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忠伯出去請人了,石梅趕緊轉身進屋,香兒也跟進去,幫著換衣裳,邊道,“梅子姐,剛剛白舍來過了。”
石梅一聽白舍就眼皮子一抽,想到那人裝老實,不知道瞧了自己多少笑話就來氣,問,“他來做什麼?”
“他說他查到了些線索,問你什麼時候有空,他有些事情問你。”香兒笑眯眯道,“梅子姐啊,白舍好像不是很呆,他給你送了樣東西來。”
“什麼”?石梅不解。
香兒跑出去了,不多會兒,端著一盆花回來,放到了石梅的窗臺前。
“這是什麼花?”石梅不解地問,“挺漂亮啊。”
“據說叫天竺蘭!”香兒回答,“白舍說,全中原,只有這一朵,他以前去天竺的時候帶來的。”
“當真?”石梅湊過去細看,就見著蘭花果然奇特,挺拔的花枝高高挑著,血色的葉子,零零碎碎呈蛾子形,並排開著兩朵蘭花,花朵兒似乎是藍色……但是石梅蹲下來,仰臉看看,竟然成了紫色。
“這花我可是頭一次見著。”石梅讚歎。
“剛剛忠伯葉看到了。”香兒小聲嘀咕,“他說這可是世間少有的花啊!皇宮裡頭都沒有的。”
“是麼?”陳石梅有些意外,問,“那麼貴重的東西,白舍送給我了?”
香兒搖搖頭,“白舍說了,這花三天後就要出芽了,出了芽之後,只要將芽剪下,插在一旁,一個月後,就能長出一朵新的來,到時候分了盆,新的給我們種,舊的還是還給他,他種了好久了。”
“哦。”石梅點點頭,就聽香兒問,“要不要留下?還是還給他?”
“別還跟他。”石梅擺擺手,“這花挺好看的,不要白不要。”
“對呀!”香兒點頭,“不要白不要!”
“對了!”石梅問,“這花難不難種的?別讓我種死了,他讓我賠就糟糕了。”
香兒搖頭,“白舍說了,每日曬太陽澆三回水就行。”
“哦……這樣啊。”石梅點點頭,“那行。”
說話間,就聽到院門外忠伯稟報,說人來了。
石梅趕緊換了衣裳,出去到桌邊坐下。
不一會兒,一個文質彬彬的青衫書生走了進來。
石梅打量他,只見這書生二十多歲年紀,斯文清癯,同為年輕俊美的人物,白舍是倜儻雋爽,俊美過了頭,有些咄咄逼人的樣子。而此人則是言念君子,溫潤如玉的感覺。
“臣,參見公主。”
石梅一聽他自稱為臣,便知道必然是有品階的御用畫師了,還禮,“先生不必多禮,我自幼生在民間,繁禮能免則免。”
許賢點頭,站起身來。
“先生請坐,如何稱呼?”石梅請他在石凳上坐下,紅葉和瓚玥也在打量他。紅葉對文弱書生本就沒什麼興趣,瓚玥也覺得這書生好看是好看,就是瘦了些,病怏怏的,病書生麼……
“在下許賢。”那書生回答。
“噗……”紅葉沒提防,一口茶噴出來,咳嗽著拿袖子擦嘴,見許賢一臉不解地看自己,趕忙擺手,“沒……哈哈。”
再看周圍眾丫頭,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石梅懷中抱著見她坐下後跳上來的貓咪,咬牙忍笑。
瓚玥笑得揉肚子。
許賢一臉莫名地看著眾美人因為聽了他的名字而笑得花枝亂顫,實在是哭笑不得,等眾人總算是笑完了,他才問,“在下名字,有什麼可笑之處麼?”
石梅忙搖頭,“哦,不是……”
她本想將貓兒也名叫許賢的事情說一遍,可是又覺得不好,讓人聽了多笑話啊,敢情一群丫頭都急著想嫁人呢。
石梅只好笑而不語,道,“我們不是笑先生,笑別的呢。”
許賢點點頭,也不多問了。
“聽說先生善書畫。”石梅問,“能否讓先生幫個忙?”
許賢點頭,“公主儘管吩咐。”
“我香坊想要一塊特別一些的牌匾 ,還有,外屋有一個對著街的鋪子,我日後要做買賣,賣香粉的,能不能請先生幫我想想法子,做個雕刻在門口,讓人想要進來買香粉?”
許賢想了想,點頭,“好,公主許我些時日,我要回去畫了圖,再與公主細談。”
“好。”石梅答應,又看紅葉和瓚玥,像是問,你們有沒有什麼想要的?
紅葉仰臉想了想,她是個練武的,不好這些,就搖搖頭。瓚玥問許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