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水,“這裡是山裡,有耗子正常。”
石梅鬱悶地捧著水洗臉,就聽白舍道,“一會兒我們上山拜完師父就回城,到城裡吃早飯,不餓吧?”
石梅覺得還行,就搖搖頭,洗漱完後稍微整理了一下,被白舍牽著手拉走了。
43欲為敵者,必先友之
清晨的山谷頭裡,沒有了夜晚的詭異,取而代之的是鳥語花香。
“白天還挺宜人的麼。”石梅讚歎地四周望著。
“晚上人多的話,也不會覺得嚇人。”白舍一笑,又看了一眼石梅手裡的籠屜,似乎始終很是在意。
石梅不說話,讓白舍牽著手,往山上走。
路並不是多遠,很快就看到了前放山坡上隆起的兩個小墳包,還有墓碑。
石梅歪過頭細細地看了看,就聽白舍說,“師父是正當中的一個,旁邊是師孃。”
“哦……”石梅很想問問其他的是誰,但是轉念一想,問來又有什麼意思呢,反正只是來讓白家師父看一眼的。
“哎呀。”石梅一拍手有些遺憾地說,“你不早說一句,好帶些素頭紙錢來,看老人家怎麼能不帶禮物。”
此時,兩人已經到了墳前,白舍聽聞此言微微一笑,“每年都燒很多,怕是花不完的。”
石梅到了墳前就想拜拜,白舍拉住她,問,“做什麼?”
石梅有些不解,“拜拜啊。”
“我師父說了,不是誰都能拜的,白家媳婦才可以。”
“呃……”石梅臉通紅。
白舍笑著指了指地上的方磚,“拜不拜?”
石梅不做聲,心說才沒那麼容易被你騙了去。
白舍笑而不語,站在原地往遠處望了望,對石梅說,“走吧。”
“就這樣簡單?”石梅倒是吃驚。
白舍一笑,“你又不肯拜,你若是拜了,那麼咱們久一點,跟老頭多討些聘禮。”
石梅耳根子也紅,推了白舍一把。
白舍讓她推了一把還真是吃了一驚,丫頭還有些脾氣。
“走了。”石梅推完了,見白舍吃驚樣子,很有些爽氣,轉身牽著白馬往山下走了。
白舍摸了摸剛剛被石梅推了一下的胸口,微微一笑……跟著她下山去了。
上了官道,白舍就聽石梅說餓死了,於是加快速度往回趕,到了城裡最好的茶莊,上樓要了石梅最喜歡的蟹黃包和小餛飩。
兩人坐下邊吃邊聊,此時酒樓里人不少,眾人天南海北地扯著,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傅四公子要為大家捉拿關落日,為民除害了。
石梅微微皺眉,看白舍。
白舍卻是沒動聲色,低頭認真吃東西,彷彿沒聽到一般。
石梅想了想,往他身邊靠過去一點點,小聲問,“聽到了麼?”
白舍挑眉看她,問,“你肚子叫?”
石梅瞪他一眼,白舍失笑,“傅四?”
“嗯。”石梅認真點頭,“你不覺得奇怪麼?傅四跟我求的香粉還沒到手呢,怎麼就敢放出話去說要收拾關落日呢?!如今關落日受了傷眼神兒還不好使,肯定打不過他啊。”
白舍點點頭,“嗯。”
“嗯?”石梅盯著他看,“你就這點反應啊?!”
白舍失笑,“那你想怎樣啊?拉出馬來找傅四大戰三百合?”
“呃……”石梅索性不理他了,心說就是個呆的,讓傅四耍陰招陰了都不知道。
白舍伸過手,輕輕將石梅嘴角的湯汁擦去,低聲道,“吃飽了我送你回去,這是江湖事,別摻和進來。”
石梅抬眼看他,眼神可憐兮兮的。
白舍以為她誤會自己嫌她煩,趕緊解釋,“我不是那意思……”
石梅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狡黠一笑,問,“那是什麼意思啊?”
白舍愣了良久,見石梅笑眯眯繼續吃小餛飩,也明白過來了,覺得納悶,石梅怎麼就開始耍弄自己了呢?剛剛那一推將氣勢推出來了不成?
石梅吃完了自己眼前籠屜裡的幾個蟹黃包,伸手過去悄悄夾了白舍眼前的一個。
白舍將籠屜往她眼前推了推,問,“夠麼?再叫一籠?”
石梅搖搖頭,就是要吃白舍的。
白舍無奈……按照秦鰈之前說的,石梅不理他是因為對他有意思,那現在開始處處跟他作對,算什麼呢?情投意合了?
兩人正吃著呢,見旁邊的桌子也