不我去問問大人?”
江燼雪連忙道:“不用。我就一個粗使丫鬟,就別給相爺添亂了。何況相爺剛回來,事多著呢。”
許管家想想也對,“許亮,你帶江姑娘去後院,安排跟鄒婆子一屋吧。把她送到針線房去。”
許亮連忙點頭,熱情的領著江燼雪從旁邊繞到後院,從後門進了院,然後非常盡職的說:“前門啊,只有來拜訪的大人們才能走。咱們這些下人沒有特別的事,都要從這個後門進出的。以後啊,你跟著針線房做事,管事的都叫她徐姑姑。她為人有些潑辣,最討厭技術比她好的,所以姑娘手藝要是不錯的話還是藏拙的好。”
江燼雪連忙點頭稱謝。許亮帶她去領了府裡的下人服裝和一套被褥,帶她到了一排宿舍前,“第三間就是。鄒婆子是灶上的管事,她人是十分和善的。你自己去收拾一下換了衣服,我帶你去針線房。”
江燼雪點頭,領了鑰匙開門。屋裡當然沒人,雖然簡單收拾的卻很乾淨。房間分為左右,中間是桌子。左右靠牆都有一張小床。這屋子也不大,放了二張床和一張桌子,兩個櫃子就算是滿了。
江燼雪走到無人住的那張床,鋪好了被褥,換上了衣服便出來了。許亮又帶著她繞來繞去的到了針線房:“行了,府裡規矩嚴,你自己進去吧。沒事別亂跑,小心衝撞貴人。”
江燼雪點點頭,徑自進了針線房,裡面人並不多,只有三個。她走到年紀較大的婦人面前行禮道:“徐姑姑好,我是新來做針線的丫鬟,叫江燼雪。”
徐姑姑懶懶的看她一眼:“這針線房又不是多忙,怎麼又招了一個?”江燼雪只是笑,不說話。
徐姑姑打量她道“難道你有出眾的手藝?”
江燼雪連忙搖頭:“我只是會縫補和簡單的刺繡,我原本在風涼閣做事,只是現在年紀大了,不好再呆,所以相爺就順路帶了我回來,安排在府裡了。再過一年,我合同一滿便可以回老家了。”
徐姑姑這才放下心,哦了一聲:“行,那你熟悉一下環境吧,這天也晚了,馬上就該吃晚飯了,你也幹不了什麼活了。”江燼雪點點頭。果然沒用多久,就到了下工作時候,徐姑姑帶著她們三人去廚房吃晚飯。
廚房很大,像是玉伽顏開的玉凡人小酒莊一樣,幾排長桌子,然後排隊打了大鍋菜,找地方吃。吃完再把碗筷放在規定的位置便可離開。
這裡的伙食倒還不錯,一葷二素,不過吃的不是米飯而是饅頭稀粥。江燼雪打了菜,拿了兩個饅頭端著托盤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了。她打量了一下週圍,許多人都是分開單獨吃飯,很少有兩三個一起吃的。
味道也還行。江燼雪差不多吃了個精光,便跟她們一樣放了碗筷回了住處。鄒婆子還沒回來。江燼雪打水洗了,然後便將白日換下的衣服洗了洗,沒有什麼事,就拿書出來看。這書還是從沈漣瀾的馬車上順手取的,寫的是山川遊記。
直到天黑透了,同屋的鄒婆子才回來。她一進屋就啊呀的笑起來:“我說屋裡怎麼亮了燈呢,竟然新來了個小姑娘給我老婆子做伴呀。”
江燼雪被她逗的一笑,一看這鄒婆子便是極好相處的。她笑著上前行禮叫了聲:“鄒姑姑,我是新的,叫江燼雪,在針線房裡做事的。”
鄒婆子長的慈眉善目,笑起來更是讓人親切:“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是啊,我是臨縣人。鄒姑姑哪兒人?”
鄒婆子笑了笑:“就晤城的。只不過老伴沒了,兩個兒子又在學院求學,所以索性也住府裡了。”
江燼雪笑了笑:“過的幾年,二位公子高中做官,姑姑也就可以享福了。”
鄒婆子一聽,樂的眼睛都睜不開了:“託姑娘吉言啊!哈哈哈……”她說著從櫃子裡取了些點心,和江燼雪邊聊自己的兒子邊喝著茶,直到自己忍不住打哈欠才不情願的睡下了。
鄒婆是掌管全府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